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觀里吃了晚飯,張道人領著自家徒弟往后院去。
“徒弟啊,安排的你住哪里。繋煾杆湍氵^去休息啊!睆埖廊吮持p手走在前面,王琬琰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走得小心翼翼。
“師父,你走慢點兒,地太滑了。”王琬琰跟不上張道人的步伐了,累得直喘氣。
“嗯,算你關心師父。徒弟啊,你以后一定要多喝牛奶多運動,你腿太短了,走路費事!睆埖廊嘶仡^看到累得小臉紅撲撲的徒弟皺眉說道。
“師父,我現(xiàn)在才兩歲,以后會有大長腿的,您老就放心吧。”王琬琰環(huán)住張道人的脖頸說道。
“住的那里?怎么還沒到啊?”
“明德樓啊,快了,再辛苦您走幾步!
“明德樓?”張道人停下腳步驚訝地說。
“對啊。怎么了?師父,明德樓有什么問題嗎?要不我去和元真師兄說,我搬出來住你旁邊那間屋子吧。”王琬琰小聲在耳邊問道。
“不,沒什么,不用。你安心住就是了,沒問題的。你說你的小腦袋瓜子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難怪你長不高!睆埖廊藛问智昧饲猛蹒念~頭,走了兩步后才繼續(xù)說道,“看來老吳是真的很喜歡你啊。青雀舍得給你,還把閣樓收拾出來讓你住······徒弟,你偷偷告訴師父這是為什么?他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面對張道人好奇的目光,王琬琰淡定說道:“還能為什么啊,因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唄!”
“······”
“說真的,嚴肅點兒!睆埖廊舜罂绮阶哌M了明德樓里。
“師父,我很嚴肅的!蓖蹒驹跇翘萆蠈χ鴺翘菹碌膹埖廊税逯∧樥f話,張道人一臉認真地盯著她,只見她起唇說道,“說真的,因為我是天道之子啊!
“呸!”張道人啐了一口罵道:“臉皮太厚了。要謙虛,知道嗎?你看師父有你張揚嗎?”
“師父,你不張揚,你只是張狂!蓖蹒藗白眼轉身繼續(xù)往樓上去。
“嘿···你這徒弟···”張道人笑著不再說話了,轉身對王琬琰擺擺手走了出去。
“師傅不上來看看?”王琬琰站在閣樓書房的雕花窗邊向下喊道。
“有什么可看的,女孩子家家的,一點兒也不知道矜持,哪有邀請男子進女子房間看的道理。書房里藏書多得是,正好你好好學學!睆埖廊搜鲋^呵斥王琬琰,“小心掉出來了,別扒窗戶上了,快下去!”
王琬琰嘻嘻嘻地笑著縮回了頭,看著張道人搖搖頭嘆著氣走遠的背影心情甚是愉悅,“看來明德樓有故事啊···”
就這樣,王琬琰和張道人暫時住在了天臺觀。
同是住在天臺觀里,可是除了第一天早上見過自家?guī)煾敢酝,之后的每天都見不到張道人的影子。王琬琰愁啊,哪有師父把自家徒弟丟在別人的道觀里就不見人影的道理?連個交代都沒有就失蹤了啊,要不要去登個尋人啟事或者貼點小傳單?師父如此不靠譜要不要換一個啊?
沒有逮到師傅的王琬琰被元真給逮住了。
“青璃小師妹,你又走神了,想什么呢?”元真無可奈何地放下拼音圖冊,看著小女娃用手撐著臉雙眼無神的樣子出聲道。
“元真師兄,我在想師父究竟做什么去了,我都三天沒看到他的人影了!蓖蹒嘀粡埿∧樥f道。
“你放心吧,我?guī)湍銌栠^我?guī)煾噶,道長他去除妖了,應該過幾天就會回來的。我?guī)煾敢郧耙步?jīng)常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沒過幾天自己就回來了,你放心,沒事的。再說了,道長的法術高強不會有事的!痹姘参康馈
“元真師兄,你說我?guī)煾覆粫谎纸o···咔嚓···了吧?”王琬琰一只手掌并攏在脖子上橫著比了比手勢,故作驚訝地說道。
“······”
“小師妹,你想多了。還是快點學拼音吧,道長走之前特意交代了我要好好教你認字的。你先把拼音學會,然后我再教你認字!痹婺闷鹌匆魣D冊在王琬琰的面前晃了晃,看著小女娃變了臉色低低的笑了起來。
王琬琰苦著一張臉,心里不住得吐槽張道人:“什么師父嘛,走之前不說一聲就算了,還讓這么固執(zhí)的一個人來教我學拼音,我還用學嗎?”
“師兄,你笑起來真好看!蓖蹒p手撐著矮幾,上半身傾斜,小臉湊到元真的面前認真的夸獎。
看到近在眼前的小臉白皙紅潤,一對濃淡皆宜的眉毛似遠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迷蒙的光彩,睫毛又長又卷,又黑又濃密,呼吸間眼簾微微晃動,濃密的睫毛隨之輕輕地抖動,猶如兩片羽毛輕輕滑過,投下兩道美麗的扇形弧線,精致小巧的鼻子挺直又秀美,殷桃般的小嘴,嘴唇紅潤,嘴角上揚,臉頰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元真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慌張不知所措,他騰地一下站起來,帶翻了身后的小凳子,打翻了矮幾上的水杯,凳子落地發(fā)出咚的一聲,水杯里的水順著拼音圖冊流下桌面,水杯咕嚕嚕滾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破碎聲,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面。
重物落地的聲音,瓷器摔碎的聲音,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元真終于回過了神,他驚恐的看著王琬琰被水打濕的衣服不知所措,想上前擦拭又顧忌著男女有別,而且自己剛才······想到這里剛褪下紅的臉又染上了嫣紅,這次連耳朵和脖子都染紅了。
王琬琰看著被打濕了的拼音圖冊心里樂開了花,總算是不用學這玩意兒了,衣服濕了也值得啊。至于元真的異樣,王琬琰表示看不懂,夸他一句笑得好看怎么了?就像他們夸我可愛一樣啊,他怎么就那么大的反應?難道不能夸的嗎?
“師兄?”
“元真師兄?”
“元真師兄···”王琬琰扯著嗓子大聲喊,元真這才有了反應。
元真呆愣愣地看過來,還不明白王琬琰叫他做什么,難道是自己剛才的異樣引起小師妹的反感了?
“元真師兄,你聽到我說的了嗎?”王琬琰站在元真的面前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啃熋,你···你說什么了?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沒聽到。”元真窘迫地回答。
“沒什么,我剛剛就是說衣服打濕了我回去換一件,今天要不就不學拼音了吧?”王琬琰諂媚地笑著說道。
元真呆呆的點點頭,“哦,好!闭f著轉身就走,那背影頗有落荒而逃的味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他呢。
“好奇怪的人!難道真的不能夸好看嗎?”王琬琰看著元真的背影嘀咕道。
走回明德樓,王琬琰在房間的凈室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上干干凈凈的衣服晃晃悠悠地出門轉悠去了。
遠在九峰山的張道人此時正饑寒交迫,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他裹緊了身上的棉衣嘀咕道:“又是誰在罵我?算了,罵我的多了去了,我現(xiàn)在還沒心情計較這些個!
又打了兩個哆嗦,張道人低聲咒罵一句該死,看著越來越失去方向的密林他無語望天,不對,現(xiàn)在連天他都望不到。高大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樹林里散發(fā)出腐朽陰冷的寒氣,此時臨近傍晚,樹林里升騰起薄薄的水霧,白茫茫的一片遮擋了視線。此時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再適合追擊了,張道人望著密林深處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轉身不再留戀大步離去。
冬日的夜總是來得特別的早,剛剛過了六點天空漸漸暗了下來,起初還能看見遠處二十三十米遠的地方,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天臺觀佇立在在黑暗里猶如一只蓄勢待發(fā)的野獸,鎮(zhèn)守著一方土地的安寧與祥和。此時野獸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一盞盞昏黃的燈光在風雪中搖晃,野獸變得溫柔又神秘起來了。
張道人回來了,很是狼狽的回來了。他敲響了天臺觀厚重的大門,守門的小童不情不愿的起來開門,見到狼狽至此的張道人頓時嚇得瞌睡都醒了,哆哆嗦嗦地撫著張道人,一個小童連忙跑到內院去叫醒了元真。元真聽到動靜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翻下了床,等他穿好衣衫來到張道人的廂房,張道人正吩咐小童給他熬姜湯來。
這邊的動靜自是驚動了吳觀主,平生以看張維新笑話為樂的吳觀主也連忙穿好了衣衫前來。還未進門就聽得觀主的聲音傳來,“張維新呢?死沒死?”
剛跨進門,迎面飛來一個東西,觀主閃身躲過,那黑影砸在身后的門框上又掉在地上,觀主轉頭看去原來是一只破布鞋。
“喲,還有力氣扔東西啊,看來死不了!辟v兮兮的聲音響起,觀主一屁股坐在張道人旁邊的凳子上。
張道人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低頭繼續(xù)吃著清粥小菜。觀主用手肘靠了靠張道人的胳膊,偏頭一臉笑意地問道:“說說,怎么弄成這樣了?你平時可是拽上天了,今次怎么翻陰溝里了?”
“滾!睆埖廊说捎^主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哎呀···你這人···不要這么生氣嘛,改天我和你一起去,一定給你找回面子。你先好好休息吧,啊···”觀主嘲諷夠了,站起身拍拍張道人的肩膀,然后得意的揚長而去。
今夜會好眠!
痛快!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