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是假的!”
“什么?”聽到皇帝說出的五個字,韓艾瞬間不淡定了。
“皇伯伯!這金榜怎么會是假的?這可是公之于天下的!”韓艾覺得皇帝在安慰自己,半信半疑。
“這場御試有貓膩!”皇帝輕聲說道,并且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許山高。
“貓膩?”韓艾搖著頭“皇伯伯,我爺爺和我父親執掌的御試,怎么會有貓膩?”
“難道是最近傳出的御試泄題之說?”許山高問道。
“不會的!我爺爺和父親絕對不會干這種事”韓艾沖著許山高喊到。
“韓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許山高看到對方抵觸這個說法連忙解釋“其實在御試前一天我遇到過一個人,半仙的打扮,像算名的,他曾經向我出售過考題,在我拒絕他以后,他轉身遺落了一份。”
“你看了?是否跟御試題目一致?”韓艾連忙問道。
“三日題目,基本一致,而且…加錢…可以購得答卷!”許山高索性全部說了出來。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巧合!”韓艾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皇帝。
“艾兒,你別激動,皇伯伯今日出宮,原本就是想聽聽考生們對于御試的看法,而且皇伯伯自然信任老師,他老人家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皇帝說了拍了拍韓艾的手背安慰著他。
“怎么會這樣?我寧愿是我技不如人~”韓艾有些彷徨,跟許山高相處這幾日,看得出對方是個正人君子,絕對不會瞎編出泄題的故事,而且連皇上都說御試有貓膩。
另一邊,紅霞背著盛臨云來到了一間屋子,許江遠早已在屋內,背對著進門的紅霞。
“啊~大人!”紅霞先是嚇了一跳,不過許江遠這一身打扮瞬間被認了出來。
“一同來的那個黃衣書生,以后如果再來的話,你親自接待,別讓他到處亂看亂逛!”許江遠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但是明顯是故意搞得嚴肅兮兮的,看來不常跟下人打交道。
“是~大人,那個書生是您什么人?”紅霞好奇問道。
“別問那么多!”
“啊!會不會某個被追殺的皇子?”
“…”
紅霞自顧自的推敲被許江遠聽到了,也是無奈這個丫頭的好奇心。
“反正差不多,以后好好照顧”許江遠說著準備從窗戶離開。
“大人不看看這位嗎?”紅霞指著床上的盛臨云問道。
“以后想不見都難,不看不看!”許江遠跳下了窗戶,只聽見樓下傳來一聲路人的嬉笑聲。
“呵~又是被老婆找上門的!哎哎哎!別拿我橘子啊…”
“叩叩!”媚娘在地字號房外頭敲了敲門,親自端了茶水進來。
“妾身也不知道各位愛喝什么,不愛喝什么,統統挑貴得給幾位上了”媚娘說著身體前傾伏在了茶桌上,身前正對著皇帝,而身后正對著房門,微微提著臀擺出一副妖嬈的體態,韓艾以為她又在賣弄風騷,皇帝不以為然只是覺得這老板娘挺有味道笑了笑。
就在這時,門外走過一公子哥,像是看到了什么,那人又退了回來,正要進門,被白護衛攔住推搡起來。
皇帝看到后咳嗽了一聲示意白護衛不要惹事,于是這路過的公子哥不顧及皇帝三人,自顧自地走進了地字號房間,對著媚娘的屁股輕輕拍了一下“哎~姐姐怎么不見你親自招待我呀~”
媚娘右手扶著桌子,嬌羞地站起身,用食指輕輕點了男子的胸部“討厭~吃姐姐豆腐可比姐姐招待來得劃算~這是別人的客房,公子可不該進來!”
“喲喲喲~”公子哥看著媚娘的食指在自己身上劃了劃,腦袋便像王八吞食般跟著手指殘留的余香尋了去,不時在媚娘身上嗅了嗅,被媚娘嬌滴滴地推開了“討厭,鼻息弄得人家癢癢的。”
“哈哈!公子我天字號都包了七天,區區地字號,我給錢,讓他們出去,你招待我可否呀~”公子哥淫蕩地看著媚娘絲毫不理會韓艾兇狠地目光。
“喂!我說你,懂不懂規矩,這是我們的房間!”韓艾站起身推了公子哥一把。
許山高像是認出了這人,眉毛一翹‘這不是那個路霸嘛?叫什么來著?怪自己從來不記人渣的姓名!’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起身卻被皇帝按住了。
“哈?我當是誰呢!怎么又是老頭你啊?上次霸著道,這次又霸我看中的娘們!”叫囂的公子哥正是半月前在明月書院外挑釁皇帝的董曳侄子——錢紅包。
“錢公子,您都玩了七天了,這地兒就讓給他們吧,再說您還玩得動嗎?”媚娘說著繞到了錢紅包身后給他捏了捏肩膀。
“啊~”錢紅包發出一陣淫蕩的嬌喘“要是姐姐你親自伺候,別說七天,再來七七四十九天咱們脫光了煉個丹都沒問題”錢紅包說著迅速轉身要去抱媚娘,被媚娘巧妙地躲開了。
“調皮~淘氣~不過我喜歡”錢紅包說著拋了幾個媚眼。
“哎喲~公子哥你快跟我出去吧,別攪了客人的雅興,我這店可還得開呢!”媚娘說著拉著錢紅包的手出了房門,錢紅包就一副淫像的跟了出去“聽姐姐的~”
“光看他的面相,還真看不出是個音癡,居然能在這挽霞館一彈,彈了七天!”許山高驚訝道。
“彈什么?”韓艾沒明白許山高的意思。
“琴啊!韓兄會嗎?”
“噢!我沒談過情…”韓艾揮了揮手。
此時的皇帝正閉著眼睛,思考著錢紅包的話‘七天!七天!整整在妓院里呆了七天,這金榜前三居然還寫上了他的名字,造化弄人啊,不出來走走,還真不知道世上有如此巧的事讓自己撞見!’
“皇伯伯,你怎么了?”韓艾看著皇帝時而皺眉,時而嘴角露出奇怪的微笑,很是擔心。
“沒什么,這外面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呵呵”皇帝笑呵呵的,絲毫看不出內心其實已經怒不可竭了。
“三日后,我準備在宮內設宴,款待來自八方的御試學子,這會兒圣旨估計已經下達,皇榜馬上貼出。”皇帝說著嘆了一口氣,心中害怕,萬一學子們知道這場御試的內幕是否還會堆朝廷抱以希望,情急之下居然忘了后果。
“皇上!有何心事,可以讓學生為您分憂嗎?”許山高看出了皇帝的惆悵,雖未成人臣,既然皇上看得起自己還是問一問。
“山高!還記得剛剛那人嗎?”皇帝問道。
“嗯!那日在明月書院外領教了他的驕橫,只是忘記了他的姓名。”
“我給你點提示…金榜第三!”
“金榜第三?”許山高和韓艾輕聲琢磨著,突然兩人幾乎同事大喊一聲“錢紅包!!!”
“你們二人記性不錯!就是錢紅包!”皇上點點頭,深吸一口氣。
“可…可是剛剛聽其說話,他在這挽霞館住了七日,如何得了這探花之名?”韓艾激動地站了起來,許山高則面無表情等待著皇帝,明白他還有些話要說。
“這!就是皇伯伯發現的貓膩!”皇帝說著將扇子敲了敲桌子。
韓艾頹廢地坐了下來,抱著腦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兒!你放心,你爺爺絕對不會做錯事的,皇伯伯會還他一個公道!三日后的殿試,咱們換個考法!”皇帝飽含深意地笑了笑。
“寡人該回宮了,你們二人也回去準備準備,三日以后說不定可以扭轉乾坤!”皇帝站起身拍了拍韓艾,有些明白韓文為什么選擇一生不為官職“艾兒,做人要為自己和家人負責,不要一意孤行!”
“艾兒記下了”韓艾點點頭,臉色并不是很好。
出了房門,許山高想著該去看看盛臨云于是和皇帝道別后,跟著媚娘去到了盛臨云的房間。
皇帝和韓艾二人走出了挽霞館。
“艾兒!你覺得你的這兩位朋友如何?”皇帝問道。
“盛臨云嘛!給我的感覺好比青山破巖中的石竹,以后的他會越發堅勁,而許江遠的話,艾兒有些看不清,初看像是風中柳擺,可他不想柳葉那樣隨風搖曳…”韓艾說著皺起了眉頭。
“像不像云松?”皇帝問道。
“云松?不驕不躁,瀟灑蒼勁,像是有點像,不過有一點,他很愛管閑事,和常伴隱者左右的松樹那真的是搭不上邊…”
“韓艾!!!”一聲呵斥從街邊傳來,打斷了皇帝和韓艾的對話,韓艾定睛一看,著實讓他嚇出一身冷汗,手腳開始麻木地動彈不得。
“爺…爺爺!”
只見韓文坐在轎中,臉紅脖子粗,吹胡子瞪眼地盯著韓艾,一邊行走的父親更是深情冷漠,居然還有一絲絲恨意。
‘我的天!完了,被爺爺看到我和皇上來逛妓院,估計死了都不讓埋進祖墳!’韓艾這樣思考著,幾乎接近奔潰邊緣。
皇帝立馬走上前去,韓文這才看清和韓艾交談之人居然是皇上,來不及等人扶,近乎趴著出了轎子,大家正準備跪下,被皇帝喊到“起來起來!別暴露身份!”
“皇上怎么也在此處!”韓文被皇帝攙扶著,順勢瞪了一眼韓艾。
“噢!這些天御試把寡人惦記得透不過氣,于是上街看看學生們的狀態,剛好遇見艾兒和他的朋友,于是跟著他來到了這兒玩玩,老師你看,寡人正要回去呢!”皇帝樂呵呵地耐心解釋著。
聽到皇帝的解釋,韓文更是怒發沖冠,特別在意四個字‘跟著艾兒’,也不知皇帝是有意無意,韓艾差點沒站穩,看到韓雀的眼神,低著頭走到轎子邊上。
“老師這些天幸苦了,先回去休息”皇帝扶著韓文回到了轎子上。
“皇上,今年的殿試甚是隆重,到時候…”韓文估計已經看了皇榜,想表示自己不累,愿意參與三天后的殿試。
“嗯…好!”皇帝有些不愿意讓韓文參加,因為他預感到會有事情發生,但還是同意了“寡人原本就會來接老師,放心吧!”
“艾兒!那皇伯伯先走了!”皇帝說完朝著皇宮方向走去,沒走幾步停了下來“哎呀!”說著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說錯話了,艾兒可麻煩了!額…下次補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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