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爺,此事當真,此后,孟家主不會問罪我姬家嗎?這個……這個可是……”姬延峰感應著孟中天遞過來的玉簡,神色大變地看著孟中天,躊躇道。
他沒想到,為宙域孟家家主之位的獲得,孟家子嗣相爭已經(jīng)到達到這種程度了。
“姬城主,你是不是想說這個可是大逆不道之舉,甚至是喪心病狂之策?成大事者哪個不是雙手沾滿無辜者的鮮血,不是踩著他人的尸身上位的。而且,死的是我夢家之人,這與姬家沒半點關系吧,而且姬家在挽回顏面的同時,更加獲得了無盡的好處。是問,姬氏家主有不配合中天之舉的理由嗎?此玉簡你只可感應,將具體的步驟與姬瀛家主言明,他定知曉如何配合中天了。此事事關重大,莫要傳揚出去。你知道后果的,中天的修士大軍可不是吃素的。言盡于此,告辭!”
孟中天絲毫不懷疑姬瀛不配合他,也不再對姬延峰客套,以命令的口吻讓其將玉簡上所言之事傳達給姬瀛便可。收回玉簡,孟中天揚長而去。
姬延峰此刻的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他自問自己無恥到了一定程度。在姬城城主獲得的時候,他也用了很多為人所不齒的事情栽贓自己的其他兄弟。但是,自己也沒有達到犧牲整個家族無盡的利益,加害那么多的本家修士性命,來中飽自己私囊的程度。想到孟中天的嘴臉,姬延峰不寒而栗。
于巳偷聽得風里霧里,只知曉孟中天欲與姬瀛合作,演一出好戲的目的便是使他自己上家主之位。但是這里面似乎又隱藏著陰謀,還會犧牲孟家無數(shù)修士的性命。于巳無論如何推測,皆沒有合理的結(jié)果出現(xiàn)。但是,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屬于自己的機會來了。
姬延峰沒了心情寵幸美人,他刻不容緩地離開城主府,來到洪荒山莊,拜見家父姬族家主姬瀛。
在大是大非面前,姬延峰還是能分清輕重緩急的。他復述著孟中天玉簡上的話,講出自己擔心出現(xiàn)的后果,分析施為成功的可行性。
聽著姬延峰口若懸河地將各方出現(xiàn)的利弊分析,姬瀛心中早有定計。既然孟家出現(xiàn)了這個十惡不赦的畜生,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他呢。不但自己能發(fā)泄當年孟家欺人太甚的憤懣,而且還能獲得無盡的財富。這何樂而不為?
但是姬瀛真正介意的是這個孟中天能接任孟家家族,那樣的話,不出百年,他定將孟家的一切葬送,繼而推出七大家族之列。
于巳不清楚平靜的夜晚正醞釀著慘絕人寰的陰謀,一場外人觀之婆娑迷離的戰(zhàn)事便很快掀起。
他感應此前留在那家丁身上的神識,很快尋到了那些家丁。
前面的人三轉(zhuǎn)兩直就到了一處三層樓閣中,他登上二樓,折進一個燈火明亮的房內(nèi)。
于巳沒有登樓,足下一點地面,長身便攜公冶芷萱落在了二樓的過道邊。神目穿破銀色的窗欞稠鍛,往里望去。一看其內(nèi)紅木雙人榻上黃色緞子被褥,金絲繡成的龍鳳枕,一十三個夜明珠照的滿堂的珠光寶氣。就看到在雙人榻邊上坐著一個女子。
這女子正是此前于巳看到之人,不過變樣子了,發(fā)髻凌亂,臉上鮮血未干,雙手懸空向左右上空分開被紅綢牽連,兩只腳捆在一起定在地上。
“來啊,將韓仙子給我梳洗沐浴,我這就去迎城主去!”
于巳一不做二不休,只等卑女進入房內(nèi)。沒等那男子離開之際,一個長身就破窗而進。
一個天魔指便是點向那男子,一揮袍袖,便震暈了這群卑女。那男子哪里有反應的機會,指出人就頭碎。
公冶芷萱一指解開女子的束縛道:“不用怕,我們是來救你的。這里不是講話之所在,趕快跟我們離開此地。”隨后轉(zhuǎn)身背起這女孩子“噌”一聲飛身上房。
孟博禹自己留在全賢宮內(nèi),自己的大限不會超過半載了。而信任族長之人他還沒有定奪,長子孟孝天為人忠厚,心慈手軟,其在孟家主要勢力范圍的東部修真和凡塵界皆有口稱道。此子孟中天在西部統(tǒng)領的修真及凡塵界更是霸道稱雄,少有人能敵。一時間,他真的不能取舍。
“族長,您只管去準備飛升事宜吧,你出個小小題目,便可考出兩位公子哪個可以勝任繼任家族之位。”同樣耄耋老人,出言建議道。
“博夏兄,什么題目有如此功效?”
“族長,坤淼州七大家族割據(jù)。個個家族皆有吞噬其它家族的設想,至于戰(zhàn)爭遲早還會發(fā)生。當年姬家臣服之事,使得我孟氏如日中天。在族長即將飛升之際,定當體現(xiàn)一下我孟家的強橫勢力,讓其他六家不敢覬覦我方疆土。目前,最好拿來當引子的便是西邊宇域的姬家,東方宙域的尉遲家,一來這二家族與我孟家接壤,二來綜合實力皆在我孟家之下。我等可以假借演練修真修士和凡塵普通士兵作戰(zhàn)為借口,讓雙方各處五萬修士和凡人大軍,向我孟家攻擊。”孟博夏頓了頓,讓孟博禹消化一二。
“而我方各出兵十萬,甚至二十萬修士和凡塵混合大軍。西部尤中天轄管的軍營和修真山門參與,攻打姬家。東部尤孝天轄管的軍營和修真山門迎敵,與尉遲家開戰(zhàn)。這樣一來,我孟家的兵力占優(yōu),勢必會長驅(qū)直入。屆時便將演習升級為真正的侵略,哪方第一個攻克另一家族,哪方便可繼任新任家族。 ”
“博夏,此計甚妙。”孟博禹稍微思量,便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系,七大家族早已圖窮匕見,彼此間已經(jīng)沒了一絲表面敷衍之言皆不存在。震懾并統(tǒng)領姬、尉遲家族,就算是孟博禹這個即將飛升的老怪也興奮至極。何況即使戰(zhàn)敗,自己還可憑借高深的修為,威赫那兩方?jīng)]有嬰變后期大圓滿修士家族。并可以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何樂而不為?
經(jīng)過深思熟慮,韓劍決定施展奇兵計劃,當日夜襲,如果不是自家兵馬先亂了陣腳,豈能被姬家輕易逃出升天。總而言之,還是孟家修士實際應戰(zhàn)的經(jīng)驗不夠,抵抗力度不夠,侵略態(tài)勢遲緩。
韓劍端坐在帳內(nèi)上首的位置,雖然他也很想就此帶領軍馬殺到姬城,但是探馬來報,此時姬家修士大軍行進詭譎,完全打探不出其所行何處。但是他從種種跡象上斷定,姬家定向東部的“落陽關”出手,而不會擇孟家西部的“三龍谷”行進。
經(jīng)過近期連番大戰(zhàn),姬族修士和凡軍傷亡鈞十分慘重,現(xiàn)在我方將姬族軍分為成西進落陽關,東襲三龍谷,定會全殲姬家大軍。
韓劍,早已與主帥孟中天的心腹大能修士孟霸天有過相應的商討,此刻只是布置一下相應的先后層次問題的時候。
“好了,諸位修士都已經(jīng)到齊,行軍決策現(xiàn)在正式開始。根據(jù)最新的命令,我們大軍的進攻方向?qū)兴淖儭!闭l知,第一句,孟霸天清了清嗓子,看著帳下諸將便是這樣顛覆韓劍認知的言語。
“孟帥,雙方交戰(zhàn)豈止是兒戲?”韓劍最為一介修士的本性作祟,跳了起來,“孟帥,這行軍作戰(zhàn)的大事,怎可朝令夕改。根據(jù)先前的命令,韓某已經(jīng)做好了三十萬大軍的具體行進方案。韓某也與孟帥商討過,對方姬家無論如何,皆阻擋不了我方的鐵蹄。”
“哐!”的一聲,孟霸天一掌拍爛身前的案幾,“韓劍,你膽子太大了吧?既然知道孟某是一軍之帥,哪里有你發(fā)號施令的權利。不錯,此前孟某是同意你行軍路線,但是也是意向性的認同而已,并不是最后的決定。否則,也便不需要這次會議之舉。最新的行軍動向向,是中天親自下達的命令,由孟天驕仙姑親身傳達于我等。打誰,由家族決定,怎么打,由孟某做主!”
得,言外之意便是什么時候輪到自己說話了?韓劍臉憋得通紅,舒緩了幾口濁氣,重重地坐了回去。心里卻是大不以為然,孟中天遠在全賢宮,離西部這方何止億萬公里,前方臨時組織起的聯(lián)合演示,具體行進到個什么程度,他知道個毛?
大概又是要顯現(xiàn)出自己存在感吧,就是顯擺一下攻無不克的孟家大軍是他麾下之軍。面對著地圖,他一拍腦袋,想出來的進軍路線豈不知地圖與現(xiàn)實之間差距一樣大的何止一星半點。
在地圖之上,四條線路的距離也許是三長一短。但在實際行軍之中,最近的一條卻很可能會多出數(shù)日甚至半月的時日。而且落陽關之地絕對是適合圍圓打點之地。布置合理的話,預先在此伏擊孟家大軍,別說三十萬修士混合大軍,就算是五十上百萬大軍也會被區(qū)區(qū)的五萬修士大軍消滅的。
除非己方掌握了姬家具體的行進方向,使孟家反客為主,為姬家尋了個煉獄山谷這一途。在能確信姬家具體什么時間出現(xiàn)在哪里,而己方又足夠的時間不知法陣和其它絕命的伏擊,方又可能選擇那條行軍路線。
但是韓劍并不認為姬家愚蠢到如此程度,當年陳仲和那等不世之修,在姬天豪昏庸無道的策略之下,皆能以己之微薄的修士殺出那么廣闊的疆域。當年自己和陳仲和是生死對手,但是他佩服陳仲和的風骨和果敢,但是鄙視他的迂腐和愚忠。
“好在,姬家和尉遲家皆是配合此次演習的對手,最后,自己被圍剿了,讓所有修士舉手投降便可以了。孟中天你能不能繼任孟家家族,和我韓劍有毛干系,是你自找的。”最后,韓劍只能自己這樣安慰自己了。
“孟某理解韓劍道友這樣想法的出現(xiàn),在苦心偵查具體態(tài)勢之后,臨近出兵之前,突然改變既定的策略,會使我們面臨極多的困難,不過這一次的確是不得已而為之,具體的情形,還是請孟老來為大家解惑吧!”孟霸天轉(zhuǎn)頭看向那位老者。
“諸位,在下孟添德,在全賢宮負責外聯(lián)之事。”孟姓老者之言首先言明了自己消息來源廣泛的先決條件。
“前不久,全賢宮粉碎了一次姬家策動我孟家的陰謀,他們姬家試圖收買我孟家修士,以竊取孟家‘圣德經(jīng)’所記錄的術法和自成一脈的修煉方法。后來經(jīng)過中天的反間計,以一部事實而非的假圣德經(jīng)落入其手中。并且用巨額財富收買了此人,并且將三日后我等會出現(xiàn)在三龍谷的信息讓他轉(zhuǎn)答給姬家。他們現(xiàn)在可能正等著我們送上門去呢!而三日后,他們沒有等到我軍出現(xiàn),勢必會返回落陽關,到那時……”孟添德道。
“有鑒于此,我方方?jīng)Q定改變進軍路線,將計就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改變原有的行軍路線。為了消除修士的戒心。中天特意委派天驕仙子前來通傳,以便彰顯我孟家的綜合實力,表露即使家族飛升了,也可壓制其他家族,為我孟家夯實根基,鋪平道路。”孟添德道。
“我明白了!”韓劍點點頭,坐了下來。正如孟添德所說,術業(yè)有專攻,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辦法,其實在這七大家族中他見多了各種各樣陰狠的手段,何況如姬家如此沒有骨氣的家族之人,他才不會顧忌家族利益的得失呢。從陳仲和之事上,便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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