聞璐不明白陸堯澄的心思,明明已經放棄天生制藥,卻在最后沒忘記她的項目書要簽字。
陸堯澄話一出,穆娉婷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徹底干凈利落的將她的小心思斬斷,一出手便注定她只能選擇當場簽字。
有現成的計劃書,還有人能順道將計劃書送去財務,這種“一條龍”服務,傻子才會拒絕。
她作為一個新上任的主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這個場合下得罪這么多人。
尤其星宇的劉副總在場。
陸堯澄沒有給她絲毫退路,穆娉婷自以為自己這場仗贏得漂亮,卻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正中陸堯澄下懷。
他不過給她一點兒小甜頭,她就將自己手中最大的砝碼交出,她還是太稚嫩。
聞璐將許客遞來的計劃書親手交給穆娉婷,穆娉婷拿著計劃書,心中卻有無數念頭想撕了它,但她知道自己沒法做到。
“沒有筆,”穆娉婷沒好氣的說。
“這里有,”許客上前,將自己口袋上別著的鋼筆摘下,雙手遞給穆娉婷。
“我還以為男人西服口袋前別著的鋼筆都是裝飾品呢,”穆娉婷挖苦說道。
“陸先生從來不養閑人,更不會讓沒用的東西留下,”許客嚴謹應對。
不過許客話中的意思,聞璐卻品出另一番滋味。
這是不是說,王天生被陸堯澄留下,是因為他還有一絲用處,那這用處又是什么?
“啪——”穆娉婷簽完字,將鋼筆往計劃書上一擲,轉身拿起身后的包,“今天喝的有些多,就不奉陪了,祝大家玩的盡興。”
“穆小姐慢走,”陸堯澄開口。
穆娉婷憤憤的盯著陸堯澄,心中暗嘆他的無情和絕情。
他看不上眼,便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穆娉婷走后,好戲作罷,大家紛紛散去。劉總心頭大事了卻,像陸堯澄道謝后,轉身吩咐侍者,將準備好了的哈根達斯限定禮盒套裝拿上來。
“我們老總等這個項目塵埃落定等太久,遲恐生變,幸好今天陸先生出面,將這個項目徹底敲定,”劉副總接過禮盒,對著聞璐一笑,雙手奉上,“也沒什么新意,就是聽說聞小姐喜歡吃這款冰激凌,正好我有朋友開店,就讓他順道送過來。聞小姐您看看合不合胃口,要是不喜歡這個口味,我讓他們在送過來一些,您慢慢挑。”
聞璐從沒經歷過這種事,茫然的看著陸堯澄。
隨即明白過來,這是劉副總借討好她來簡介討好陸堯澄,他應該送禮給陸堯澄才對,聞璐趕緊擺擺手,“無功不受祿,我不能——。”
“謝謝,東西我收下了,”陸堯澄打斷聞璐的話,接下劉總遞過的禮盒。
劉總頓時喜笑顏開,“那今后就多多仰仗陸先生了。”
又恭維幾句,兩人相談甚歡,聞璐卻覺得虛假。
飯局結束,許客先去開車,聞璐和陸堯澄踏著月色走出飯店。
跟在陸堯澄身后的聞璐大膽的上前,質問:“你為什么要收下?難道你喜歡吃冰激凌?”
“不是你喜歡吃嗎?”陸堯澄單手拎著禮盒,向她示意。
他的回答將聞璐心中的疑問全部打回肚子里。
“這個劉副總很會辦事,”陸堯澄面露欣賞,“只用了這不值錢的冰激凌就和我打通關系,是個人才,改天可以讓宋言挖過來。”
“說我什么呢?”突然出現在兩人前方的身影,愜意又得意。
宋言原本一直就都在飯店等著沒離開,他從許客那邊打聽到陸堯澄最后離席時,似乎心情不錯,這才敢現身。
“聽說星宇的劉副總送了好東西,是什么?”宋言有些好奇,像他哥這種人竟然還會因為別人送禮而心情大好。
在他眼里,別人就是送他哥一個公司也不見得他哥愿意個人家一個笑臉。
陸堯澄拎起盒子,在宋言眼前晃兩下。
“切~就這個呀。哥,你要是喜歡,改明兒我給你盤個店面,專供你一個人吃,”宋言見怪不怪,覺得還不如自己想法好。
陸堯澄沒理他,轉身上了許客早已停好在路邊的卡宴。
宋言不明所以的撓撓頭,求救的看向聞璐。
聞璐攤手,緊跟著陸堯澄一起上了車。
宋言拉開車座,坐進副駕駛,這才想起還有正事沒和陸堯澄說。
“哥,小嫂子沒和你說趙乾那小子的事吧?”宋言扭頭眼神徘徊在后座的兩人之間。
陸堯澄頓時沉眉肅目,嚴厲的目光掃向聞璐,厲聲質問:“怎么回事?”
“就——”這種事聞璐怎么好意思開口,當初本來就是她一意孤行先去招惹的趙乾。
“我就猜到她沒跟你說,”宋言搭話,“還不是趙乾那小子賊心不死,上次就不規矩,這次可被我逮到了。哥,你沒看到,他那豬蹄子都要伸到......”
“咳咳,”聞璐趕緊咳嗽幾聲。
宋言這才發現自己失言,悻悻的轉過身,不再多言。
“到底怎么回事?”陸堯澄沉聲問究竟。
“沒什么,就是和上次一樣,他為難我,”聞璐囫圇的解釋。
陸堯澄眼神黯淡,沒再追問,直接對著駕駛座上的許客說:“回別墅。”
許客加足馬力,汽車飛快駛向海悅別墅。
藍色的別墅在夜光與燈光照映下格外顯眼,地中海風格的咸淡與愜意還透著海洋的新鮮之氣。
原本應該是清新盎然的別墅,此刻的氣氛卻濃重起來。
Ellison上前恭敬的打招呼,依舊是那身板正的職裝,看到聞璐的眼神不免多了積分防備和疏離。
“把這拿去放好,”陸堯澄將手里的東西遞給Ellison,自顧的帶著聞璐上了樓。
Ellison卻看著手里的禮盒套裝的冰激凌楞在原地。
“他似乎不喜歡我,”聞璐跟隨陸堯澄走進臥室,看著他拉扯開領帶,坐在床沿前解著袖口。
“你說Ellison?”陸堯澄問。
“以后你千萬別擅自開車,”聞璐低下頭,“不然他會把所有罪責都歸在我一個人身上。”
“那你為什么要逃呢?”陸堯澄摘下眼鏡扔在一邊的床頭柜上。
“以后再也不會了,”聞璐沒法回答,只能斬釘截鐵的保證。
“不愿意說?”陸堯澄輕哼一聲,“別以為我眼睛不好,就當我瞎了。那天船上有誰我看的一清二楚。”
聞璐心中咯噔一下。
想起那天兩束追光似的遠光燈,聞璐記憶猶新。
“既然不想說這事,那說說別的,”陸堯澄好整以暇的看著聞璐,“比如——趙乾。”
“他?他有什么好說的?”聞璐支吾道。
陸堯澄可看不慣她的扭捏,探身上前一把扯過聞璐,將她甩在床上。
單手扯下她還披在身上的西服外套,聞璐無力的伏倒在床上,心中卻早已暗料不好。
原本高開叉的旗袍下擺早被甩到一邊,聞璐企圖伸手拉下擺做遮掩,陸堯澄卻俯身,捉過她的雙手鉗制住。
幽幽的質問從聞璐背后傳來,“趙乾碰了你哪里?”
“你怎么知道?”聞璐驚異于他的直接。
但她被陸堯澄壓制著,只能伏在床上任他宰割。
陸堯澄將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她背后,牢牢的將聞璐控制。
“看來我猜對了,”陸堯澄聲音越發冷淡起來。
他冰涼的手指劃過聞璐的腰際線,落在她深邃好看的腰窩處,貼身的旗袍將她身上所有完美的地方都襯托出來。
聞璐只感覺羞赧和無地自容。
這個男人無一不在處處挑戰她的羞恥心,挑釁她的自尊。
聞璐的身體繃得很緊,絲毫不敢有懈怠。
陸堯澄驀地抬手,重重落下,力道不輕的巴掌落在聞璐身上,雖說不是火辣辣的疼,卻也有疼麻的感覺。
再感知到這種疼麻傳來的部位,聞璐更是瞬間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陸堯澄太欺負人。
“連我媽都沒打過我,陸堯澄你混蛋,”聞璐氣不過,直接罵出來,她掙扎著想翻過身,陸堯澄鉗制她不給她一絲機會。
借著又是一巴掌落下,聞璐徹底氣急敗壞,扭動身體掙扎,力道之大陸堯澄都有些控制不了。
不過女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
不過一瞬,陸堯澄就以碾壓的姿態輕松再次將她牢牢掌控。
“這是懲罰,”陸堯澄伏在她耳邊吐著溫熱的氣說:“不聽話的懲罰。”
“你這是‘暴力執-法’,”哪有懲罰是打屁股的?聞璐從小到大,從沒被人如此揍過,自然心中滿腔委屈。
“哪里暴力了?嗯?”說著手下又是重重一巴掌。
聞璐疼得悶聲一哼,“陸堯澄你變態,你變態......”
她的哀嚎和叫罵沒讓陸堯澄生氣,陸堯澄反而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聞璐這只一直很乖巧的寵物喵咪現在藏不住,終于學會咬人了。
雖然咬的是她的主人。
聞璐叫囂著掙扎著,如果她的手此刻被放開,她一定想方設法撓爛他,如果她此刻不是背對他而是面對她,聞璐一定不會口下留情,她一定不顧一切咬他也讓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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