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蕭杰拉開窗簾,看到昨天還是晴空萬里,今天又是陰沉沉的,還刮起了風,又皺起了眉頭。
“我們怎么回去啊,就有一輛電動車,總不能拉著你回去吧?打出租車回去,也有點不合適,借輛車又借不著。”
趙鶯鶯說:“借我哥的吧,我開著車拉著你回去。”
蕭杰說:“你哥事多,雖然有兩輛車,可你嫂子也是要開的。”
這時,譚秋打過電話來了,“你們在家里哪里也別去,等著我去接你們。”
蕭杰咕噥了一句:“真是寸步難行啊,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車到用時方恨無。”
趙鶯鶯說:“以后結了婚一樣一樣的買,現在先把當前的事解決了,你這個人抓不住重點,總是被其它的雜事分了神,怪不得一事無成。”
蕭杰說:“還有買的東西,你們女人單身這么多年,考慮的越來越周到,我們男人卻是考慮的越來越少,街上賣什么也不清楚了。”
趙鶯鶯說:“家里沒個女人就不像個家了,沒了男人家還照樣轉。有句話不是這樣說嗎?女人是所學校,你如果不結婚,就像沒上過學的孩子,是個長不大的野孩子,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吃了早飯不久,譚秋就上門了,看著房間內的布置,對蕭杰說:“這個房子租出去,再買個大一點的。”
蕭杰說:“我可沒這么多錢,這套房子的利息也沒還完多長時間。”
譚秋說:“現在又不是你一個人了,這個小區的環境也比較差,實在缺錢就把房子賣了。”
趙鶯鶯說:“要是早結婚十年,我們的壓力就沒這么大,現在要從孩子開始,一樣一樣的添置,一切都要從頭再來,有個住的地方就行。”
譚秋說:“嫂子真是明事理,給我們那個死氣沉沉的家族帶來了活力,就沖著你,有時間我也多回家。”
車發動了,譚秋啟動車內的空調,趙鶯鶯說:“我的老家的人絕大部分都在城里買了房子,你們的家人住在老家的也不多了吧?”
譚秋說:“別提了,太保守了,村里買房子的人是很多,可是我們家族買的人很少,一開始嫌貴,還想等房子價格落下來再買,結果呢,房子沒落下來,還翻了好幾番,現在想買也買不起了。還是蕭叔有眼光,堅持買了房子,要不你們連住的地方也沒有。”
蕭杰說:“五年前我帶著你看房子,轉了大半個縣城,要是一咬牙買上了,就沒有這么多事了。”
趙鶯鶯說:“老人有老人的道理,譚秋又不打算回來,買了也是白買,還不如留著錢在大城市里買呢。”
譚秋說:“我都說過多次了,我的事不用他們操心,買房子是改善老人的居住條件,他們就是不相信人。”
這時,車已經駛下公路,在蕭瑟的寒風里,趙鶯鶯看到一個破舊的村莊,譚秋說:“雖然離城不遠,可是鄉村的路況很差,你們要坐穩了。”
車在一個破舊的院落前停下,譚秋說:“到了,準備下車。”
這時,蕭杰看到自己的老娘在門前等著了,還有鄰居的老大娘抱著孩子也站在寒風里。
他艱難的起身,打開車門,卻不知道說什么才發。
鄰居老大娘笑著說:“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什么也別說,快進屋。”
又到了熟悉的院落里,蕭杰百感交集,帶著趙鶯鶯穿過院子,來到屋里,看到自己的父親和老村長還有幾個長輩坐在屋里喝茶。
老村長說:“老蕭,今天是喜事,是好日子,我早就說過會有這么一天的,你不信我,總該信胡大師吧。把你的臭脾氣給我藏好了,要是控制不住,給我村里丟了人,我第一個不答應。”
蕭杰一一向趙鶯鶯介紹,趙鶯鶯一一向長輩問好。
老村長說:“我認識你的爹,我們都是一年當的兵,只是沒分到一個地方。前幾年在戰友聚會時我還和他喝過酒,是個很爽快的人,現在的身體還好吧?”
趙鶯鶯點點頭,“有時間去玩,他在城里直喊悶的慌。”
蕭杰的爹說:“等會兒親戚會來很多人的,你們準備接待,等人湊齊了下飯店。”
老村長說:“現在天這么冷,凍感冒了就不值得了,我現在就給混子打電話,讓他把菜送來。”
蕭杰的娘說:“這個地方太小了,要四五張桌子呢,還是飯店里寬敞,光線又好。”
老村長說:“那這樣吧,讓混子派車來拉。”
趙鶯鶯拉了蕭杰一下,蕭杰心領神會,來到院子外面,把放在譚秋后備箱里的禮物陸續拿出來,放到了里屋里。
在趙鶯鶯的暗示下,蕭杰說:“現在還早,親戚還來不到這里,我想和鶯鶯去看看村里的老人。”
鄰居老大娘說:“考慮得真周到,禮節真全。譚秋,別坐著玩手機,多學著點。”
譚秋放下手機,領著蕭杰和趙鶯鶯在村里轉了一圈。
他們走了,老村長說:“這個女的能力不錯,長得又好,也很懂事。”
蕭杰的娘說:“要是一般的我還不擔心,可是條件這么好的人我就不放心了。”
老大娘說:“你就是個操心的命,孩子上學時擔心找對象影響學習,上班后找不上了又擔心抱不上孫子,現在好不容易找上了又犯了愁,她的年紀也不小了,你們應當立即與她的爹娘取得聯系,把婚事定下來。”
老村長說:“正是此理,我明天就去城里和她的爹談談,談成了把你們叫到一塊,把親事訂了,認了親就好辦了。”
“我還有一個要求,我到城里談事,你們在家里等著,在這期間,誰說也不聽。你們當年是操之過急了,如果等我回來,有我出面,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蕭杰的爹說:“都是他娘著急了,自作主張,自己去找人把我帶到了人家的地盤上,結果呢,我們父子都挨訓了,孩子的事也耽擱了。”
蕭杰的娘不愿意聽了,“錯都成了我的了,守著別人,你就黑著臉,弄得我心煩意亂,回來后被我的伙伴訓了一頓才明白過來,你卻不依不饒,讓孩子退了學。還有,幾年后我想再去找人家,還是你死活不讓。”
老大娘把臉一沉,“什么時候了,還在說這個,我都替你們兩口子害臊。”
老村長也說:“老蕭你給我閉嘴,你們要是不識大體,小兩口成了就在城里住,別回來了。有了孩子,爺爺奶奶可以照看,姥爺姥姥也可以照看。”
老大娘說:“還有一件事,見了面才能談,那就是彩禮的事,你們老兩口子合計好,先定個數,老村長第一次和她家的人見面,就要說清楚這件事,人家不要那自然好,人家要也是應該的。”
蕭杰的娘嘆了口氣:“她條件這么好,肯定不是個小數,沒有十萬八萬是過不了關的。”
老村長說:“我見過他爹幾次面,雖然不太熟,但我感覺不是那樣的人,彩禮、房子和車三者總得要一個,房子暫時是不用買,可是剩下的兩樣就必須準備一個了,十萬八萬是肯定要花的。”
蕭杰的娘和鄰居老大娘一一清點蕭杰和趙鶯鶯帶回來的東西,老大娘說:“雞魚還有豬肉都準備好了,可是這里沒有冰箱啊,只能是分成幾樣,放在別人家的冰箱里了。”
老村長問蕭杰的爹:“看到了嗎,你的沒過門的兒媳婦考慮的多么周到,把中午的菜都準備好了。這樣的人,全村里找不出幾個來,你趕緊到墳前去告訴你的祖宗,感謝列祖列宗的保佑。”
蕭杰的爹說:“她越好我越擔心,來路不明。”
老村長說:“你和蕓兒的爹真是絕配,等有時間我給你們上上課,你們要是覺得我不夠資格就讓老段給你們上。”
幾個人在家里熱議,譚秋領著蕭杰和趙鶯鶯把蕭家的人都轉完了,到了大街上,譚秋說:“還有一個非去不可。”
蕭杰對趙鶯鶯說:“是我們村最有威望的段爺爺,他今年九十五歲了,是村里年齡最大的男性。”
走進院子,趙鶯鶯驚奇的說道:“院子里這么干凈啊?不像是九十多歲的老人住的地方啊?”
段爺爺已經迎出來,看了看蕭杰,又看了看趙鶯鶯,點了點頭。
“孩子,外面冷,快進屋。”
進屋后,看到屋內的物品也放得井井有條,趙鶯鶯說:“老爺爺,是誰給你打掃的啊?是不是重孫女啊?”
段爺爺伸出兩個手指,大聲說:“我有兩個重孫女,都很懶!回老家就坐著不動彈,屁股沾在了板凳上。這都是我自己打掃的。”
蕭杰說:“天好時他還趕集呢,一天要走十里路呢。”
段爺爺說:“我沒別的毛病,就是耳朵有點背,說話的聲音也很大,那些年小的都嫌,他們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一天的。”
趙鶯鶯說:“我們活不到你這個年紀,你真有福。”
段爺爺說:“我見過鬼子,見過國軍,也見過解放軍,上過學也當過兵,摸過筆也摸過槍,年紀大了別的摸不了,就摸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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