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們也還是沒有去找陸延琮。
倒不是林沫決定要聽她兄長的話了;也不是她覺得不能去找一個才剛剛認識了一天的人去幫忙;更不是陳秋的勸說起了作用。而是她覺得,依著陸延琮的性子,一定會想要知道她要找的到底是個什么人,那樣他就會見到易羽了,然后就沒有他哥什么事兒了。
雖然陳秋覺得這件事情完全是她想多了,但是她還是很感謝她想了這么多的。因為現(xiàn)在她很明顯趕不及回去告訴公子了,小姐的想法雖然有些奇怪,但她不再想著去見陸延琮了,這就已經(jīng)很好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陳秋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知道戶部的那些官里,哪家兒有跟我同齡的女孩兒嗎?”林沫不答反問道。
陳秋苦著臉說道:“小姐,這些事情,我怎么會知道啊。”
“可你都知道陸延琮和柳言朔啊。”林沫理直氣壯的說道。
“因為他們比較出名。”陳秋回道,“而且,這些事情等夫人來了,你就可以知道了。”
“等我娘來了,就晚了。”他們進京,那就說明白那八字一撇就要定下來了,到時候可什么機會也沒有了。
“那我們就回家吧。”陳秋再次提議。
“不行。我們必須要找到辦法,否則,堅決不能回家。”
聽到這話,陳秋都要哭了,她想回家。
而林沫不知道的是,有一個人正在打聽他們的消息。
“哥,他們到底什么時候進京啊?”莊妧一臉焦急的問道。
反觀莊玚,他是一點兒也不著急,是一點兒也沒有被莊妧影響到,他還在認認真真的擺弄自己手中的茶具。
“不急,你先坐,我們慢慢說。”莊玚慢條斯理的說道。
莊妧一臉無奈的坐了下去,“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嗎?”
“不急,喝完茶再說。”
莊妧明白,她這次是真的跑不了了,所以她也不再問什么了。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一到沐休的日子,她哥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不緊不慢的。他這個樣子,真是能把人急死啊。
等了有一刻鐘的時間,莊玚的茶終于好了。
莊妧接過茶杯之后,想要一下子把它全部喝完。
但是莊玚‘嗯’了一聲之后,她只好端著茶杯,聞了一會兒,然后慢慢品起了茶。
“林大人是本月二十二收到的調(diào)令,等他處理完云州所有的事情之后,得月底才能出發(fā)。從云州到京城,若是快馬加鞭,八個晝夜便能趕到了。不過,他們騎的不是快馬,而且還帶有不少隨從。”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莊妧見狀,立刻給他倒上了水。然后,一臉期待的看向了他,說實話,這些她真的不是很想要知道。但是她哥就是這個樣子,不管說什么,都非得要從頭開始說。
“林大人的需得在四月十五到吏部去報到,所以他們一定會在十五之前趕回來的,初十左右就應(yīng)該回來了。”
她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消息,與莊玚道謝之后,莊妧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了。
“你想做什么?”很顯然有人并不想她這么快離開。
“不,不,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回來。”
“嗯,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一切都等他們回來了再說。”
“我知道。”莊妧認真回道。
待她離開之后,莊玚身后的侍衛(wèi)開口問道:“那件事情,真的不需要告訴小姐嗎?”
“你不說,我不說,她是不會知道的。”
“屬下明白了。”
雖然說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但是至少她知道了他們什么時候回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所以,她的心情是很好的。
此時,易羽也恰好知道了這個消息。她知道的可比莊妧知道的要多,畢竟她都已經(jīng)遇到了林揚兄妹二人了。
“林楚是他死之后,第四任云州刺史。”寒澈對三人說道,“他也是四人中,唯一一個被調(diào)回京城的。”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外地做官,當(dāng)年推舉他做云州刺史的,乃是沐老丞相。”
寒澈說完這些之后,沒有人再開口說話,房間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當(dāng)年之事,雖不是由他親自去查的,但那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云州與皇帝而言也是有所不同的,他既然允了林楚回京,或許是因為他查到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她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異常的冷靜。她越是這個樣子,幾人的心里就越不好受。
易沉年又道:”我已經(jīng)讓他們?nèi)ゲ榱耍嘈藕芸炀蜁薪Y(jié)果了。”
“如果真的是他們做了什么,這倒是一個好機會。”易羽輕聲說道。
易沉年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的確,做的越多,錯的越多,就更容易漏出馬腳。”
墨震擔(dān)憂道:“可是,這樣一來,他們的處境不就更加的艱難了嗎?”
易沉年道:“可是想要解決這些問題,還是得靠他們。在問題解決之前,他們還不會有什么危險。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問題解決之前,把造成如今的局面的人找出來。”
墨震看著易羽,輕聲問道:“趙辰宇呢,他又該怎么辦?”
易羽之所以會留在京城,除了要找出元兇之外,也有一部分是因為趙辰宇。
墨震甚至在想,若是他能登上那至高之位,他們或許能輕松一些。
“他也是皇子,為什么我們不能幫他一把呢?”墨震問道。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他們壞了規(guī)矩,但我卻不能。”易羽認真說道。
墨震道,“凌王也只是養(yǎng)在皇后名下而已,又不是她生的。他繼承大統(tǒng),也不算壞了規(guī)矩啊。”
倒是易沉年好像有些明白易羽的意思了,他問道:“淑妃,莫不是......”
易羽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是我曾見過她的兄長,趙辰宇與他極像。而且,大師傅已經(jīng)見過她了。”
墨震現(xiàn)在也有些反應(yīng)過來了,“所以...,可是...”他已經(jīng)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易羽從前為什么不告訴他們這些事情了。
寒澈輕聲道:“這就是你不告訴他們的原因嗎?”
易羽轉(zhuǎn)頭看向了寒澈,他實在很難理解那眼神里的含義,“不是。”她一臉堅定的說道。
許久之后,當(dāng)寒澈見到那些人的時候,他突然就明白了他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眼神為什么會那么的復(fù)雜。她失去的東西,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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