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歐陽杜鵑急中生智,猛地抬起一只腳,用皮鞋尖尖的后跟對準小個子劫匪的腳趾,使勁兒一跺。
“唉喲——好痛!”小個子劫匪大叫一聲,手里的斧子落在了地上。
歐陽杜鵑趕緊搶過斧子,握住斧柄,不停地揮舞著。
小個子劫匪怕受傷,不敢輕易靠近,趕忙撿起地上的亂石子,一個接一個地朝歐陽杜鵑扔去。她招架不住,使出渾身力氣,將手里的斧子扔向遠處。只聽見“當”的一聲,斧子落在一塊大石頭上。小個子劫匪拔腿就跑,撿斧子去了。大個子劫匪轉頭去看小個子劫匪。歐陽杜鵑彎腰脫下腳上穿的高跟鞋,隨手抓起一把泥沙,一個箭步沖到付春面前,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將手里的泥沙往大個子劫匪眼中撒去。
“啊——我的眼睛!”大個子劫匪尖叫著,慌忙松開一只手捂住眼睛。付春急忙抬起一只胳膊,對準劫匪使勁地碰撞。劫匪趔趄著后退幾步,又氣勢洶洶地撲過來。付春閃到一邊,大個子劫匪撲到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鵑子,快跑!”付春大喊一聲,同時用一只手抓著褲腰,奪路而逃。
“救命——救命!”歐陽杜鵑一面大喊大叫,一面飛快地跑。
小個子手握斧子又追上來了。
兩個劫匪追了一會兒,擔心被人發現,拿著手提包等財物,消失在樹林深處。
歐陽杜鵑和付春借著皎潔的月光,一路飛奔,跑出寂靜的公園,才又放慢了腳步。兩人汗流浹背,氣喘如牛。這時候,馬路上燈火輝煌,街上人來人往。付春把手放在歐陽杜鵑的肩膀上,兩人不慌不忙地朝前走。
“鵑子,你剛才的表現,讓我十分佩服!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是嗎?其實,女人再聰明都不及男人聰明!
付春滿臉疑惑地望著歐陽杜鵑。
“我不明白。為什么?”
她支支吾吾,欲說還休。
“因為……因為……”
他停下腳步,捏了捏她的手。
“因為什么?你倒是快說呀!”
“因為……男人總比女人……多……多一個頭。”她囁嚅道。
眨眼之間,付春心領神會。
“哦,我懂了!
他把頭往后一仰,放肆地大笑起來,引得路上的行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們倆。走了幾步,付春把嘴湊近歐陽杜鵑的耳朵。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女人總喜歡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她搖晃著他的胳膊,用期待的眼神凝望著他的雙眸。
“為什么?快說來聽聽!”
付春學著歐陽杜鵑支支吾吾的樣子。
“因為……女人總比男人……多……多幾片唇。”
說罷,他凝視著她羞紅的臉龐,眼睛里燃起欲火。
一位老漢走過他們身旁時,故意大聲咳嗽。他們倆才又挪開腳步,如同蝸牛一般地朝前走著。
“可惜,那條鉑金項鏈——你損失了不少錢吧?”歐陽杜鵑關切地問。
“我的錢夾里,有幾千塊錢,有銀行卡,有身份證……最舍不得的是我的手機——里面記錄有很多重要的信息。”
“付春,”她難過地低下了頭,說,“我不該約你出來!
“這……這不是你的錯,不能怪你。”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誰能預料會發生這種倒霉的事呢?如果沒有那兩個可惡的歹徒,我們就……”
“能從劫匪手里掙脫出來,已經是萬幸了。付春,你說呢?”
“嗯。鵑子,沒想到我們倆第一次約會,居然會遭遇劫財!”
“還差點被劫色!——哦,對了,你沒錢回杭州,我明天給你路費!
“不用了,謝謝!賓館要退押金,足夠買車票回杭州。對了,我最近要回老家補辦身份證……”
付春送歐陽杜鵑到了紫竹苑門口,依然不肯離開。
“鵑子,我們再聊一會兒!
“這里不方便,”歐陽杜鵑說著,深情地望著付春,“親愛的,以后有的是機會!
“明天,我就要回杭州了。可是,”他傷感地望著她說,“我們還沒有……沒有真正結合在一起!
“等你從四川回來,我再去杭州,我們會見面的,”
“鵑子,我會打電話給你!
“我等你的電話,快去快回!”
“我會想你的!彼粗利惖哪槪拔也荒軟]有你。離開他,跟我去杭州,他給不了你的,我能給你。請相信:我會讓你感到滿意的!”
“給我足夠的時間,讓我想想!”她低著頭難為情地說,“我和鄭光銀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有個可愛的兒子,婚姻不是想離就離得了——”
“如果不能離婚,”他咧嘴一笑,說,“那就做我的情人吧!”
“我要上樓去了,再見!”
“親愛的,”他抓住她的手,吻了吻,“我在杭州等你!”
他轉身走了,回頭望望她的倩影。
她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他。他沖她做了個飛吻,她對他揮揮手。
付春回到賓館,默默地回憶著他和她在一起的細枝末節,她的紅唇,她的豐胸,她的高跟鞋……他覺得自己非得到她不可,腦子里想著同情人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歐陽杜鵑回到家,丈夫和兒子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哦,媽媽回來了!眱鹤託g快地叫著。
“兒子,”歐陽杜鵑問,“感冒好了嗎?”
“嗯,我剛吃了藥!编嵔芑卮稹
平日里,鄭杰跟他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周末和節假日同他父母一起生活。
鄭光銀看著歐陽杜鵑赤著雙腳回來,感到十分驚訝。
“老婆,你怎么沒穿鞋?頭發亂糟糟,出什么事了?”
“我……我在回家的路上,”歐陽杜鵑穿上紅色的涼拖鞋,支支吾吾地回答,“遇到了兩個劫匪!
“劫匪!”丈夫瞪大眼睛,“啊——你沒事吧?”
“哦,有驚無險——劫匪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搶走了耳環、手提包······”
“你有沒有報警?”丈夫問。
妻子搖搖頭。
“為什么不報警?”丈夫又問。
“當時我嚇得快暈過去了,哪里還想到報警?”
沉默片刻。
“哦,太可怕了!平安回來就好。”丈夫擔心地看著妻子,說,“以后早點收班回家,或者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嗯,我去洗洗澡!逼拮诱f。
“等一下,”丈夫把臉湊到妻子的臉上聞了聞,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你的臉上怎么有股男人的煙草味?老實說,你有沒有被人——”
“瞎說什么!”妻子瞥了丈夫一眼,“你想到哪兒去了?難道我就不會反抗嗎?我大喊大叫,兩個劫匪嚇得落荒而逃!
“希望你沒事,”丈夫說,“沒被人——”
“去你的!不是希望,根本就沒有!”妻子說著,往洗手間走去。
鄭光銀四十歲出頭,長相非常一般:大餅臉、小眼睛、臘腸嘴,塌鼻子,個頭只到妻子的耳朵根。夫妻倆走在一起,看上去有一種陰盛陽衰的感覺。
鄭光銀出生普通工人家庭,排行老大,有一個妹妹。十年前,鄭光銀依靠祖輩遺留下來的地產發了一筆財,后經人介紹來到江州,做起了藥品生意。他先是在海棠小區買了兩居室的住房,接著又買了一輛藍色的福特轎車。
歐陽杜鵑貌美如花、風姿綽約,為什么會嫁給一位相貌平平、大叔級的男人?話還得從頭說起——
在歐陽杜鵑十八九歲的時候,已經出落得楚楚動人。她年輕、單純,經不起情場老手的誘惑,被騙同居,并且有了身孕。他是情場做戲,她卻一片癡情。那男子一走了之,從此杳無音訊。無奈之下,歐陽杜鵑只好去醫院墮胎。她痛哭流涕,傷心欲絕。
這時候,鄭光銀出現了。
“男人三十一朵花!倍⒅甑泥嵐忏y,正處于人生的巔峰,不但有房、有車,還有存款。他對歐陽杜鵑百般寵愛、呵護有加。她終究敵不過他的軟磨硬泡,雙雙墜入愛河。不久,歐陽杜鵑又有了喜。她想打掉這個孩子,可醫生告訴她:頻繁墮胎很有可能造成終身不育!歐陽杜鵑嚇壞了,便打消了墮胎的念頭。鄭光銀年齡大了,很想有個孩子。兩人奉子成婚,生下了兒子鄭杰。丈夫對妻子百依百順,家庭生活幸福美滿。
兒子鄭杰出生后不久,一家人搬到紫竹苑三室兩廳的大房子居住。岳父岳母幫忙照顧月母子忙不過來,又請了一個外地小保姆做家務。
歐陽杜鵑一家過了幾年幸福美滿的日子?上,好景不長。鄭光銀熱衷于炒股,妻子強烈反對,和他大吵大鬧,又是摔東西,又是鬧離婚?墒牵煞虿话牙掀诺脑挿旁谛纳,將所有的財產都壓在股票上。結果,虧得一敗涂地——先是賣了海棠小區的住房,接著又把紫竹苑的那套住房做了抵押。岳父岳母傷心失望,去了歐陽子軒開的水煮魚館幫忙。
丈夫生意失利后,辭退了保姆。瑣碎的家務活沒人做,夫妻倆你推我,我推你,時常為此爭來爭去。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偶爾還動手打架。妻子對丈夫橫挑鼻子豎挑眼,嘮嘮叨叨、沒完沒了。為了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丈夫總是忍氣吞聲。時間一長,妻子得寸進尺……漸漸地,丈夫的熱情沒了,仿佛一塊被冷水澆滅了的木炭。丈夫忍受夠了妻子的任性,妻子瞧不起丈夫的無能,夫妻倆雖然沒有了熱情,但是為兒子著想,誰都不愿離婚。
前不久,妻子的弟弟又生了二胎,兩個老人忙得不得了。
歐陽杜鵑從衛生間出來,換了一身干凈的睡衣,拿吹風把頭發吹干,對著一面圓鏡子,認真仔細地擦護膚品。
丈夫走進臥室,在妻子身后的床沿上坐下來。
“老婆,我老媽一個人孤孤單單在老家,我想回去接她來跟我們一起住。你爸媽照顧三個孩子有點困難,我讓老媽來帶杰兒、做家務,也好讓你的父母輕松點,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那么,”妻子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回老家?”
“大概一個星期以后!
妻子暗自竊喜:再過一個禮拜,估計付春也從四川返回杭州了。等丈夫走后,我就可以放放心心的去杭州玩……
“你打算回老家待幾天?”
“嗯——大概五六天左右!闭煞蛞幻婊卮,一面把手指扳得咯咯直響!拔沂亲疖囘是坐飛機呢?坐火車可以節省錢……我看情況而定!
“你老媽是個省吃節儉的人,估計她舍不得花錢坐飛機。”
“我媽六十幾歲了,還從來沒坐過飛機!闭煞蛱稍诖采,說,“我老媽心直口快、愛嘮叨,上了年紀的人,怕是改不了了。鵑子,你千萬不要介意她說什么……”
“知道了。”妻子停頓了一下,回頭看著丈夫,“老媽大老遠的過來幫忙,我還有什么可說的!”
幾天后,鄭光銀回四川老家去了。鄭杰又去了外公外婆那里,跟他的小伙伴一起玩耍。
歐陽杜鵑倍感寂寞,坐長途汽車來到杭州的歐陽杜莉家。姐妹倆并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喝茶邊聊天。
“鵑子,”姐姐眉開眼笑地看著妹妹說,“我懷孕了!
“哦,是嗎?”妹妹又驚又喜,“太好了!太好了!”
“最近計劃生育抓得嚴,居委會通知我去檢查身體!苯憬阏f著,抓住妹妹的手,“我正為這事發愁呢,你來得正是時候,替我去醫院做個B超吧!”
“好吧,我明天就去醫院!
“鵑子,記得填寫我的名字!”
“……”
姐妹倆都是高個美女,歐陽杜莉是個溫柔賢惠的家庭主婦,不愛打扮,看上去很樸素。她有個上中學的女兒,平常住在學校,周末回家。
大門“吱嘎”一聲開了,胡立軍走進客廳。
“嗬——鵑子來了!”
歐陽杜鵑抬頭望著胡立軍,面帶微笑。
“姐夫,最近忙嗎?”
“不是很忙,”胡立軍換了一雙咖啡色的拖鞋,把腋下夾著的公文包往沙發上一放,坐下來說,“水煮魚館生意好不好?”
“還行……”
胡立軍中等身高,前額狹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歐陽杜鵑到達杭州的第二天下午,付春興高采烈地來到歐陽杜莉家。
“付經理!你不是回四川老家去了嗎?”胡立軍驚異地問,“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是回老家去了一趟,補辦身份證!备洞阂幻嬲f,一面望著坐在客廳里的歐陽杜鵑,裝出一副很詫異的樣子,“嗬,你們家來客人了!”
“她是我妹妹歐陽杜鵑,小名鵑子!睔W陽杜莉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經理付春!
歐陽杜鵑和付春相互交換的眼神似乎在說:誰讓你介紹,我們倆已經相戀了。付春笑盈盈地向歐陽杜鵑伸出右手。
“鵑子,你好!”
“付經理,”歐陽杜鵑從沙發上站起來,用力握住付春的手,“認識你很高興!”
付春的手經歐陽杜鵑的纖纖玉手使勁握住,頓時產生了一種沖動。兩人把手松開,并肩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我們四個人,打麻將剛好合適!焙④娬f著,拿了麻將擺上桌子,“來來來,搓搓麻將就去吃飯。”
付春側轉臉,看了看身旁的歐陽杜鵑。
“算了吧,改天再打麻將!”付春站起身說,“今天天氣特別好,我們去外面走走!”
“走走走——”不等主人回答,歐陽杜鵑搶先開口,“我們去西湖邊散散步!”
“妹妹少時候來,我們陪她出去走走吧!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睔W陽杜莉看著丈夫說。
胡立軍不作聲,一會兒看看歐陽杜鵑,一會兒看看付春。
不多時,他們四個人坐計程車來到西湖邊。
太陽暖暖地照著,微風陣陣吹來,宛如母親溫柔的手輕拂著臉龐。蔚藍色的天空中,飛舞著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風箏。湖岸桃紅柳綠、鶯歌燕舞,人來人往、車輪滾滾。寬闊的湖面上,飄蕩著一條條小船。色彩斑斕的錦鯉,在水中歡快地游來游去。
沒走多久,歐陽杜莉就累了。歐陽杜鵑陪姐姐坐在湖邊的長凳上歇息。
“姐姐,姐夫同付春好像很談得來,上司和下屬關系不錯嘛!”
“付春常來我家找胡立軍,不是打麻將,就是談論工作方面的事情。人家是經理,胡立軍凡事都依著他,生怕被解雇……”歐陽杜莉低聲說。
“哦,那是當然。”
“鵑子,我感到胃里一直翻騰,”歐陽杜莉用手摸著肚皮說,“垃圾桶在哪兒?”
歐陽杜鵑環顧四周。
“那邊,我扶著你去!
胡立軍看見妻子身體不適,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
“付經理,對不起!我陪妻子休息一會兒,你和鵑子一起去逛西湖吧!”
“胡立軍,”付春咧嘴一笑,問,“你老婆有喜了?”
“呵呵,有了一個女兒,還想再生個兒子,湊成一個‘好’字。一個孩子孤孤單單,還是兩個孩子好!”胡立軍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付春把目光投向歐陽杜鵑,會意地笑了。
“姐夫,”歐陽杜鵑說,“姐姐交給你照顧了,我同付經理去轉一圈。”
“我帶老婆回家休息!焙④娬f,“付經理,晚上我們一起吃火鍋!
付春的眼神飄忽不定。
“不用了,再見!”
歐陽杜鵑和付春沿著湖岸邊說邊走,兩個人似乎有著永遠也說不完的悄悄話。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閃閃爍爍的霓虹燈映照在湖面上,如同夜空的繁星一般璀璨奪目。晚風輕輕吹過,吹得樹葉兒颯颯作響。付春和歐陽杜鵑并肩坐在湖濱的長條凳子上,兩人耳鬢廝磨、卿卿我我,久久不肯離去。
“鵑子,我們先去吃飯,然后去住賓館……我的身份證還沒辦好,只能使用你的身份證登記開房,我付錢!
“吃飯可以,住賓館……還是算了吧!”
“難道說你不愛我?”他問。
“不,我愛你愛得如癡如醉?墒牵液ε乱鸾憬憬惴虻膽岩!
“干嘛考慮那么多呢?”
“我又不是單身,”她低聲說,“我有丈夫,有孩子,人家怎么看?”
“在江州怕熟人,在杭州怕親人。你顧慮得太多,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在一起?我……我一見到你就心跳加快……鵑子——我的美人,你就答應吧!”他抓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懇求道。
“付春,我確實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能不有所顧慮——若是胡立軍說漏了嘴,傳到我老公耳朵里……我丈夫容易吃醋,他喝醉酒后,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有時我很怕他……”
“看來這次不行了,”付春拉長臉說,“要不這樣——我們去別的城市,誰也不認識咱倆!
“別的城市!”她一臉疑惑地望著他說,“去哪里呢?”
“讓我想想!”
付春在心里琢磨著:我和公司員工住在一起,很不方便。前幾次,我帶女人回住處。結果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有人還叫我‘花花公子’,這事若是被鵑子知道,豈不誤了我的好事?!我不能帶鵑子回家過夜……再說,歐陽杜鵑長得和她姐姐有幾分相似,只怕事情敗露,說我勾引一個有夫之婦,從而影響我的聲譽。到別的城市去,彼此都沒有任何顧慮,可以隨心所欲……
“鵑子,等我拿到身份證以后,我們去旅游!
“去什么地方游玩?”她眨了眨迷人的杏眼,問,“國內還是國外?”
“隨便你。國內可以自由玩樂,國外報團旅游。只是——出國還得照相、辦理簽證什么的,手續比較麻煩!彼治龅。
“那就在國內玩吧,至少語言交流不成問題……”
歐陽杜鵑跟著付春走進餐館,坐下來。他忙著點菜,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多時,服務員把香噴噴的飯菜端上桌,兩人邊吃邊聊。
“鵑子,我的要求你會答應嗎?”他夾了一塊茄餅,放在她的碗里,“我不能沒有你!
“我——我想想……離婚可以,但我真的舍不得我兒子!
他只愛她一個人,沒法接受她的兒子,因為鄭杰會讓他想到她的丈夫,令他掃興。
“男孩跟父親更方便,你想想,你們母子倆都走了,他孤孤單單一個人多冷清!你把兒子留在他身邊,父子倆總算有個照應。你說呢?”
“離婚不是小事,牽涉到方方面面,我需要時間認真考慮。”
“鵑子,一會兒我送你回家,你姐姐姐夫也會問,‘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他們會懷疑你和我……紙能包住火嗎?當然不能。反正他們遲早都要懷疑我們,還不如今晚就……”
“我會想辦法給他們解釋清楚!
付春詭秘地一笑,抓住歐陽杜鵑白皙的手指,輕輕捏了捏。
“美人喲,離開你我只怕整夜睡不著,你……你讓我好難受。自從去江州見你之后,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一想到你,我就特別興奮。親愛的,明天白天有空嗎?”
“真不巧,明天我要去醫院……”歐陽杜鵑思忖道,“付春,等我忙完以后再給你聯系。”
“去哪家醫院做檢查?我陪你一起去!浀贸鲩T帶上身份證,白天去賓館開鐘點房,沒人懷疑我們!
她對這件事既渴望又害怕,垂下眼睛沉默片刻。
“這個問題,明天再說。時候不早了,你先送我回姐姐家!
付春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豪華桑塔納出租車。
歐陽杜鵑到達姐姐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姐姐姐夫都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歐陽杜鵑抬頭看見姐姐姐夫疑惑的眼神,趕忙解釋: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和付春經理分開之后,步行回家,結果迷路了。接著又進服裝店試衣服,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憬悖魈斓侥募裔t院做檢查?”
“人民醫院……”
胡立軍見姐妹倆聊天,自己不方便說話就站起身。
“你們姐妹兩個慢慢聊,我休息去了!
“老實說,你是不是跟付春在一起,我看他很喜歡你的樣子!睔W陽杜莉問。
“沒有……沒有!彼t著臉回答。
“你撒謊,我從付春和你的眼神中看得出來,這要是讓鄭光銀知道了,可不得了。放心吧,我會保守秘密的。付春被你迷住了,你們怎么認識的?”
“哦,是嗎?付春到水煮魚館吃飯,我就和他認識了。后來,他又找過我幾次……姐,你覺得付春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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