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時明白,白煦口中的這個“順遂”說的不是分神境的氣運比如今的出竅境好,而是分神境要比出竅境有震懾力。
譬如不聽話揍到聽話什么的。
她馬上贊同:“好!我們一起閉關(guān)。”
她如今的修為落后了阿煦一個小境界呢,要努力了。在下次離開香寧山時她也要突破到分神境才行,否則途中遇什么事了都要阿煦一個人頂著,他多累呢。
而且揍人什么的,當然是自己親自動手比較有成就感啊。
白煦抬頭看看,這會天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了,他伸手過去用指背蹭蹭她放在躺椅扶手上的手指,發(fā)現(xiàn)有些微涼后握起來捏了捏:“要不要睡一會?”
“睡是來不及了。”瑤時坐起身,“還有一個多時辰天亮,我們回房去打坐會吧。”
東西收好,瑤時回房間,轉(zhuǎn)身想關(guān)房門時發(fā)現(xiàn)白煦竟跟了進來。她有些詫異地微揚起眉:還有什么事嗎?
白煦面不改色地進門,隨手把門給帶上,指指窗邊的榻:“我在這兒打坐。”
說著不等瑤時表達意見已經(jīng)跳上去,盤膝坐下,瞬間進入了打坐狀態(tài)。
瑤時:“……”
她發(fā)現(xiàn)阿煦的臉皮好像有些變厚了。
以往雖然他們不是沒有過夜里同在一個屋子休息,也是一人在床上一人在榻上,并且中間還沒有屏風相隔的也有過,但那都是她或是為了安全或是為了方便而主動要求的。
這還是阿煦第一次主要要求與她同處一室打坐,哦,也不是要求,他直接就是表現(xiàn)得仿佛他們以前一直是這樣安排房間的,已經(jīng)習慣成自然一樣。
而且在她表現(xiàn)出意外時他居然沒有選擇退縮,而是若無其事地繼續(xù)。
這臉皮,真是把她打敗了。比她還能呢。
當初他不要跟她同行時,可是她厚著臉皮跟著,最后才有談心的機會并且約好了一同想辦法找出前往清犀大陸的傳送通道的。
眼下這樣算不算是報應?
結(jié)束打坐之后,倆人神清氣朗地坐到院子去用早飯。
早飯也沒讓客棧提供,還是由傀儡人料理的,不過因為瑤時醒了,比起前兩日只有白煦一人時豐盛得太多了。
白煦一口氣吃了兩個大蝦餃,有些委屈地對瑤時道:“前兩日|你一直睡覺,我早飯都只吃靈花粥。”
“啊?”瑤時睜大眼睛,“你那里沒有蝦還是沒有面了嗎?吃完早飯后你理一理,看缺了什么順便在曲杭城里補充上。”
她向來都是喜歡一式兩份地準備食材的,一份放她這,一份放阿煦那里,就是以防萬一意外分開了或是倆人分工不同時他手里沒有食材給餓著。
不過這種情況基本上沒有發(fā)生過。
因此為了避免放在阿煦那里的食材和物資放置太久了會變質(zhì),她有時候用自己的食材,有時候也會用阿煦的,這樣可以讓倆人手上的食材消耗的份量都差不多,下次補充儲備糧的時候就可以省事了,直接再一式兩份地準備就可以。
這次可能是因為她睡了兩天多、期間的吃食都是動用阿煦手里食材的緣故,因此她那里還有制造各種早點的材料,阿煦手里的卻用完了?
白煦垂著眼睛沒說話。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手里缺食材了,而是她沒一起吃飯時,他缺吃豐富早飯的心思啊。
“可惜的崽。”瑤時給白煦夾了個她半個拳頭大的肉包子,又端詳一下他的臉,“我說呢,這兩日沒見,你這臉好像都瘦了些。”
白煦:真瘦的話也不是你所想的餓瘦的。
瑤時自己也夾了個大肉包,又不想一整個都吃了,便拿眼看看白煦。
若是她的妖寵在,這會她應該是會對半掰開來,塞給小六吃的,妖獸的食量大,給它再多也吃得下。
這會妖寵不是不在嘛?她想了想,還是把包子掰了一半出來,試探地放到白煦面前的碗里。
白煦一點沒停頓地直接夾起來吃了。
瑤時:“……”
“阿煦,我怎么覺得你食量是不是變大了?”就這么會已經(jīng)吃了一屜籠蝦餃,一大碗獸肉粥,三個生煎包,兩個水煮禽蛋,一個半大肉包子,就這樣還盯著她剛剛夾過來的香芋糕呢。
但盤子里不是還有兩塊香芋糕呢嗎?怎么就看上她的這塊了?
瑤時就以為白煦的意思是盤子里的那兩塊香芋糕也是他的,但是除了那兩塊,他還想她給讓半塊出來。
瑤時嘆了口氣,用筷子把方塊狀的香芋糕給攔腰夾斷了,分一半到他碗里。
便見他果然表情滿意地夾起來吃了。
吃了之后還解釋呢:“也許是因為我即將要突破的緣故?”
白煦擔心她又說什么他這是餓的,那語氣仿佛把他當成了小孩子一樣,他聽著覺得心里不太得勁。
那兩天里他雖然吃得少,可壓根沒覺得餓呢。
這會他也不是覺得有多餓,就是自然而然地就吃了。
但想來也只有他所說的這個解釋最合理了。以往他們在修為晉升之后不也是會特別容易覺得餓,總是會吃得比平時多嗎?
瑤時也認同了白煦的說法:“那以后讓傀儡人準備飯食的時候再多準備一些。”
她尋思著得多準備三成才行,要么就多準備一半?
那就多準備一半吧,反正吃不完了還有保溫食盒呢。多試幾日就能確定份量了,到時再調(diào)整。
用完早飯之后,退了院子,二人離開客棧。
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瑤時與白煦并肩而立,明明人還是這個人,城還是這座城,但是總感覺有點什么變了。
瑤時看到街邊也有酒鋪,馬上想起來:“還不知道那日酒鋪的事后來怎樣了呢?”
“那個誰狗眼看人低,酒鋪應該不會虧待那伙計的。”臨走前他看到酒鋪的大掌柜臉色不太好地過去了。
那是一個分神境修士,秋巧和余賢在他手里討不了好。
修士開的鋪面畢竟與凡商多講究唯利是圖的想法不太一樣,況且那酒鋪里用的伙計每個人都是剛進入元嬰境修為的修士,這些伙計的行止與一般的伙計也不一樣,看著更像是有所倚仗的,再加上這件事是秋巧出言不遜在前,那伙計吃不了虧。
秋巧和余賢會不會吃虧就不一定了。
畢竟分神境的那個還是守在柜臺里的大掌柜呢,在他之上還有個酒鋪老板呢。
瑤時那日因為醉酒有些迷糊,注意力也不在那沖突上面,因此也不太清楚事件的具體,但是她聽得出阿煦的語氣間似乎有不太看得上秋巧行為的意思,她不假思索地順著他的意思點頭:“嗯嗯,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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