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但是小店有個規(guī)定,每座貴客只能極限飲十升醉八仙。”
“有貨還不賣了,你這又是什么道理?”流云口音也是本地人,她幫“酒鬼”表哥問到。
“仙子,您可不知,小店酒水放開來賣,一日便將小店一年的存貨賣光了。沒了醉八仙,哪里還有這么對仙家屈尊呀。所以,請各位貴客見諒。”
“好了,好了,我們尊重貴店的規(guī)矩。可是得麻煩你一下了,我等四人分成四座進(jìn)食。那些菜肴就每桌上一份,酒水每桌十升。”公孫奇也是為了這八仙醉,充分地運(yùn)用了酒肆的規(guī)矩。
這小二也是玲瓏之人,豈不知公孫奇的目的,但是那昂貴的菜肴憑空增加了四倍,他何樂而不為。
酒菜很快上來,那小二既沒有將于巳四人分開,也沒有上四份一樣的菜肴,但是偷偷地塞給公孫奇四壇酒水,并叮囑他立即裝進(jìn)乾坤袋里。
公孫奇很是滿意小二,直接拋給他一枚上品靈石,“多的算小費(fèi),便不用找了。如果,用幾壇酒水表示一下喜悅的心情,某家還是可以理解的。”
一看這枚上品靈石,小二心花怒放,其價值何止抵這些吃食和酒資,整個酒肆都沒它的價值高,“好的,好的。各位仙家慢用,用后仙家可以到后堂尋小的。”
這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啊。在這輕松的氛圍下,四人大快朵頤起來。
公孫奇喝得極為盡興,菜肴只動幾口,酒水便喝了三壇。
于巳回絕再次勸酒的公孫奇,他只飲了幾口,便不再飲用。他雖然討厭酒水的味道,但也喜歡它的辛辣,飲用后使他有苦盡甘來的回味。但是他不喜酒水纏頭的結(jié)果,自己需要時刻保持著神智的清醒,來面對這時刻皆可能成為煉獄的世界。
“這十升喝光,師弟還說不用修為化酒力,那回宗門不會被執(zhí)法堂的那些雜碎抓了啊。到時你還得破費(fèi)靈石打點,師弟還是別飲了。”
突然,東南角落處的傳來阻止飲酒的聲音,引起了于巳莫名的注意。在這內(nèi)容上,一般人絲毫察覺不到什么一樣,但是這么吵雜的環(huán)境中,于巳能聽到這句話,便是不同尋常的事情。于是他講神識緩慢地蓋向那里。
“那幫雜碎,吃人不吐骨頭。但是最近我們不用怕。現(xiàn)在宗門禁地不是要來‘九門大會’嗎,所有弟子皆都忙碌籌備大會的事宜呢,現(xiàn)在可能都去宗門的子門‘龍陽谷’了,這樣今日我們也可以不會宗門了,他們?nèi)ツ睦镏獣詭煹芪业竭@里飲酒啊!”
一個有八分醉意的清瘦修士回到。
“也是,為何九個修真山門的掌教會到平陽谷那里聚會,那里可離天闕山不遠(yuǎn)了。”一個黑臉中年修士回到。
聽到只此一言,于巳便不再關(guān)注那里了。他記住了龍陽谷和九門掌教聚會便可以了,自己必須先行查探一番。至于考證原來既定的山門屬性的事情可以放在后面進(jìn)行。
……
路崎嶇而漫長,野幽靜且迷離。走在人跡罕至的山林間,公孫奇頗為不解,“于道友,我們這是去哪里,為何鬼鬼祟祟地穿山而行,是怕誰知道我們出現(xiàn)在這里嗎?”
看著打著酒嗝的公孫奇,于巳微微一笑,“山那邊不就是龍陽谷的山門嗎,這里存在的可能都是我們的敵人。所以,能不暴露我們行蹤,便不暴露。”
于巳的記憶何等強(qiáng)悍,早在感應(yīng)流云玉簡后,便掌握了那些山門具體的方位所在。這個龍陽谷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它只是乾陽宗的子門派。原先他認(rèn)為其也是一類的修真山門呢,但是那九門掌教為何會在比鄰天闕山的那里聚會呢?天闕山的位置敏感,其與艮淵州的妖族隔海而望,是坤淼防護(hù)妖族的第一道防線。
自己四人離開那繁華的坊市后,于巳便折轉(zhuǎn)兩個穿送法陣,到達(dá)地域的東廂。隨后,他們又向東行了兩萬里,現(xiàn)在方便帶領(lǐng)三人鉆進(jìn)了這片山脈中。
夜色降臨的時候,他們翻過山梁,于巳取出隱身珠,意念他隱身大家,便直奔山下殿堂、閣樓密集的地域悄然地行去。
一輪殘月懸掛在半空之中,一條碧綠的小河從數(shù)座雄風(fēng)間川流而過。在小河的不遠(yuǎn)處,有著一個百丈方圓的草塘。燕雀在草塘邊的茂盛柳樹間嘰嘰喳喳的吵鬧著,草塘的淺水中兩只丹頂鶴在仰著鶴頭輕輕鳴叫。一個山門的老者直著身影,其身后就是玉制的廊宇,他站在雄峰頂端觀看著夜空中的流云和殘月。
于巳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個鶴發(fā)老者靜立山頭,舉頭望天。三息后,其放下頭來,隨之便一蕩身形,消失不見。
不久之后,隱匿著行蹤的眾人出現(xiàn)在了這守衛(wèi)并不嚴(yán)謹(jǐn)?shù)纳介T之內(nèi)。
此時,于巳眾人已經(jīng)站在山門中間,他用神目尋找著可能有修士活動的殿堂所在。一時間未果,于巳就將神識以他為中心緩緩地散開來。三息后,神識將整個山門都攏罩在了其內(nèi)。
隨后他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之色,一轉(zhuǎn)身代眾人便直奔山門內(nèi)林立的殿宇之處而去。
他清楚地感應(yīng)到眾多的殿閣內(nèi)皆有修士道人在打坐,沒有什么異樣的舉止,只有一處相對高大一些的殿宇有數(shù)人聚集,似乎在商討著什么。而此處如不出所料,就是所謂的龍陽谷的正殿了。
于巳眾人很快近了殿宇旁,他欲用神識傾聽其內(nèi)之人的談話內(nèi)容。他并沒有直接大搖大擺的仰仗隱形珠的強(qiáng)悍進(jìn)入其內(nèi)。他們是看不到自己一行人的。
殿內(nèi)三清雕像迎正門對面高高而立,下設(shè)各式道家器皿。香臺之內(nèi)檀香繚繞,其下分坐九人。此群人中有女子四人,兩位是頗有幾分姿色的彩衣女子。另兩位則是相貌平平的素衣中年婦人。
先前看到的老者也坐在其中,修為在九人中最高,身著純黃大氅,足踏翠色雙底云靴。其居然是一位化元后期的大能修士。他眼露精光、鷹鉤鼻子掛在精瘦的臉上,薄薄的雙唇勾勒出頗大的嘴口。
其他的修士皆是道士裝扮,一人五官端正,儀表堂堂。一和大頭鼠目,身披紫色星袍,足踏金絲蠶靴,頭裹紫陽方巾,上座凌霄椅上。在他們的下首有一干修士等佇立在殿門周圍。
也許這些修士方探討過了什么問題,此時人人神色凝重默然無語。整個大殿內(nèi)寂靜無聲,竟然皆低首沉思,沒有一人開口出言。
“都想到結(jié)果了嗎?我等以前聚會,先前放出的籌備九門聚會的信息皆是迷惑那些可能存在于我們各山門的天道修士。我等如此的行事目的很簡單,不管衛(wèi)道聯(lián)盟是否注意到我們的存在與否,他們也不會懷疑我們另有所圖。誰能想到我們公開的聚會,竟然做著如此他們認(rèn)為的大逆不道之事。”上位老者打開沉寂,輕聲道。
于巳聽得心中“咯噔”一下,也長出一口氣,這些掌教真的是邪佞修士,自己也省了考證之舉。那他們此次聚會,密謀的到底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呢,這些自己很快便知曉。
他此刻的心情很是矛盾,他不知是該為自己誤打誤撞地獲得了這秘密而高興呢,還是該為坤淼出現(xiàn)如此多的邪佞山門而惋惜和恐懼呢。
“于道友,這些修士流云認(rèn)得幾位,那個老者是慕容千秋,他是乾坤宗掌門,他是……”
隨著流云的傳音和手指指向的修士,于巳幾下了這些人的身份。雖然流云被流放至罪谷近三十年 當(dāng)年幼小的時候,也是一大修真山門掌教的孫女。幼年被被強(qiáng)行的幾下修真界各掌教的名諱和隸屬于哪個山門,雖然三十年過去了,這些修士因修煉,幾乎容貌特征皆沒有變化。
這些修真山門的掌教依次是長春宮的納蘭芳菲、平古門的王為念、碧霄庭的喬飛燕、乾坤宗的慕容千秋、極樂宮的劉枝媚、六合宗的花弄月、龍谷門的龍陽子、天陽門的邱文鐸和無極門的古墨。
慕容千秋的話眾人仔細(xì)地斟酌后,花弄月扭了一下纖細(xì)的腰肢,嫵媚道:“慕容掌門所言極是,何況我們在龍陽淵布置了‘絕痕陣’,外人是不可能進(jìn)入禁地的。那傳送法陣的打通是不會被外人注意的,所以六合宗愿意全力配合穿送法陣的開啟。”
“配合法陣開啟是我等的不二之選,這也是牧宗主一再強(qiáng)調(diào)的。雖然他為了不暴露我們,他推測玄道子老兒一直在派修士暗中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所以沒有親身來此,我等也不能忘記他老人家是我們的頭領(lǐng)啊。不知我等可以進(jìn)入龍陽淵,看看能不能獲得貴門的至寶啊,或者近距離開開眼界,看看這‘天外來物’是何等的神奇。”古墨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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