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護衛為了在驚擾皇帝之前抓住黑衣人丟出的異物,因此放跑了黑衣人,最后追到異物時,已然落在了皇帝寢宮的大殿屋頂上。
“有刺…”發現了屋頂的聲響,樓下的護衛連忙喊了一聲,白護衛立即跳下屋頂按住了護衛的嘴巴。
“別吵!是我!”在制止住護衛的叫喊聲后,許江遠才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的是一只鞋。
‘尚服局的紋印?’看到鞋子特有的紋路,白護衛知道了鞋子的來路‘皇族之人?’。
“何人喧嘩?”這時,寢宮內傳出皇上的責問聲。
“回皇上!是臣!白墨!”白護衛恭敬地回答道!
“這么晚有事嗎?”皇帝問道。
白護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如實回答“回皇上…許江遠進宮了!”
在片刻沉寂后,皇帝猛然打開了房門。
“在哪里?”皇帝的聲音透著興奮,聽得出盡可能得在壓低自己的情緒。
白護衛心中明白,自己只不過是個替代品“在益壽殿外,臣已經于他打斗許久,后來…”
白護衛話還未說完,皇帝穿著睡袍奔著益壽殿而去,身后的公公邁著小碎步緊緊地跟著,想給皇帝披上外衣卻被一把推開,白護衛看在眼里,雙眼漸漸無神,心緒淡淡跟了上去。
來到益壽殿前,地上殘留著血跡卻不見許江遠的身影,白護衛也不想提砍傷許江遠的事,因為這場決斗對他來說并不公平。
“什么時候的事情”皇帝問道。
“就在剛才,臣與許江遠對抗之際,一黑衣人暗中偷襲了,導致許江遠分了神,因此被臣所傷!”白護衛恭敬地回答道。
“那你為何出現在寢宮外?而不是抓住許江遠?”皇上憤憤地盯著白護衛。
“臣…怕黑衣人傷了皇上…所以…”白護衛不知該如何辯解,當時的他一心想殺了黑衣人。
“你放屁!”皇帝瞬間爆了粗口,太監小心翼翼披在身上的外衣被皇帝一把扯住砸在了白護衛的臉上。
“寡人讓你找許江遠找了多久?”皇帝厲聲問道。
“從登基以來,十二年了!”白護衛回到。
“十二年!今日好不容易有機會抓住他,你為何去追所謂的黑衣人,而不是擒住他,你說!說啊!”皇帝大發雷霆,一邊的太監連忙趴在地上,白護衛隨之跪了下來。
“臣原本只想打贏許江遠,誰知道被人破壞了,怒上心頭,只想殺了那個攪事者,都是臣太自私,請皇上責罰!”白護衛跪拜在地上,有些無奈。
“你為什么就那么在意決斗!”皇帝搖頭無奈地搖搖頭。
“臣…想為皇上分憂,皇上只要遇事就想到許江遠,臣…不服!”白護衛鏗鏘有力地說著,緊緊握住了拳頭。
聽到這樣的回答,皇帝也是于心不忍,走過去扶起了白護衛,看著地上的血跡,皇帝還是心存芥蒂,這樣的機會居然丟失了。
“其他人先離開,寡人和白護衛有話要說”皇帝說著走在前面,白護衛立即撿起地上的長袍跟了上去。
“白墨!你知道我為什么心心念念著許江遠嗎?”皇帝輕聲問道。
“因為他武功高強,而且重情重義,對皇族忠心”白護衛說著給皇帝披上了長袍。
“這些都是你對他的看法,不是寡人心中所想!”皇帝笑了笑。
“十二年前,寡人登基之時翻閱了先皇的所有密信奏章,在其中發現了一個秘密!”皇帝仔細回憶著,語氣平緩溫和。
“什么秘密?和許江遠有關?”白護衛立即問道。
“嗯!和帶刀客有關,在部分奏章中提及到了有關帶刀客處理案件的事跡,里面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情報機構,帶刀客表面上是替先皇處理一些不能擺上明面的案件,其實不然,它絕非是先皇為了快意赦罰而成立的職位,它的背后有一個龐大的情報機構,從設立之初到現在幾乎涉及長安乃至以外各種人物事件的情報!”皇帝說到這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白護衛“現在知道我為什么要找到他了嗎?”
“臣知道了!臣的價值遠不及他”白護衛低下腦袋。
“并不是你不及他,論忠義你不差他,論武功大內高手比比皆是,也不差一個許江遠,寡人差的是他手上的權利,只有他掌控著帶刀客真正的組織所在,而不是明面上的帶刀護衛!”皇帝感嘆著,不知不覺又走回了寢宮“寡人累了,今日跟你說這么多,可都是寡人的心事!白墨!你明白多少?”
“臣都明白了,臣會竭盡全力保護皇上,追查許江遠及其背后勢力!”白護衛單膝跪地抱拳恭敬地說道。
“回去好好休養,明日奪魁宴,維護好皇族的臉面!”皇帝說完走進了寢宮。
“臣不辱使命!”白護衛站起身,突然覺得今晚的戰斗并不是毫無意義,至少知道自己相比于許江遠,不是差在自身能力上“還是被他多了一絲機會!帶刀客嗎?”
“都已經第三天了,哥哥去哪了?”許山高站在許江遠所在的舍房門前敲了敲門,可是還不見開門,這三天他已經來回查看了數十次了。
“臨云也去了挽霞館,這兩日也沒有回來,索性我去找找他吧”許山高思考著離開了明月書院,剛好撞見十三娘。
“許先生,你看見臨云了嗎?”十三娘著急問道。
“我剛剛去了他房間,好像沒有人,應該是在挽霞館沒有回來!”許山高說道。
“挽霞館?難道真搬過去了?”十三娘自言自語著朝著院外跑去。
“魯姑娘,你等等我!”許山高也跟著跑去,因為許山高得知十三娘是魯卡卡的妹妹,覺得叫十三娘別扭,還是應該叫人姓氏,可是十三娘偏偏不愛說自己的姓名,于是許山高就稱十三娘為魯姑娘。
二人橫沖直撞不顧老鴇的阻攔來到了盛臨云所在的房間,推門進去一看,發現盛臨云不在。
“瞧見沒,說了沒你找的人,在說這邊是我們主子丫鬟住的地兒,找你男人。∪ネ鈱!”老鴇追到房間,硬生生要拉二人出去。
十三娘把老鴇推到椅子上,兇悍地問道“我問你,三天前被你家主子帶回來的少年在哪?”
老鴇看見十三娘的樣子明白是不好惹的人,而且還跟自己的主子媚娘沾邊,自己更加說不清“要不我去給您問問!”
“趕緊去,不然我拆了你的店!”十三娘一把拉起老鴇推出房外。
老鴇順著路,來到了廚房和一位姑娘接頭,說了幾句就站在原地不動等待著什么,而那位接頭的姑娘轉身走進了廚房,打開一道暗門,暗門直通地下。
地下的某間房內,媚娘正坐在床前給許江遠換藥,盛臨云站在一邊,媚娘開口道“我是帶你來了,但是至于詳細的事,等他醒來讓他跟你說!”
“嗯!”盛臨云緊盯著昏睡的許江遠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
‘帶著如此重的刀傷,破窗而入,隨后就昏倒了,對方的功力像是在許江遠之上,可是背后也有暗器的傷口,保不準是在決斗中受到了襲擊;回來的是多了一把刀,刀鞘上的牡丹雕刻精美,看樣子就是他以前在朝時的兵器,應該是進宮了!看這身農夫的打扮,應該是借這幾日奪魁宴的準備混進宮的;他進宮是為了什么?為了許先生刺探明日奪魁宴的消息?應該不會…’
就在盛臨云思考的時候,一位姑娘走進了房間。
“媚娘,有人來找他,還跟著許先生!”姑娘說道。
“別讓他看到我…”許江遠本能地開口碎念著,眼睛卻閉著。
“你在密室不會被看到的~”媚娘趕緊安撫道,隨后轉向盛臨云“你快上去吧!待會那姑娘鬧起來,我挽霞館又得換個地兒!”
“也是三天沒回去了,都忘記跟十三娘說一聲”盛臨云趕緊跟著接頭的姑娘上到了地面,回到媚娘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十三娘正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看到盛臨云過來立即站了起來。
“你到底怎么回事?”十三娘表情嚴肅,看樣子真的很生氣“你樂意住這,你好歹說一聲,我找了你三天,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十三娘…我…”盛臨云支支吾吾地解釋著,他和莫不同二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不會出現不著家需要匯報的情況,暫時忘記了通知十三娘實屬沒習慣。
“你什么你,不同他跟著小姑娘跑了,把你丟給我,現在好了,你自己在這里快活,把我也給忘在書院,我憑什么?我欠你們兄弟倆什么了?”說著十三娘居然哭了起來,搞的盛臨云和許山高很尷尬,但是也明白了這個妮子的心思,既是想莫不同了,又是在吃他的醋,可能更多的是對自己身世的無奈。
“不是!十三娘~我前兩天暈倒了,所以就被帶到了這里,然后我…我…對不起”盛臨云實在不知道怎么說,最后覺得還是道歉吧!
“我不需要你道歉,你好歹知會我一聲”十三娘帶著哭腔說道。
“是我不好,十三娘,明天一早你們收拾東西也過來住吧”盛臨云趕緊給十三娘倒上水安慰著。
“臨云,我們還有去找不同的機會嗎?”十三娘冷不丁地問道。
盛臨云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都怪我沒拿到功名!”
“要不我們自己去?”十三娘期待著說道,可是盛臨云沉默了,隨后十三娘默默說道“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們就不去了!”
“嗯…”盛臨云無奈的應到,這一刻他才感受到沒有金榜題名的無奈,原本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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