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梨花收到風的時候,樊小滿和薛應龍二人已經是被打第二頓。
當然,這頓是割豬草歸家的樊富貴打的。
樊小雨被趙紅派來通知,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自己的阿公阿婆生這么大的氣,兩個叔叔被打得哎呀哎呀的叫,院子外堵滿了看熱鬧的一大群鄉民。
樊富貴下手實在是不輕,趙紅也怕出事,這個時候家里的男人又不在,要說兩老愛聽誰的,也就只有認來的那個小姑子了。
小姑子去陸縣相親,這眼見過了兩天,也不知道回沒回來,趙紅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讓自己兩個被吵醒的兒子去勸架,另外則讓侄女樊小雨去西村看看梨花到底回沒回來。
可算是樊小雨運氣好,梨花昨兒晚上就到家了。
樊小雨到的時候,梨花正和兩個兒子吃著早飯。
看這個小侄女跑得滿頭大汗,面色緋紅,焦急的模樣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一樣,梨花一問——雖然樊小雨說不大清楚陳紅榴為啥子打人,但結合前后經過,梨花大致能猜到,陳紅榴估計是因為她被樊鐵梅陷害而不能作為的事情心氣不順,把氣都撒到‘兩兒子’身上了。
至于樊富貴為啥子回去又繼續,估計是陳紅榴跟他說了什么。
梨花聽完后真是不甚噓唏——在這個異世界能有這么一對鐘愛她的父母,此生她哪里還有什么遺憾?
噓唏完,梨花連忙交待了阿團阿圓一聲,讓他們在家吃早飯,回來她要檢查大字,然后留下滿臉郁郁的阿圓和淡定的阿團,快步的跟著樊小雨走了。
到樊富貴家的時候,樊富貴剛好被兩個孫子和趕來的樊勇給拖住了。
梨花看著滿頭滿臉都是傷的薛應龍和樊小滿,心里有那么一瞬間有些愧疚,但很快,對上樊富貴瞪過來的眼神那些愧疚就消失無蹤了。
陳紅榴在趕著外頭院子看戲的鄉民,“看什么看?我家教訓兒子關你們什么事?家里沒事情做了是吧?沒事情做就到田埂上拔草去!!”
陳紅榴兇神惡煞。
外頭的村民卻沒把她當一回事。
還能有什么比能娛樂群眾的八卦更重要了?!
而與此同時,樊富貴也冷靜下來,他對樊勇和兩個孫子道,“別拉我了。秋林秋武,你們拿我割好的豬草去你姑姑家煮了喂豬崽,勇老大你來,我有話跟你說!
樊勇有些詫異,先是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閨女,這才跟著樊富貴一起進了堂屋。
兩人前腳剛進去,后腳里頭又傳出了樊富貴的咆哮聲:“還不給老子滾進來,等著我親自去請是不是?”
薛應龍和樊小滿摸著身上那些鞭傷,兩人真是心酸極了。
老母打完輪到老父,這到底是啥事情嗎?
還有,便宜娘(妹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陸縣嗎?啥時候回來的?
兩人苦澀的對看了一眼,又丟給梨花一個求救的眼神,這才拖拉著步子慢吞吞的進了堂屋。
梨花嘴角抽搐,這倆人還跟她求助呢?這要是知道是因為她他們才會被打?這又得是啥心情?
“干媽,咱們也進去吧!
梨花看陳紅榴趕不走那些看熱鬧的村民,上前拉著她的胳膊,打算進去幫著薛應龍樊小滿兩人求求情。
經過趙紅的面前,梨花微笑點了點頭,喚了一聲大嫂,這才和陳紅榴小聲說著話進去:“干媽,您氣性咋那么大?打壞了我小滿哥您就不心疼?”
“再心疼我也得打!連自己的妹妹都護不住,還當什么哥哥?”
趙紅看著婆婆和小姑子親密的挽著手進去,堂屋門在眼前合上,心情復雜的嘆了口氣。
大兒子樊秋武過來道,“媽,我兩個叔叔真的沒事吧?”
“看那傷估計沒十天半月都好不了,”老二樊秋武跟著道,“我阿公阿婆打得好像有些嚴重呢!”
趙紅雖然不知道公公婆婆為啥子生氣怒打兩個小叔子。
但現在勇叔來了,小姑子梨花也來了,有他們在,這家里應該是打不起來了吧?
笑著摸摸兩個兒子的腦袋,“沒事,有你們姑姑在,他們不會被打了?彀涯銈儼⒐罨貋淼呢i草拿去你姑姑家煮了喂豬,不然晚一點豬崽嗷嗷的叫,就該輪到你們兄弟倆挨打了!
趙紅打發走兩個兒子,又去打發看熱鬧的鄉民。
守在院子外看戲的村民看實在看不到什么熱鬧,堂屋的大門又是關上的,里頭靜悄悄啥都聽不到,加上趙紅又來趕人,這可是個快生的大肚婆,男人樊立福又不在,到時候出事誰來負責?
所以眾人看了看,頓時作鳥獸散。
......
樊秋林樊秋武兄弟拿著滿滿一簍子的豬草往西村趕。
這兄弟倆感情好。
雖然相差三歲,但看起來卻是差不多高,長相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要是不知道的,遠遠看去還以為是雙生子呢!
樊秋武道,“哥,你說咱阿公阿婆到底是因為啥毒打兩位叔叔?”
“瞎說什么呢?父母教訓兒子天經地義,還毒打呢!要是被人聽到傳阿公阿婆耳里,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樊秋林警戒的看了一眼周邊,還好沒什么人,即便有人,也離得很遠,弟弟說話不算大聲,估計那些耳背的老人也聽不到。
就算聽到了樊秋武也不怕。
“隔代親隔代親,阿公阿婆對兩個叔叔兇,難道還能對我們這些孫子兇了?自從上學以來,咱們哪里還被鞭子挨過?”
樊秋林覺得這個弟弟忘兇真大:“去年十月份偷偷的跟同學去水庫洗澡,后頭是誰被打得下不來床?”
樊秋武聽了難免有些訕訕,“哥你真小氣,那么久遠的事情還記得它干嘛?”
都去年十月份的事情了。
那次樊秋武偷偷的跟同學去水庫洗澡,被聽到風,休假在家的老子樊立福知道,提著竹鞭就去了水庫,逮著他一頓好打,那一陣子請了七八天的假樊秋武這才能復課。
要說家里誰最令他畏懼,無疑只有遠在城里的老子了。
大哥也真是的,這么不識時務,提這些干啥呢?!
“不提那個不提那個,都過去的事情了,”樊秋武連連擺手,“哥,說真的,你說為啥阿公阿婆今兒一大早逮著兩個叔叔就打?”
樊秋林也知道這個弟弟畏懼父親。
畢竟樊立福對他們兄弟很嚴格,每次回來不是查他們的功課就是看他們的工作,這小子一向頑皮,學習又不用功,不怕才怪了!
他也沒意提那個,只是看不得弟弟這么臭屁的樣子。
笑笑,樊秋林這才道,“誰知道是什么事情?不過......我大約是能猜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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