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是當(dāng)陸盼兒得知于巳沒有身亡,氣急敗壞的摔掉玉砂壺后,派出的融靈十二階的高階門人,要的就是手刃于巳。
之所以她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天和宗明令禁止殘害同門修士之事,一是嫉妒岳清靈美貌,而自己卻不能傷害到她,只能拿于巳泄憤。
一是仗著于巳還未入門,死了可能也沒人追究。
一是心疼自己的血目蝙王之死,那可是血目蝙蝠的王者啊,是她最為鐘愛的靈寵。
于巳故作高深,道:“小爺不知道的話,能出現(xiàn)在這里嗎?”
來人心中“咯噔”一下,身體一頓。但是也是只此而已,“動手,斬立決!”言罷,祭出手中靈劍朝著于巳劈下。
于巳不是束手待斃的主,在出言之際,便已經(jīng)調(diào)動了體內(nèi)微弱的靈氣。此時此刻,他手中沒有靈劍,根本不可能以肉身與來劍對抗。
只見他順著來劍斬下的去勢,一個矮身迅捷地向右側(cè)一竄,同時意念發(fā)出,一條拇指粗細(xì)的繩子飛至他的身前。握在手里的繩子,一抽就纏向左側(cè)的靈劍。
而那來勢兇猛的靈劍居然瞬間就被繩索纏繞住了劍身,于巳同時一帶,那修士的靈劍居然立即脫手飛出。
這一手不僅那三人驚愕,就連于巳也難以想象。這繩子是風(fēng)清揚(yáng)那日送給他之物,他只是在逃亡的路上,同褚哲一起用過,事后一直沒有將其丟棄。
那是他想留下這條繩索,來記錄自己的一段時光,緬懷風(fēng)清揚(yáng)前輩。沒想到它居然有此一出。
與此同時,另外二人靈劍也已向于巳殺來。更是灌注了他們?nèi)硇逓橹Γ革L(fēng)頓起,鋪天蓋地襲來。
于巳哪里經(jīng)歷過這陣仗,硬著頭皮,揮出手中繩索在來劍方向就畫了一圈。
他本以為這一條繩子只是螳臂擋車,抵擋不住兇猛的靈劍來勢,只是比沒有動作強(qiáng)些而已。
不知為何,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來者的修為層次,居然全是融靈十二階的高階修士,這在他目中是可望不可及的大能修士了。
于巳心中嘀咕,“不是說只有修為高出其他人的修士,方能看出他人的具體修為嗎?”
更為怪異的是,于巳那條繩索抵擋二人靈劍的時候,一旦與之碰觸,便立即抵消了來劍的攻勢。
使他大感意外的是,那攻來的靈劍隨后就脫離了來者的控制,被繩索帶著繞空飛行。
這三人頓時大驚失色,幾乎同時的祭出法器,欲發(fā)起第二輪的攻擊。
而于巳做出了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抉擇,他只能意外的接下了三人一擊,而沒有太多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根本做不出反擊。
如果一直這樣被動地防御,能防不防下來兩說,遲早會力竭被誅。
于是他在三人祭出法器之前,就噴出一口經(jīng)血,激發(fā)了法峰三俠的那片玉簡。
這也是他的無奈之舉弄不好又多了三個索命的對手,但是三個融靈十二階的殺手和六個沒有區(qū)別,一個他都不是對手,再多幾個又如何。
就這樣,他方有這孤注一擲的決定,企望法峰三俠能來救自己一命。
“呔!何方妖孽,竟敢危害于師弟?拿上命來。”于巳沒想到法峰三俠來的這么快,頭頂此時響起粗狂的聲音。
“良師兄的事情你們也能破壞?真是牡丹花下死,你們做鬼風(fēng)流去吧!”于巳故意的大聲叫道。添油加醋的目的就是煽法峰三俠的風(fēng),點他們出手的火。造成良問道的情敵試圖阻撓自己為事的假象。
三蒙面人一愣的時候,法峰三俠已然近了他們身前,祭出手中靈劍殺向蒙面人。
“我們沒破——”蒙面人試圖否認(rèn)于巳的栽贓之言,方一開口就被于巳的聲音打斷了。
“良師兄,法峰三俠三個師兄已然第一時間來臨,你就擎好吧……哦,于某沒有帶靈石出來啊,怎么獎勵三位師兄啊……掛賬?”
只見于巳取出風(fēng)清揚(yáng)遺留下來的玉簡,打斷蒙面人之言,看著他們真刀真槍的打斗,假裝與良問道傳音,故意的大聲言到。
蒙面人也怕自己的聲音被識破,敗露了自己身份,不再出言,加大功力與法峰三俠斗法。
“不用,不用。大師兄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大師兄放心就好,這幾個雜碎一個都跑不了。來啊,二位兄弟加把勁,殺光他們。”
白衣男子聽的于巳的聲音真切,更是心生慰藉,看來良問道已經(jīng)知曉了他們?yōu)樗麨槭拢⒓锤鼮榕d奮地殺向三個蒙面人。
此刻于巳已經(jīng)脫離了戰(zhàn)圈,一步步的遠(yuǎn)離開來,同時他怕三個蒙面人與法峰三俠表明身份,于是喊到,“三位師兄,手下留情,讓這三個敗類走吧。都是同門修士,千萬別把他們帶回執(zhí)法殿。那樣他們就沒有希望在天和宗修煉了,弄不好小命都沒有了。”
于巳看到六人勢均力敵,一時間很難有結(jié)果,方假惺惺地講出此言。
“這小子很夠意思啊,這次沒殺掉他也無所謂了,血目蝠王不也沒殺掉他嗎?”為首的蒙面人知曉這殺來的三人是執(zhí)法堂的,自己本身也是觸犯了門規(guī),此時便有了退意。
精瘦男子從遠(yuǎn)處附和道:“于師弟,大仁大義,頗似良師兄的風(fēng)骨啊!”
“兄弟們扯呼!”蒙面人大喊一聲,紛紛退出戰(zhàn)團(tuán)。他們更怕夜長夢多,做賊本就心虛,這下尋得機(jī)會瞬間逃的無影無蹤。
“三位師兄,良師兄讓于某給你們帶話。放心在執(zhí)法堂修行,靈石會有的,法寶會有的。這一耽擱,可能于某要誤事,便不久留了。”于巳在很遠(yuǎn)的地方,邊飛快的離去,邊大喊到。
“快去,快去!”魁梧大漢回味著“靈石會有的,法寶會有的”這句話,欣喜地催促于巳。
于巳哪里還能聽到他們的言語,跑的比兔子都快。三下五除二就回到了針葉峰堂舍內(nèi),平復(fù)起驚魂未定的心情。
自己為什么不遭人待見?明明和那些人沒有交集啊,甚至一次面都沒有見過。那怎么都對他下手呢?
難道天和宗弟子就如此的霸道?想怎么弄誰、處理誰就明目張膽地施為?
這還讓他如何面對啊,簡直就是一個待宰羔羊的角色,而且是時刻面對亡命的羔羊。
于巳越想越心驚,冷汗打濕了全身。
“歸根結(jié)底是于某沒有修為,沒有讓他們忌憚的身份。以至于天和宗的門規(guī)、法令保護(hù)不了自己。”于巳痛定思痛,貌似找到了問題所在。
其實他想的也是正確的,以他的身份,連最起碼的名字都沒有在天和宗登記造冊。也就是說他的存在,根本不被其他天和宗的修士知曉。
就如同一個游離在一個陌生世界的人,可以說有如同沒有。那么他的生死就沒有任何能改變其他修士生活狀態(tài)的東西存在,這樣以至于在陸盼兒的策動下,借良問道之手,發(fā)生了針對他的一系列事情。
不是這些修士為所欲為,是于巳此時如同一個羔羊,被處理了,也就處理了,如同一個普通獵物而已。
若不是機(jī)緣巧合,能陰差陽錯的借力打力,能意外的以毒攻毒,他早已死的干干凈凈。可是以后的日子,他還能如此的幸運嗎?他做出的答案是不能。
“那該如何是好?”分析著眼下的形勢,他不禁眉頭一凝。引狼出手的策略看來是錯誤的,即使所有敵人皆明目張膽的站在他面前,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面對。
“得!任何人都當(dāng)做敵人好了。宗門收錄弟子之前,于某就不下針葉峰半步,我看你們還能如何?不行,那血目蝙蝠不也是在針葉峰攻擊自己的嗎,夜里備不住又來群蒙面人,三下五除二就將于某剁碎了。”
于巳左想不是,右想也不是,一時間感覺整個天和宗皆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呆子,發(fā)什么呆呢。”喬疏影抽冷著蹦跶進(jìn)來,咋呼道。
“疏影仙子……不不,疏影師姐。今日……”于巳出口的稱呼讓喬疏影一瞪,就連忙改正過來,接著將自己今日遇到的事情全盤拖出。
“哼,無法無天!你在宗門收錄弟子前,就別離開針葉峰了,那些人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侵入到這里來的。哎,你這修為太弱了,怎么能通過入門篩選呢,你得好好修煉啊。”
喬疏影聽得大為生氣,對于巳的修為更是大為不滿的繼續(xù)道:“算了,這個給你,本仙子也只能如此了。至于你修煉的如何,那便憑天由命了。”
接過喬疏影拋過來的玉簡,忐忑地道:“真沒事?那于某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下針葉峰半步。修煉的時候,還請疏影師姐多加指點。”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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