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唯和樊青山又詳細(xì)的攀談了一場,這事情梨花是不知道的,不過結(jié)果導(dǎo)致的是,二日路上,這個堂弟對梨花眼中的崇拜止都止不住。
而在陸小唯給梨花交完錢之后,樊立福也家來拿錢過來了。
雖然他和家里沒分家,但因為家里人口多,要用錢的地方肯定不少,所以在梨花這里直接算作是自家一股。
而樊小滿是個沒成家的,成家生子也是需要本錢的,再加上之前他前頭兩個兄長都是在城里吃商品糧,就只有他自己沒著落,所以商量的時候陳紅榴夫婦直接讓這個老幺也成一股。
這樣一來,三個兒子都有著落,他們這里也不用管太寬,賺點棺材本,回頭要是有剩余,百年之后他們夫妻愛給誰給誰。
三戶加起來樊立福拿過來了600。
他當(dāng)然沒那么多錢,大頭還是陳紅榴那邊出的,畢竟之前他都在生產(chǎn)隊賺工分,家里沒分家,工分收入啥都是抓在老媽子手里。
樊小滿的情況也差不多,雖然沒吃過商品糧,但這些年他的工分收入那是一點沒花,都存老媽子陳紅榴手上了。
不過陳紅榴再怎么出大頭,這兩人至少是出過錢的。
梨花拿著一大疊鈔票過手,轉(zhuǎn)頭就丟進(jìn)了神宮之地的儲藏室里。
樊立福饒是這兩天見過不下三次,但每每見一次都還是忍不住驚奇,他妹子這個寶物實在是太神奇了!
啥東西都能放!而且還不限量!最關(guān)鍵的是,不管是新鮮的蔬菜還是肉食等等,丟進(jìn)去什么樣子,拿出來就是什么樣子!
這妥妥的是寶物好吧!
他羨慕得不行!
可是沒辦法,他沒妹子的好氣運,能找到這么一個師傅送個神奇的神宮之地。
當(dāng)然了,他也不小氣性,那種玩意要是爛大街,也不值得叫寶物了!更何況妹子有,這不等于他有嗎?
樊立福將驚嘆收下,鄭重道,“我在家待的時間也不短了,你明兒要去郝家村談判,我也不能啥事都不做,所以我打算明兒也出發(fā)去城里摸摸市場!
這個結(jié)果明顯是樊立福考慮再三才說出來的。
趙紅已經(jīng)生產(chǎn),大人孩子現(xiàn)在都養(yǎng)得不錯,她在家里做月子,樊立福其實也幫不上忙,洗尿布洗衣服有兩個兒子和侄女在,燉姜湯方面還有陳紅榴這個當(dāng)婆婆的,要是陳紅榴沒空,梨花還能搭把手。
這些天樊立福在家除了能給樊勇編織籃子搭把手,幾乎家里就沒啥事情是他幫得上忙的。
梨花想想這些,也沒啥猶豫就同意了:
“其實大哥你不說,我也想催你的。明兒我會帶小唯夫妻去郝家村,相信以我們開出來的條件,要是不出意外,幾個大隊長都會同意的。你遲早要出發(fā)去市里,早去晚去還不如早去,趁機(jī)找找收貨的下家,要是可以,我覺得咱們還是需要一間掩人耳目的倉庫才好,你說呢?”
這個樊立福當(dāng)然是同意的。
他妹子看著聰明,其實是挺傻的。
像神宮之地這種寶物,懷璧其罪。
妹子其實不說,就算是他們覺得奇怪,事實上也不會去多問!
現(xiàn)在摻合在這生意里的,除了陸小唯夫妻不知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雖然都是自家人,但萬一誰說漏了嘴,咋辦?
勇叔他是不擔(dān)心,爸媽小滿幾個對妹子也唯命是從,這個也沒啥擔(dān)心的,最關(guān)鍵的是......樊立福忍不住看向叼著根狗尾巴草,吊兒郎當(dāng)?shù)难?yīng)龍——
這小子又是否真的信得過呢?
薛應(yīng)龍可不知道樊立福在想什么。
不過看他那滲人的目光,直覺不是啥好事就是了!
他抖抖身上莫名出來的雞皮疙瘩,連忙將口里叼著的狗尾巴草丟了,板正身子道,“那我和小滿呢?我倆啥時候出發(fā)?”
梨花初定兩人去的是花城。
那地方在清末的工商業(yè)就很發(fā)達(dá),雖然建國以后多有不同,但該有的市場,該有的人流,該有的工廠,他們郁城有的,花城也只會多不會少。
這是一個好市場,梨花又哪里舍得放下?
即便現(xiàn)在可能做不到,但先探查探查也好不是?
“等生產(chǎn)隊的大會開完,稻子收割,忙完了地頭上的事情,到時候你們再出發(fā),我看看能不能找機(jī)會也跟著你們出門看看!
話都說到這里,就算是薛應(yīng)龍和樊小滿再急著想去花城見識見識,此時也不得不耐下心來了。
......
樊家村每季度收割之前都會召集村民開一次大會。
大會的重點只有一個——關(guān)于收割問題。
現(xiàn)在是五月三十號,公歷的七月十號。
雖然沒進(jìn)入六月,但也差不多了。
地頭里的稻子前些日子就開始金黃了,這兩天日頭好,地頭里沉甸甸的稻穗幾乎將禾苗壓了半彎腰。
金黃一片,昭示著這個青山綠水的樊家村正式進(jìn)入豐收之際。
樊家村地處南方,地方一年四季雨水充足,未免到時候下雨將稻谷悶壞發(fā)芽,因此大致收割時間也不會很遠(yuǎn)。
村子里幾百個人,忙活個來星期也差不多了。
在薛應(yīng)龍和樊小滿的心心念念間,進(jìn)入六月的第一天,村子鑼鼓敲響,72年第一季度的割稻大會也來臨了。
樊立福天色沒亮就走了。
自然參加不到這樣的盛宴,反倒是想要早早出門的梨花,被這大會給擱置了。
隨著一陣鑼鼓聲天,曬谷場上,樊大梁發(fā)表了一段洋洋灑灑的宣講。
梨花搬著小板凳坐在底下聽得昏昏欲睡,直到最后一聲鑼鼓聲響,這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
樊大梁笑容滿臉的讓大家安靜:
“大會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咱們今兒吃完殺豬宴,回頭各家把手頭上的鐮刀給磨鋒利了,今晚上養(yǎng)足了精神,咱們明兒地里奮斗見真章去!各位......走,豬欄抓豬殺去!”
隨著樊大梁最后一句話落下,這場割稻大會徹底的到達(dá)了高潮!
“殺豬囖!”
“殺豬囖!”
這個時候最高興的莫過于村子里的孩子了。
在物資匱乏的今天,吃個肉也不能是天天有,但要是村子里的割稻大會,每年這個時候,生產(chǎn)隊為了慶祝豐收,都會殺上一頭兩頭的肥豬給大家吃飽喝足了,攢夠力氣忙完這個收割季節(jié)。
家里雖然幾乎是頓頓吃肉,但看著滿場的喧囂吵鬧歡愉,阿團(tuán)阿圓也忍不住加入了吶喊。
人人臉上的高興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彷佛連半空上都被這股喜悅給感染,流云飄過,霞光鋪錦。
梨花的目光在眾人的面上略過,看著那一張張淳樸的笑容,她想,或許是多年以后,甚至于過上百年,今兒的事情她估計永遠(yuǎn)忘記不了。
——吃口肉就能滿足,這個年代的人心......何其純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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