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好好好......阿圓睡醒就能見著媽媽了......”
陳紅榴側(cè)躺在床邊,哄著兩個外孫子午睡。
哥哥阿團(tuán)倒是好帶,躺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就小阿圓嬌氣,明明躺床上都困得不行了,打著哈欠連眼睛都睜不開,這還想著她閨女梨花呢。
看著小東西哈欠連天又忍著不睡的可愛樣子,陳紅榴好笑之余,又覺得無奈。
“乖乖的睡覺......媽媽一會兒就回來了......”
輕拍著蓋在小家伙身上的薄被,陳紅榴小聲的哄著小外孫,聽著他低呢了幾次媽媽,等到小家伙終于熬不住瞌睡蟲的召喚閉眼,這才松了口氣,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陳紅榴就沒回家了。
雖然剛才吃飯的時候,聽樊富貴說過家里都好,但陳紅榴到底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些家里養(yǎng)著的牲口。
老兒子今年都二十一了,這可是條老光棍,連楊春花的小兒子都說了好幾年親,今年怎么說她家小滿這親事都不能拖沓下去了。
家里的牲口金貴,除了一只豬是自己家的,剩下的三只可都是屬于生產(chǎn)隊(duì)那邊的,養(yǎng)不好的話,到年底她咋和生產(chǎn)隊(duì)交公差?又咋有老婆本給老幺娶媳婦?
正好兩外孫子都睡著,陳紅榴打算借這個時間回家看看,一來看看家里的牲口,二來,大兒媳婦照顧著一大家子,她也回去慰問慰問不是?
想著這些事情,陳紅榴起床以后將門輕輕帶上,剛將閨女家的堂屋大門合上,轉(zhuǎn)身就見她閨女腳步輕快的進(jìn)了院子。
那小嘴里還哼著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小曲,聽著還怪歡快的。
“咋滴?你那碗筷就洗好了?”
看著閨女那悠哉悠哉的輕松樣子,陳紅榴就覺得奇了。
樊家因?yàn)樽鰸M月宴,擺的桌子多,請的人也多,這飯后的飯碗碟子堆得跟小山似的,她這前腳才回來,后腳閨女就到家了?
洗那樣快?
不能吧!
梨花自然知道陳紅榴這個當(dāng)干媽的在疑惑什么。
見堂屋的門都合上了,想來兩個小家伙被干媽哄睡了,梨花象征性的問了一句,這才道,“沒,有人氣著我了,所以我撂挑子不干了。”
“誰敢氣你?徐敏又惹你了?”
陳紅榴拉著閨女的手,兩人走到廚房的門前,端了小板凳出來坐下,要她把事情說上一遍。
這事情就是梨花不說,估計(jì)回頭周大花找陳紅榴說閑話也是要說一嘴的。
反正就是瞞不住,陳紅榴想知道,梨花自然是不會吝嗇不講的。
三言兩語的把事情一說,梨花兩手一攤,繼而聳肩道,“大概就是這樣。干媽我跟你說,我真是忍這夫妻二人挺久的了,現(xiàn)在孩子大了,也有分辨是非的能力,現(xiàn)在我可不忍了。”
“你啊你......”
陳紅榴不知道說什么好,指著閨女半天,終究只是嘆氣道,“那好歹是你哥,你這樣對他,你就不怕你媽傷心?”
梨花討巧賣乖的搖晃陳紅榴的胳膊,“那您傷心嗎?”
“他又不是我兒子,我傷心個啥?”
陳紅榴瞪著閨女,伸手往她搖晃自己胳膊的手背輕輕一拍,嗔道,“你這丫頭,我和你說正事呢!”
周大花那是多要強(qiáng)的人啊?
被閨女這么冷不丁的刺,那是得多傷心啊?
想到這里,陳紅榴又補(bǔ)充道,“你個死丫頭,就知道著家來,怎么就不舍得進(jìn)屋去哄哄你老娘呢?”
梨花也知道自己當(dāng)時對待周大花那個態(tài)度不對。
可是,她不是周大花真正的女兒,實(shí)在沒必要在有些方面忍讓。
在梨花看來,她用了原主的身體,就是原主對她有恩,她可以向原主報(bào)恩,但原主不在,這個恩也報(bào)不了。
要說周大花對原主有生養(yǎng)之恩,原主不在,她這個借居在周大花女兒身上的異世魂靈是可以把恩報(bào)給周大花的。
但是,這個的前提在于——原主沒有給梨花留下一對孩子。
現(xiàn)在有阿團(tuán)阿圓這兩個牽絆在,對周大花,梨花自然沒有那么多的心思,要親密沒有,但該有的孝敬、或是平時自己有什么,梨花自然一點(diǎn)兒也不會少了周大花的。
何況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相互的,自己來了這地方一個月,周大花和她相處的時間還沒陳紅榴多,你說她在家里忙,還要做家務(wù)看孩子,人陳紅榴家里不忙?家里沒孩子?
說句實(shí)在話,在梨花看來,比起周大花這個親媽,陳紅榴這個干的才更像是親的。
更何況,梨花心里還記著仇呢!
一夜過去,梨花的心里依舊還有些耿耿于懷。
樊剛寶等人沒回來的時候,周大花對兩個外孫子多好啊?
但那家人一回來,周大花這態(tài)度就像是川劇變臉一樣,重心都偏向樊嬌嬌徐衛(wèi)民那兩小屁孩了。
導(dǎo)致于梨花剛到的時候,看到兩家孩子對比,親的長得肥肥胖胖,外的長得瘦瘦小小的,那樣子看起來有多可笑就有多好笑!
像昨天傍晚,兩外孫子被人欺負(fù)了,樊癩子樊老五兩家都打上門來了,到那后來將兩孩子送鎮(zhèn)上衛(wèi)生所,周大花依舊都沒出現(xiàn)過。
直到這早上,她打豬草回來周大花這才來慰問慰問。
找的借口還讓梨花覺得哭笑不得。
徐敏好歹前頭也生養(yǎng)了兩個,這生第三個怎么也是駕輕就熟,孩子縱然是熊孩子,見天的鬧騰,但你周大花身為姥姥的,東村到西村不過是兩腳路程,連抽兩分鐘來看孩子都不行?
這么蹩腳的借口梨花才不信嘞!
所以啊,為啥子她要專門去哄周大花?
梨花把這些道理和陳紅榴攀扯開。
陳紅榴聽完以后忍不住深深嘆氣,看著閨女固執(zhí)得彷佛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樣子,陳紅榴說她也不是,勸她也不是。
你要說她吧,站在她這個當(dāng)媽的角度來看,閨女這做的也沒錯啊!
你要不說她,自己好歹和周大花當(dāng)了閨蜜那么多年,兩人好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但這樣一來,她這邊做人就難了,一邊是閨女,一邊是閨蜜,這要她怎么辦?
陳紅榴糾結(jié)得不行。
還是梨花道,“昨兒您就沒回家了,趕緊回家看看吧。下午您老也該賺工分去了,小滿哥年底的老婆本您要攢夠,閨女我這邊您也要伸手不是?”
一說到這個,陳紅榴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要回家的。
“我呸,老娘才不掏錢養(yǎng)你這個白眼狼......”
陳紅榴笑罵了閨女一句,讓她看好兩個外孫子,轉(zhuǎn)身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
“行行行,你不掏錢,我還不會帶孩子上門蹭嗎?”
梨花笑著將人送出了院子,看著人進(jìn)了東村,這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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