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社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連感情、臉蛋，性別......都能是假的，他就不知道還有什么不能是假的。
“你！你胡說。”白婉瑩一時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怎么扭轉局勢，只能氣急敗壞的稱對方是胡說。
“莫老先生可是國家最權威的鑒定專家，小姑娘你說話可要注意分寸。”知道莫老先生名號的人不少，人群中這時候就有人看不過眼站出來忍不住為莫老先生打抱不平。
“......”
白婉瑩氣結。
“你說我這個是假的，那她那個就是真的？”她想起莫老先生看完白歆那只花瓶后嘆了口氣，還說了可惜，如果白歆的禮物也是假的，那她今天也就不算白來。
大不了一起出丑。
不過她出丑無非就說一聲自己被騙了，但是白歆不一樣，她還是能被穆家討厭。
穆少寒冷冷看了一眼白婉瑩，他還擔心她有點分寸不會多話了呢。
看來是他高估了這個智障。
“......桌子上這個還真是真的，而且已經消失了好幾年了，前幾年在一個拍賣會出現過，后來被一個商人拍走了，就下落不明了。沒想到啊，沒想到老朽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莫老先生說著說著像是陷入了沉思。
“那你看完嘆什么氣？”白婉瑩忍不住繼續問道。
而她身邊的何晶晶見事態發展成這般，早就嚇的一句話不敢說了。
穆凡在這種情況下更是不會再去說什么風涼話了。
“......我嘆氣？......哦，我嘆氣是因為嘆息這只孤零零的放在這里，這冀白描金彩花卉小耳瓶本是一對，如果能兩只一起收藏那豈不是一樁美事。這其中的寓意可非同一般啊......可惜......可惜......”莫老爺子說著說著仿佛在哀傷這對瓶子的命運似的。
“莫老，不必可惜，既然這是我老婆送給奶奶的禮物，我當然也要送給奶奶一件與之匹配的禮物。”穆少寒說著從自己座位旁邊拿出一件錦盒遞給劉管家示意他打開。
莫老先生聽見穆少寒說這話，眼睛一亮，轉過頭就見劉管家將錦盒打開，而盒子里面躺著的不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著的另一只冀白描金彩花卉小耳瓶嗎？
“這......這......這......”莫老先生激動得一連說了好幾個這都沒說出話來，上一次看到這一對冀白描金彩花卉小耳瓶放在一起還是在圖片上，沒想到他居然在這里看見了兩件真品。
真是激動，激動，太激動了。
莫老先生愛不釋手的又將這一只拿出來觀賞了好半天才眷念不舍的將它放回錦盒。
“妙妙妙......秒啊！穆總是真有心啊！穆奶奶，您這對孫子孫媳婦兒真是妙啊......哈哈哈......”莫老爺子放下花瓶后對穆奶奶抱拳說道。
“哈哈哈......莫老，多謝夸獎，他們夫妻自是沒話說，只是您這妙怎么解釋？”穆奶奶聽見莫老夸贊自己孫子孫媳婦自然很高興。
“自然是成雙成對，好事成雙啊，這一對璧人一人捧著曾經御用的對瓶孝敬您老，是福，更是愛；在這對夫妻之間是情，在您這是孝是敬......”
“這對對瓶可是康熙帝親自描摹的花樣命人打造后贈與皇后的愛品，后一代傳一代......到乾隆帝這里，又將它們孝敬給其母后孝圣憲皇后，孝圣憲皇后很是喜愛......意義非凡啊......”
“穆奶奶，您啊，是有福之人......”莫老先生說完意味深長的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白婉瑩便揚長而去。
白婉瑩聽完這話，驚的一下子將手里的花瓶都掉在地上摔碎了，人更是往后連連退了兩步......
對于這一幕變化，白歆隨即也明白過來，原來這都是穆少寒的手筆，難怪他一直示意自己別擔心。
不過，他瞞著自己這一點，讓她很不滿。
害的她一直提心吊膽的。
眾人聽完這一席話更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見莫老要離開，人群中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
穆文泰則是跟上去對莫老道了謝，莫老擺擺手示意不必言謝。
他就是這么乖張的人，遇到喜歡的人多說兩句，不喜歡的便不理，也是個性情中人。
穆文泰望著莫老離去的背影，對這位老人的敬意又濃厚了幾分。
只是當他回過頭時，眼底的冷色透露著他身上的威嚴之氣，容不得人忽視。
“劉管家，好好收起來，送去我房間。”穆奶奶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似的，對身后的劉管家吩咐道，然后眼神犀利的掃過眾人。
眾人見穆奶奶與穆文泰的眼神都透著寒意，更是不敢多言，愣在原地散也不是不散也不是。
“大家繼續。”穆文泰見穆奶奶遞給自己一個眼神后，便站在前方對著眾人冷聲道。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默默散開，只是期間雖然不好再往穆奶奶這邊圍過來，卻都是趁著三三兩兩的在聊天之時往這邊瞟。
“歆兒，我很喜歡你們送的禮物，好事成雙，成雙，我喜歡。”穆奶奶笑瞇瞇的對著白歆意味深長的說道。
白歆笑笑，并不深究穆奶奶嘴里一個勁念叨成雙成雙是什么意思。
江麗華自是不必多說，見事態轉圜過來，臉色好看許多但是對白歆的冷眼卻是依然如故。
穆少寒則是用平日里少有的溫和氣息說道：“奶奶放心，我們已經在準備了。”說完，穆少寒還一把將白歆往懷里一摟。
準備？準備什么？白歆一臉疑惑。
白歆經過穆少寒這一摟，臉上有些害羞，畢竟這里有這么多人，但是穆少寒才不管這里有多少人，只顧自的摟著她。
穆奶奶聽到穆少寒的解釋更是眼前一亮，高興的都合不攏嘴了：“那就好那就好，奶奶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在場的聽到這話的估計能與穆奶奶興奮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的莫過于白婉瑩、孫喬兮、穆凡、艾蘭......
可惜，他們此時卻又無可奈何。
只得訕訕的擺著一張難看的臭臉。
“那就開始算賬吧。”穆少寒瞥見一旁的幾個始作俑者想要趁其不備溜走，不緊不慢的說著。
溜？能溜到哪去？能躲開穆少寒的腹黑？
怕是有點天真燦爛了。
眾人皆是沒想到穆少寒會這么不顧場合直接要算賬，皆是一愣。
心下也禁不住小小的長吁一口氣，還好沒得罪穆總。
不然這秋后算賬，可有的算咯。
而且穆總居然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方，畢竟這個人還是白歆的妹妹不是，他難道不顧及自己妻子的面子？
艾蘭量穆少寒最多也就是讓白婉瑩道個歉不會當眾讓他們難堪，她就不相信穆少寒能當著白歆的面不給她娘家人的面子，所以她趕緊遞給白婉瑩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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