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獄卒的種種刑罰施行過后,受刑者一般都是非死即殘,非常適合逼供黃平這類罪大惡極的死刑犯。
她給獄卒下令施刑,隨后全程坐在一旁觀看,一邊看一邊淡定喝茶。到后來,黃平等人已經(jīng)把喉嚨喊啞,疼得叫不出來了。
一盆冷水潑過去,黃平等人被潑醒,其中幾人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王、王爺饒命啊........卑職真的、真的不知道....”黃師爺強撐著睜開眼睛,嘶啞著喉嚨求饒道。
見識過這人見風使舵的本性,也知道她不是個能硬撐的人,料定黃師爺是真不知情。于是易葭衣讓人將她放了下來,送回到自己的牢房。
“說真話,放你們回去休息,在死前還能好好活幾天,不說真話想硬抗,那死前就感受一下最痛苦的刑罰吧,本王會命這些獄卒一刻不停好好招呼你們的。”
“還有,說出幕后之人是誰的話,本王可以向帝君求情,饒恕你們的家人。如若不然,只怕會牽連你們?nèi)抛宓娜耍慌聹缱宓脑挘屠^續(xù)硬撐吧。”
易葭衣這話一說出來,幾個還沒睜開眼睛的人也死命地睜開了眼睛,掙扎著看向了她。
“王、王爺饒命,我也不知道,真、真的不知道........黃縣令、黃平她,平時書信來往都是交給強子的,其他人不經(jīng)手的.......”
“是啊,王爺,我們真的不知道......”
易葭衣看向其中那個叫強子的人,那人眼神飄忽,猶豫許久,終于開口說道,“王爺、王爺您、您說的可以饒過我的家人,是真的嗎?”
“本王可以求情,但是如果本王不求情,你族人必定被你連累。況且你認清現(xiàn)在的形勢,有何資格與本王討價還價?”
易葭衣說到后面,音量越來越大,氣勢越來越足。
這些人以前哪里見過屠夫?qū)④妰春返哪樱缃裨谶@陰森幽暗的牢房中飽受煎熬,被易葭衣的氣勢所懾,經(jīng)歷著從未有過的疼痛,實在是撐不下去了,那名叫強子的衙役最終說了出來。
果然就是曲慕淮。
他也真是大膽,料定這黃坡縣山高皇帝遠,皇城中要查什么也查不到黃平頭上。書信交流都是派自己的屬下直接前去,一點掩飾都無。
見到強子先忍不住說了出來,黃平也心如死灰,低下頭沉默不語。
易葭衣派人拿來供詞,指出她們背后的人就是曲慕淮,并且之前欺君的行為都是在曲慕淮的示意下做的,最后讓強子和黃平簽字畫押。
辦完這些之后,易葭衣這才離開牢房。此時天已經(jīng)快涼了,她隨便找了個空的房間睡覺休息。
第二日一早,縣衙門口就來了幾個人,正是著宜城城主姚君素和她的幾個侍衛(wèi)。
易葭衣在縣衙大堂接見了姚君素。
一行人接到易葭衣的命令,從門外齊刷刷走來。為首之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眉間有“川”字紋,想必這姚城主平時憂思過重啊。
“叩見王爺,卑職未收到消息,沒能及時迎接王爺,是卑職失誤。”姚君素見到易葭衣,直接跪地行禮。
在曲粒苒的記憶中,她與這姚城主有過幾面之緣。之前去往北方征戰(zhàn)的時候,曾經(jīng)經(jīng)過著宜城,在城主府與姚君素有過交談。
姚君素也是個頗為直爽的人,為人做事說話都比較直接,也因此十幾年前在皇城得罪了人。
在皇城官場,光會做事沒用,還要會做人。姚君素不懂那么多圓滑的手段,又沒有背景,理所當然被孤立被排擠,這才從國家最中心的地區(qū)被貶派到偏遠的著宜城來擔任城主。
不過姚君素心態(tài)還挺好,覺得皇城那爾虞我詐的氛圍不適合她,在這偏遠荒涼的地方反而過得比較舒暢。
之前曲粒苒與她相談之時就提到了這件事,曲粒苒當時還頗為敬佩姚君素的心性。
易葭衣也欣賞這樣的人,于是立刻走上前去,彎腰扶起姚君素,讓她不要施此大禮。
寒暄客套話也是難免,兩人說了幾句之后便進入正題,更加詳細地說明了黃平等人的罪名,隨后派人將供詞呈上給姚君素看。
昨晚易葭衣派去的隨從已經(jīng)簡單闡述過,但是現(xiàn)在聽到這些,姚君素仍然難掩震驚和憤怒。
“那黃平好大的膽子!”姚君素忍不住攥起了自己的拳頭,雙眼噴火,大罵出口。
“本王帶女帝圣意前來著宜城,有權(quán)先斬后奏,昨日已經(jīng)將她們定罪,擇日處斬,姚城主您覺得何日執(zhí)行合適?”
“依卑職所見,可盡快處斬,以安撫黃坡縣百姓的民心。”
姚君素的回答也正是易葭衣所想,于是決定今日午時便在最熱鬧的街口將幾人處斬,同時命人將消息散播出去。處斬前照例有個游街示眾,讓百姓們都知道了,也好提前過來砸砸石頭什么的泄泄憤。
只可惜現(xiàn)在物資匱乏,百姓們可是連臭雞蛋都不舍得砸出去。
“王爺,那黃平可有交代她背后有什么人?”姚君素又接著問道。
“沒有,本王沒有細問,這個不在本王職責范圍內(nèi),本王會稟明帝君,讓帝君派人細查。”易葭衣并沒有說出自己已經(jīng)得到的信息,為了謹慎起見,回到皇城之前,那供詞需要貼身保管。
誰知道這著宜城里面還有沒有曲慕淮的耳目。
執(zhí)行死刑之前,皇城來的信使也到了黃坡縣,在這里見到了易葭衣。易葭衣命她快速去各個鄉(xiāng)縣通報帝君拍前來賑災(zāi)的消息,自己隨后會與姚君素一起前往著宜城主城。
信使領(lǐng)命而去。
隨后易葭衣與姚君素兩人主持了黃平等人的死刑,坐在臺上,看著刑場上齊刷刷砍下去一排腦袋,熱乎乎的鮮血四濺。
圍觀的群眾全都瞪大了雙眼看得仔細,沒一個有害怕或者驚悚的表情,個個興奮不已,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得到了釋放,滿腔的憤怒終于有了發(fā)泄的途徑,這讓他們面黃肌瘦的臉都生動了不少。從第一個囚犯被斬開始,全程都在鼓掌叫好。
路子越來越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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