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下后,蕭杰從車內(nèi)走出,看到趙鶯鶯和她的嫂子已經(jīng)在酒店門口等著了,還有幾個親戚正在和趙鶯鶯的娘說話。
趙鶯鶯看了看自己的爹和蕭杰,吃驚的說道:“軍裝呢?都說好了穿軍裝的,還坐了車,這么快就變了卦,這可不是軍人的作風。”
趙鶯鶯的爹對蕭杰說:“好小子,等搞到了新軍裝,一定要給我穿上,到我家要是不穿軍裝,就別想進門。”
一個瘦小身材的男人說:“大哥今天擺出了軍閥的架子,一看就是家有喜事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趙鶯鶯的爹向蕭杰介紹,“這是你的二叔,剩下的幾位全是你姥姥家的人。”
蕭杰就逐個問好,然后大家走到包間落座。
蕭杰想隨便找個位置坐下,趙鶯鶯的二叔把他拉到主賓的位置,“座次都安排好了,今天你是客,坐在這里,我和你岳父是主陪。雖然是城里人,可是農(nóng)村的禮節(jié)不能忘了。”
鶯鶯的哥哥坐在蕭杰的對面,“今天我負責倒酒,你是新女婿,第一次上門,又不開車,一定要放開喝。”
鶯鶯的嫂子說:“我們都很滿意,你回家后可以告訴你的爹娘了,準備彩禮,娶鶯鶯吧。”
鶯鶯的哥哥說:“雖然你們年齡都不小了,可是卻都是第一次結(jié)婚,婚禮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
鶯鶯的爹說:“這個以后再議,今天只是見面,先不談這個。”
鶯鶯的二叔對蕭杰說:“該說清楚的還得說清楚,免得想不到產(chǎn)生誤會。我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也不是什么也不講究的人。彩禮是必須的,訂親也是必須的。”
蕭杰一個勁的點頭,“那是!那是!”
鶯鶯的二叔說:“你先別急著答應(yīng),有些事需要家里的老人作決定,這個你是替不了的。”
自從回到家里,蕭杰就覺得一切順利,心想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和鶯鶯結(jié)婚了,就可以了結(jié)人生的這一件最為重要的事了,今天看到這一幕,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臉上也浮現(xiàn)出愁容來。
鶯鶯的爹沉吟不語,鶯鶯也若有所思,房間里的空氣仿佛有些凝固。
還是鶯鶯的嫂子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小伙子不錯,他的家人肯定也不錯!結(jié)婚是人生的大事,他的爹娘肯定知道這個道理,會認真對待的。”
蕭杰說:“現(xiàn)在離過年已經(jīng)不到兩個月了,兩家人肯定要坐下來慢慢研究,我不急,鶯鶯也不急。”
趙鶯鶯卻面帶怒色說道:“這個你替不了我,實話告訴你,你想急也急不得。今天在這里的是我的家人,你說話要注意點。”
蕭杰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趙鶯鶯的娘訓斥自己的女兒,“是啊!我知道你不急!這事你說了不算,禮節(jié)是要講的,也不能為了那些虛的禮節(jié),不去做事了。”
趙鶯鶯的爹發(fā)話了,“鶯鶯是我自己的女兒,我決定了別人就不能更改了,要那個臉干什么?自己舒服就行。錢財是身外物,有就給點,沒有也得過日子。”
趙鶯鶯的二叔說:“我知道大哥很討厭這個,可是要顧及老家的人的感覺,我們沒有條件,別人不會覺得我們明事理,反而是認為鶯鶯有問題,我們急著要把她嫁出去。”
鶯鶯的嫂子說:“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社會,你越是沒條件,別人越是覺得你有問題。爹娘別擔心,這個由我和鶯鶯的哥哥出面。”
鶯鶯的爹拍著桌子,“凈說些胡話,也顧不上喝酒了。都給我閉嘴,來,我們?yōu)榻裉斓南嘤龈杀?”
大家舉起杯,房間里又充滿了歡樂的氣氛,蕭杰感到了一股暖意,也把懸著的心放下。
“畢竟人家是嫁女兒啊,風俗就是這樣,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它就在那里。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親戚是怎么想的?”
想到這里,他有了一個想法,就端起酒杯,對趙鶯鶯的爹說:“我們今天是一見如故,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你都是我的爹。我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請您老一定要多多擔待。這杯酒我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趙鶯鶯的爹看了蕭杰一眼,“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應(yīng)該在我過生日時說,不過這杯酒我喝,算是提前為我祝壽了。”
這時,趙鶯鶯的二叔說:“孩子,就是你們都是在南京,你們是自由戀愛的,雙方父母也得接觸洽談,男方給彩禮,女方出嫁妝,這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當然,如果男方的家庭條件差些,女方的家庭條件好些,女方肯定出的錢多。老人都是為孩子好,你們年輕人一定不要想歪了。”
趙鶯鶯的嫂子說:“可是你們并不是都在外地,家隔的不遠,有很多認識兩家的人,婚事更要辦得妥當一些。”
趙鶯鶯的娘說:“這事不急,今天先認識認識,等幾天后雙方父母要坐下來商量,你們該怎么交往就怎么交往,不會影響你們的。”
趙鶯鶯的嫂子說:“不行,鶯鶯不能住在那里,雖然年齡很大了,可是也是黃花大閨女,讓別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趙鶯鶯的哥哥也說:“妹妹應(yīng)該在回家前先和我商量商量,直接住在了人家的家里,太不合適了。”
蕭杰這才明白人家是一家人,說話自然不可能和自己一個立場,就說:“就照哥嫂的意思辦。”
趙鶯鶯卻火了,“我為什么不愿意回家?就是因為不愿意看到你們的臉色,我也想找個人快點嫁了,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你們又出來干涉,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和別人生了孩子,婚事才算是十拿九穩(wěn),你們現(xiàn)在不讓我們在一起,難道還想繼續(xù)單著?”
趙鶯鶯的哥哥急的面紅耳赤,“爸不是對小蕭比較滿意嗎?我也是很滿意,不讓你們行為住在一起就是希望你們早點把事定下來,你們是在老家,不是在南京!”
趙鶯鶯的嫂子也不高興了,“我們什么時候嫌棄你了?哪一次不是我主動打電話叫你回來?哪一次不是我開車去接你?你自己回來過一次嗎?”
看到雙方就要起爭執(zhí)了,蕭杰看到自己的機會來了,就說:“鶯鶯你這是干什么?哪有自家人不向著自己的?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時候也要心中有數(shù)。”
趙鶯鶯低下頭不再說話,她的爹說話了,“我是老頭子,二弟你說的自然有人辦,這里不是說這事的地方,也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今天都給我高高興興的喝酒,別扯淡。”
老頭子動怒了,其它的人也不再說這事了,隨便找了些話題,邊吃邊談,過了不長時間就散席了。
走出酒店時,趙鶯鶯的爹送走了自己的二弟和其它親戚后,對蕭杰說:“你上你的班,沒事就來我這里,婚事由別人來商量,你別管。”
趙鶯鶯說:“那我就在家里陪著二老了,哪里也不去。”
趙鶯鶯的娘說:“守著你二叔我沒好意思說,你哥和你嫂都在一起住了大半年,都四五個月了,才逼著雙方的老人點頭同意,現(xiàn)在他們還好意思勸別人?你們別聽他們的。”
趙鶯鶯的爹說:“我當初就沒看中你嫂子,她是好人,可是太講規(guī)矩了,講得過了頭。也不想想她兩口子的條件多好啊,十個手指頭還不一樣長呢,別人都學他們,那就別活了。還有一點,自從在廣場上發(fā)生了那件事,你娘就想找人去聯(lián)系小蕭的爹娘,想說合說合,當時你嫂子和你哥還在談著,她不但自己反對,還鼓動你哥反對。現(xiàn)在也沒有后悔的意思,還不如我們老人開明。”
蕭杰說:“我不怪他們,只怪自己能力低,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趙鶯鶯的娘說:“聽鶯鶯說,你自己住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吃不飽也穿不暖,從今天開始,到我家吃飯吧,吃完了再回去睡覺。”
蕭杰感到身上熱呼呼的,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么開明的父母,自己怎么就沒遇上呢?
趙鶯鶯卻說:“爹娘,我和蕭杰有事要出門,你們先回家吧。”
趙鶯鶯的娘說:“那你們?nèi)ッΠ桑寄昙o不小了,說話別那么沖,要讓著點,別耍小孩子脾氣。”
兩位老人走了,又剩下蕭杰和趙鶯鶯站在寒風中。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蕭杰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今天真夠難為你的,變色龍的滋味怎么樣?”
看到趙鶯鶯面帶挑釁的表情,蕭杰說:“盡人事而知天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強也!沒有了外部的支持,我們的進程明顯慢下來了。”
趙鶯鶯說:“這才是生活,你慢慢適應(yīng)吧。那個小鶯在人世間轉(zhuǎn)了一圈,應(yīng)該明白我們這個世界有我們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她能改變一時,卻不能改變一世,未來的走向只能靠我們自己來把握,路要自己走,飯要自己吃。”
蕭杰說:“那我們就暫時恢復單身?”
趙鶯鶯說:“想的美!不可能了!”
蕭杰說:“你不是對二老說要陪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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