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孟添德的話,孟天嬌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一雙清澈的眼中閃現(xiàn)的卻是厭惡的神請。
老大孟孝天,老二孟中天,這些年來新任家族的之爭卻是愈來愈激烈了,全賢宮內(nèi),支持孟孝天的勢力占據(jù)了上風,但在修真界之中,尤其是凡塵國度的大軍卻是孟中天卻是當人不二。
孟孝天是個修為高深的修士,但儒雅端方,不像孟中天那樣,自小修行和家族兼顧,更是決然果敢,深得孟家修士喜歡。
孟家嫡系兩個男丁相爭,卻讓夾在中間的孟天嬌難以做人了。孟家向來有明確的規(guī)定,家主傳子不傳女。今年她方剛剛一百二十歲,本身也是自小修煉,但是修為此時也已經(jīng)達到結(jié)胚后期大圓滿的層次,資質(zhì)可見一斑。
韓素月作為韓劍的獨女,也受到了不少連累。就連臣服與孟家的姬家,涉獵的對象也選擇了韓素月。可見韓劍這個非孟姓的孟家族人,其身份到了什么程度。
韓劍只負責不足五千的修士和凡人混雜的軍兵的調(diào)配權(quán),往往干得皆是挨累不討好的事情。
于巳和公冶芷萱問清韓素月具體位置所在,不遠萬里,將其送回到兩域交界處,韓劍所在的軍隊中。
韓素月被蓄謀已久的姬家人綁了,其實也不怪別人。韓素月向來仗著姬家臣服孟家,她往往獨來獨往,二域經(jīng)常穿梭。昨日,她竟然孤身未加喬裝地進入了姬城附近的山林。
姬家的修士更是對其了如指掌,在一次非正式場合上,姬延峰見識了韓素月,此后便念念不能忘。這次正好,她被姬延峰的心腹發(fā)現(xiàn),便有了引來于巳涉險進入城主府之事出現(xiàn)。
自己只是將韓素月短短隱藏在悅來客棧一日,這姬家和孟家便已開戰(zhàn)。似乎皆沒有籌集的時間,大戰(zhàn)便開始了。這不但是兩域二族的戰(zhàn)事,東部還有尉遲家族湊熱鬧。坊間似乎流傳著什么演習之類的言語,于巳直覺上感覺定不會如此的兒戲。
于巳絲毫不計較韓素月品行是優(yōu)是劣,倒是對其父很是上心。所以他欲一探韓劍的虛實,也想近距離感受一下孟姬兩家的戰(zhàn)事,便有了自己和陳風送韓素月回軍營的事情發(fā)生。
同時,于巳更加關(guān)心的是,到底什么樣的陰謀即將上演。
陳風看著眼前錯綜復雜的山林,腦海中回想著這曾是父親戰(zhàn)斗過的地方。那個韓劍似乎還是父親的對手,可是他卻無比地敬重父親。這是兩日來,他在韓劍偶爾的之言片語中聽到的。
韓素月為于巳和陳風帶回了一個不好的信息,那便是孟家秘密集結(jié)的三十萬混合大軍午后即將出兵。這信息不好就是在于韓劍將不與大部隊行進,他所帶領(lǐng)的兩千修士會成為吸引姬家軍的部隊,以此迷糊姬家,使他們認為孟家已經(jīng)落入進了自己的圈套中。
這樣的后果只有一個,五萬的姬家軍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將韓劍的兩千修士大軍屠殺的精光。當姬家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shù)臅r候,只能回身返回三陽谷,那時——孟家將全殲姬家大軍。
陳風眉頭一蹙,為韓劍所不值。無論戰(zhàn)事的結(jié)果是什么,韓信皆是被獻祭的羔羊,死亡是他唯一的歸宿。這也是一種更為直接的犧牲,只有韓劍犧牲了,孟家方會大功告成。
于巳微微一笑,拍了拍陳風的肩頭,“事情絕非如此簡單,很多事情并不是按卑劣之徒的算計發(fā)生的。大師兄,可敢與其同行?師弟絕對讓你看到這個七大家族的幾個家族卑劣、無恥到了什么程度!”
“區(qū)區(qū)五萬混合大軍,即使圍殺我等,打不過,我們還不會跑嗎?走,我們跟上去!”
二人傳音間,韓劍手下的軍士已然陸續(xù)地集結(jié)起來了。于巳二人沒有直接入列,韓劍直接明確地向他二人下了逐客令。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二人能帶韓素月離開這方二族的交接山林。
韓素月豈能放父親一人身入險地,有自己的幫襯,逃生該有一定可能的。
半炷香后,韓劍的兩千純修士大軍出發(fā)了,向落陽關(guān)行進。
韓劍知道明日的太陽很可能自己再也見不到了,他的姿式一點也談不上美觀,更因心中有思,氣息稍微有些紊亂,抬頭望天的同時,腳下便傳來了輕微的樹枝斷裂之聲。韓劍趕緊收懾心神,現(xiàn)在想這些于事無補的事情干啥。
這條路對于韓劍來說,是極熟悉的,當年自己與陳仲和就是沿著這條路打來打去,今天你來,明天我往,能設(shè)下埋伏暗算對手,也就那么幾個地方。其它的地兒,姬家和孟家人也都熟得很,想要設(shè)下陷阱,何其難也!
想一股腦地暗算一支軍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自己這一只只不過不到兩千人的隊伍,想要包圓了也不簡單,更何況是對付一支數(shù)十萬人的大軍。
身形猛然一頓,前方已經(jīng)是落陽關(guān)了,那是最后一個可以容姬家人設(shè)伏的地方。但是,一切都很安靜,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不可能有埋伏,五萬人的伏兵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感知。那么,這樣說來,只有一個解釋,這里根本就沒有埋伏。
對于韓劍來說,這當是一件大好事,沒有埋伏,自己和女人以及那些被丟棄的修士便可以不用死了。
但是,他后背發(fā)涼,落陽關(guān)壓根沒有埋伏,那原定埋伏于此的姬家軍隊去哪里了?
落陽關(guān)內(nèi),空蕩蕩的,幾乎一無所有,原本應當殺聲喧天的關(guān)口卻是死一般的安靜,看不到風煙,聽不到喧囂,見不到人影。
他們?nèi)ツ睦锪耍宽n劍躍下地來,腳步沉重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離著關(guān)口百丈遠,他停了下來,因為從關(guān)口的深處,緩緩地走出來一個人。
韓劍瞇起了眼睛。
對方的腳步踩踏在地上,每一步似乎都讓地面微微震顫一下。
“韓劍,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很久了。”來人停在了距離韓劍十步開外,看著韓劍,微笑著,一口白凈的牙齒在月光下很是顯眼。
“你是誰?”韓劍吸了一口氣,以前自己所看到的那些姬家人,無論將官還是士兵,無不是有著一口大黃牙或者大黑牙,像這種將牙齒保養(yǎng)得白白凈凈的人,絕不會是來自姬家邊軍的人。
“我姓姬,叫姬正,從姬城來。”來人看著韓劍,“在這里久候了。”
“久候——你怎么知曉韓某一定會來這里?”韓劍問道。
“是的,我們?nèi)馈,F(xiàn)在你夢家便為當年無恥的行徑以命來償吧?”姬正眼冒兇芒,卻有問必答。
韓劍無奈地揉了揉鼻頭,“勝王敗寇,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絕對的利益。行徑是否無恥,那看他的敵人是否更加無恥。一個貪生怕死,混淆黑白的齷齪家族有什么資格言他人的優(yōu)劣?來吧,少廢話了,我們不該在這樣的兩個無恥的家族存在就好了。那樣你不會為屈死的陳仲和喊冤、報仇,我也不會刻意迎合,泯滅良知。動手吧!”
“這么急著來送死嗎?還是你覺得能逃回去給你們的孟帥報信?晚了,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韓劍,今天你死定了,而你們的孟帥可能早已經(jīng)身死道消了。”
“姬家之人,韓某只佩服曾經(jīng)的外姓附庸陳仲和,他的修為和帶兵的英勇是少有人及的,其他無恥的姬家人皆不在韓某眼里。你——也一樣!多言無益,動手吧。”韓劍的心微微一沉,姬正的話里透出一個信息,那就是,姬家三十萬大軍只怕落進了一個真正的陷阱之中。
“這么急干嘛,姬某只是讓你知曉,沒人能改變午后,孟家軍進入埋伏圈三龍谷的命運。現(xiàn)在可能……”
“你們……你們完全掌握我方具體的行進方向,哪怕具體的時間?”韓劍神色一怔,立即打斷姬正之言,不敢相信地問到。
“好吧,出于你對陳門主的敬重,姬某便讓你當個明白鬼吧,孟家的三十萬修士與凡人混合大軍,今日便會埋骨三龍谷。怎么樣,現(xiàn)在你當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嗎?”姬正笑著看著韓劍。
韓劍心中一涼,他時刻刻意回避的事情果然成真了,那可是三十萬條生靈的性命啊。不會的,不是說好的幫助孟家演習三方兩線的作戰(zhàn)能力嗎?姬家沒有膽量圍殺那么多大軍才是!
“你可以去死了!”姬正哪里管韓劍在心里的歇斯底里,淡淡地言道。
“呔!”韓劍只蹦出一字,強大的氣息瞬息開始釋放,毫無半點保留的釋放,如同一柄鋒芒畢露即將出鞘的利劍,帶著割破蒼穹的恐怖威勢,沖天而起。
“來吧,你們家族好啊,依然保持著卑鄙齷齪的風骨!”
“和你們孟家比,姬家真的是小巫見大巫。”姬正看著幾近瘋狂,戰(zhàn)意喧騰的韓劍,淡然開口。
瞬間,姬正看到恢復神智韓劍那變回淡然自若的表情,以及那發(fā)自骨子里的輕視,不禁有些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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