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想說“東西已經給你了就不用再分給我”,但是又有些擔心這么說了之后她會以為他的意思是東西白給珈染算了,就有些猶豫。
算了,讓她誤會也沒什么要緊的,最重要的是別對那個老妖修那么好。
人長了年紀心思多,要是妖修多想了就不好。
說起來朱瑤時也真是,做什么都不懂避一下嫌的嗎?
對他一開始也是——咳咳,害他一開始還誤會了她對他是別有目的地接近的呢,到現在他才發現一直以來他可能是誤會了……
別有目的地接近什么的,不存在的。她就是不長心眼,想做什么都直愣愣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的,就如同第一次見面就馬上當面表示想與他結伴同行那樣。
后來他發現她對于總喜歡找上他的邪修比對他的興趣要大多了。
而且他還發現有一點他做錯了,剛剛同行時他總想著禮尚往來,收獲的分配要公平,有時候她順手給他塞點吃的或是煉制個什么,他轉個頭馬上就給她回禮,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記在了心里,如今總是一板一眼地照著這個方式行事。
否則以她疏朗大氣的行事作風,肯定不至于在他都開口說這回靈丹讓她自己拿了,她還想著什么送出去用來換回禮,給他分一半。
有必要分得如此清楚嗎?
大家都這么熟了。
不是去東陰山的話,他們接下來去哪呢?
瑤時本來是打算先在北澤城里小住一段時間的。
在秘境時他們只顧著修煉了,現在出來,她要把在秘境與洞天福地里所得的修煉資源等等歸置歸置,該換靈石的換靈石,對于宗門有用的也用專門的百寶袋給分裝出來,要留下來自己備用的也分門別類歸置好。
還有在秘境里吃了將近兩年多傀儡人一成不變的手藝,有時候她都忍不住自己動手,自由發揮了,這一次她立志要吃遍整個北澤城,爭取給傀儡人多煉制幾種點靈符,豐富它的烹飪技能。
朱小六對此不能再贊同。
已經被人修的食物給收服的白小七在太極神獾的鼓吹之下也是流著口水期待萬分。
不過才住了兩日,那日清晨他們正在院子里吃早飯,白煦就收到了白夫人的飛訊符——嗯,不是給他的,而是讓他轉告給瑤時的,白夫人熱情地邀請瑤時到他們天乾宗去做客。
在熱情洋溢的邀請辭之下,還羅列了一份這個時間出發前往天乾宗的話,待到了之后正好能趕上吃的當季美食。
有專門養在靈植園池子里的脂滿膏肥的秋螃蟹啦,有體壯肉嫩的吃山珍長大的百香雞啦,已經養了肉滑骨脆正當吃的菊花魚啦,綿香回甘的千年母樹香栗啦,脆甜脆甜的扁柿啦,還有他們膳房師傅最擅長的八香烤全羊……
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天乾宗所特有的美食,在別的地方吃不到。
朱小六早就識字了,白小七也正在識字,太極神獾給翼獅獸念著飛訊符的內容,說的與聽的都忍不住一個勁地吞咽著口水。
白煦:不關我事,一定是上次看到我離開宗門時專門要求門人給準備了一些食物,所以我娘猜出來了朱瑤時是個吃貨的。
瑤時小心地把飛訊符收起來放到自己用來存放一些類似于生辰祝福飛訊符之類留作紀念的小匣子里,好像那上面就有美食似的,眼睛亮亮地看向一臉平淡的白煦:“阿煦,沒想到你們宗門里也有那么多好吃的啊!”
白煦笑了笑:“蒼蘢山山脈與天劍山差不多寬廣遼闊,的確長了不少山珍野味。另外,挨山而建的蒼南城里有不少食肆都是用蒼蘢山里所出的特色食材作為賣點的,每一家的菜式都各有特色……”
瑤時:“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回天乾宗?”
不得了,這聽著似乎好吃的比他們天劍城還要多。
天乾宗的膳食大廚也那么厲害,那在犀角島所得的天香靈魚交給他來烹制一定比她自己動手要美味翻倍!
白煦看了看她,眼睛里的笑意差點忍不住溢出:“你想什么時候出發?”
那必須是現在,馬上,立刻啊!
瑤時馬上拍板:“收拾收拾,準備上路。”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這一趟北凌山的收獲已經歸置好了,按原本的行程吃完早飯后是去珍寶齋將用不上的修煉資源拿去換成靈石的,眼下可以按原定的計劃行事,等去完珍寶齋之后就直接出城便是。
他們在離開犀角島之后,之所以在把那些吊在他們身后的眼線給清理掉之前一路都讓人認出來,是因為在犀角島時他們出現在各自宗門弟子的陣營之中時沒有刻意去隱瞞身份,之后知道他們身份的基本上都是從犀角島上跟出來的人。
但是在徹底擺脫了那些視線之后,在前往北凌城之前他們已經重新又恢復到那種低調行事不讓人輕易認出的狀態了,而進了秘境之后更是在外界消失蹤影將近兩年,因此在珍寶齋里被人認出時,不管是瑤時還是白煦都是驚訝的。
【幸好沒有進北寧城。】瑤時再一次有些慶幸地與白煦道。
否則在北寧城就拿出這些靈植去珍寶齋時,豈不是很容易讓人知道他們剛從北凌山離開?
好在這個珍寶齋是一位散修開的,而認出他們來的這個看店修士對瑤時他們也不是心懷惡意的那種,據他說他是桑弦的好友。
“他在東陰山時不小心進入山脈深處被迷霧困住了,在尋找離開的途徑時誤入一個能讓人產生幻覺的山洞。”這男修的說辭與歸一宗的龐儀所說的差不多,不過他知道的顯然比龐儀要多,“桑弦跟他隊友冷得厲害,在山洞里又找不到可以御寒的物品,他們只好從儲納戒里找一些價值不大又可以燃燒的物什。
“不曾想他把一堆東西掏出來之后正想細細挑選一下,便被另一個人一把奪了去投進火里了……”
男修吞咽了下唾沫,看著瑤時與白煦臉色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的,“那里面就有朱瑤時道友的飛訊符,因此他在收到兩位的飛訊符時也沒辦法回復,急得不行。”
白煦看了瑤時一眼:看吧,果然是把飛訊符燒來取暖了,呵。
瑤時:……
男修從臉色上看不出來倆人的意思,不由有些惴惴:“桑弦給我看過兩位的畫像,說是若遇到了務必要替他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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