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軍的人這次可謂是栽了大跟頭,除了烏圖藏,全軍覆沒。
這還不是最可氣的,最讓烏圖藏抓狂的是,即便到了最后,他還是腦子里一片糊涂,不知道到底是誰坑死了他們。
而此時,作為始作俑者的李鐸,卻是早已離開了現(xiàn)場,兩個人速度飛快,順著大道就追了過去。
此時黃彪他們并沒有走出多遠(yuǎn),主要是那些普通人速度太慢,為了照顧他們,一行人也并沒有走出多遠(yuǎn)。
李鐸和他們會師之后,又向前行進(jìn)了幾公里,后方的追兵就緊隨其后追趕了上來,剛剛由于忙著對付嶺南軍沒有時間收拾他們,現(xiàn)在可算是騰出了手了。
只是郝搏天顯然是小看他們了,只派了一個5級的中校,結(jié)果可想而知,不僅追兵被全滅,就連運兵車都成了李鐸的戰(zhàn)利品。
這倒也不是救國軍輕敵,只是他們不清楚李鐸也來到了這里,否則這次過來追擊的,就是鐘希了。
有了代步工具,行進(jìn)的速度快了不止一截,一行人專走小路,繞開了一波波的關(guān)卡和追兵,最終在中午時分,來到了北區(qū)的邊緣。
“左玄機(jī),我們要離開這里,你有什么辦法?”
看著城墻防線后那戒備森嚴(yán)的陣地,李鐸皺了皺眉頭,滿臉的無可奈何。
用進(jìn)化獸制造騷亂,對付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烏圖藏海還湊合,然而面對戒備森嚴(yán)的陣地關(guān)隘,卻是根本束手無策。
不說那堅固的堡壘和緊湊的交叉火力,即便是那些散布的*,也足夠它們喝一壺的。
“呵呵,首領(lǐng)您這可算是問對人了!”
左玄機(jī)嘿嘿一笑,他神神秘秘的對著李鐸做了個搓手的動作:“要想過路,需留下買路財啊!”
“錢?”
這一次,反倒是李鐸糊涂了,他的臉上泛起一絲疑惑:“這些守衛(wèi)部隊,會收取賄賂,放不明不白的人過去?”
“嗨!條例上的確說得清楚,關(guān)卡只許進(jìn)不許出,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道誰會跟錢過不去!商人要通過關(guān)卡,去北邊的那些聚集地里賣雜貨,拾荒者也不能天天在家餓肚子,一些有能力的,早就在守備軍官那里搞來了通行證,即便沒有門路,交點過路費給士兵,上行下效,他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左玄機(jī)顯然對救國軍的這一套很是熟悉,想想他就是體制里的人,李鐸也釋然了,他點了點頭,說道:“你等等!”
他壓低了帽檐,渾身肌肉舒展開來,將手插進(jìn)兜里,宛如一個尋常的落魄難民一般,搖搖晃晃的向著守備辦公室的方向晃了過去。
他的心中,再次浮現(xiàn)出那個保險柜的模樣,那會為了購買消息,只拿了一半,現(xiàn)在,剩下的那一半該發(fā)揮剩余的價值了。
李鐸走的很快,回來的也快,約么只有一根煙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回來了,李鐸對著一行滿臉忐忑的人晃了晃手中那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走吧!”
他們的車輛早已被拋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臺半舊的東風(fēng)皮卡,這輛車是在一座民宅外面盜來的,李鐸把那幾輛悍馬留在了那里,這種車太過顯眼,根本無法通過關(guān)卡。
一行人坐上皮卡,李鐸重新將那個黑框眼鏡戴上,斯斯文文,看起來宛如一個剛出校園的學(xué)生。
“干什么的!沒看見門口的告示么!這條路不通,回去回去!”
李鐸的車剛一靠近,就有幾個渾身痞氣的士兵咋咋呼呼的走了過來,他們一邊驅(qū)趕著,一邊探頭縮腦,向著車內(nèi)張望,似乎想要看看,車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只是很可惜,結(jié)果注定只能讓他們失望了,車上除了幾個臟兮兮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值得在意的東西。
不管怎么說,救國軍也不是土匪武裝,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去做,只是看了一眼,幾個士兵就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
“長官行行好!我們也是被逼的實在沒辦法了,這想要去北邊找個新聚集地過活,一家老小全部拉來了!”
左玄機(jī)陪著笑臉,一人給遞上了一支煙,幾個士兵看到煙,頓時眼前一亮,隨即不動聲色的將其收了起來。
“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左玄機(jī)再次遞上了一個紙袋,紙袋打開了半邊,隱隱約約,露出金鈔救國幣那金色的邊框,幾個士兵只是看了一眼,眼睛瞬間就直了!
這種面額的大鈔,隨即拿一張出去,半個月吃喝不愁,還能喝點小酒,去洗頭房找點樂子,原本他們心想,敲到幾張銅鈔就放他們過去,然而沒想到,自己的運氣居然會好到這種地步!
眼看著幾個士兵盯著紙袋發(fā)呆,忘了伸手去接,甚至哈喇子都流了出來,左玄機(jī)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他惶恐的說道:“這些鈔票是上次在外面,俺在尸體上撿的,看起來顏色貌似不大對,怎么?該不會是假的吧!”
“呵呵,不是假的,看在你小子這么有孝心的份上,放行!”
帶頭的軍士慌不迭的將紙袋搶過來,仿佛害怕左玄機(jī)反悔一般,一把揣進(jìn)懷里,隨即揮了揮手,士兵們上前,將路障搬開。
“謝謝!謝謝!”
左玄機(jī)點頭哈腰,舔著臉皮,一邊笑著一邊不住的道謝。
厚臉皮可是一個實用的技能,想要在這個末世里混下去,沒有一張厚臉皮是根本行不通的,左玄機(jī)深諳此道,儼然已經(jīng)在無數(shù)次實踐中爐火純青。
李鐸心中暗自搖頭,救國軍表面上紀(jì)律森嚴(yán),實力強大,然而體制的頑疾,使得其中的詬病實在太多,這些士兵甚至都不盤問他們叫什么,從哪里來,收了好處,就讓開了道路。
車輛緩緩發(fā)動,李鐸把住方向盤,緩緩踩下油門。
“慢著!”
然而就在這時,軍士的目光陡然看向了李鐸,他的眼前瞬時一亮,厲聲喝道。
李鐸渾身一震,他的心陡然沉了下去,自己這一身裝扮雖然與原本的樣貌大相徑庭,然而與偽裝能力相比,實在差的太遠(yuǎn)太遠(yuǎn),難道這個軍士以前看過黑網(wǎng)的通緝令,現(xiàn)在認(rèn)出他來了?
真的沖突起來,對于雙方都沒有好處,亂槍掃射,車廂里的那些幸存者妥妥的要死上一片,而這些守軍,也會被李鐸一瞬間屠個干凈,總的來說,這是兩敗俱傷。
這里已經(jīng)是離開龍江市的最后一站了,李鐸不想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生起什么變故,他將車輛緩緩?fù)W。溲劭粗莻軍士,他渾身都肌肉已經(jīng)繃緊,如果真的如他心中所想,一定要第一時間發(fā)起攻擊,盡量降低己方的傷亡。
車廂內(nèi)的氣氛也陡然緊張了起來,黃彪他們幾個還有些戰(zhàn)斗力的,更是頓時騷亂起來,黃彪的手中握著一截鋒利的陶瓷碎片,仿佛軍士稍有異動,他就會第一個撲上前去。
“你的手表,是偷的!把贓物拿過來吧!”
然而李鐸顯然想多了,軍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鐸的手表,滿臉貪婪的說著。
這塊表是李鐸在路邊鐘表店隨手拿的,老牌勞力士,鍍著鉻金,金光燦燦的,確實惹人注目。
之所以帶著表,是因為方便隨時看到時間,原本李鐸也沒有多想,沒想到在這里,卻因為這個被攔住了。
“呵呵!長官誤會了,這是我那過世的大表哥留給我的,不過長官喜歡,盡管拿去就是。”
李鐸順從的摘下手表,將其遞了過去。
那名軍士顯然不管你的表從哪來的,他順手將其帶在手腕上,抬起手來看了看,嗯,正合適!
“走吧走吧!”
得到了足夠的好處!軍士頓時不再理會他們,滿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車輛緩緩駛出了市區(qū)。
“首領(lǐng),這幫小子真是囂張又過分,你讓我回去,我一定把你的手表給弄回來!”
黃彪滿臉不忿,他氣的一拍車廂邊緣,頓時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呵呵,不急,讓他先戴兩天。”
反倒是李鐸微微一笑,仿佛什么都不急,眼看著黃彪這副模樣,李鐸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到時候,你來當(dāng)先鋒!”
“好!”
黃彪點了點頭,滿臉的恨意,事實上從昝營長伙同黑蛇幫進(jìn)攻度假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與這個組織產(chǎn)生了強烈的矛盾,更不用說,他的媳婦不久之前死在了救國軍的附屬勢力黑蛇幫的手上,因此對于救國軍,黃彪可謂是恨之入骨。
接下來的路程,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阻礙,一路上李鐸甚至還遇到了幾支外出尋糧的隊伍,只是以他現(xiàn)在的樣貌,根本沒有人認(rèn)出他來。
在下午時分,車輛緩緩的駛進(jìn)了駐谷縣的大街,他們,回來了!
車廂的遮陽布早已被挑開,一行蓬頭垢面的幸存者滿臉好奇,看著來來回回,滿臉朝氣的人們,相較于救國軍統(tǒng)治地區(qū)的幸存者,這里的人渾身都散發(fā)著蓬勃的朝氣,就仿佛他們不是難民,不是幸存者,而是為了世界而開拓明天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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