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榷的這些騷話一度讓易葭衣翻白眼,覺得這位左護法長期與犯人和機關接觸,太過無聊。如今到了需要交配的年紀,所以空虛寂寞冷了。
當然,這些話她輕易不會說出來,不然兩人免不了又要打斗一番。
單輪武功高低的話,憐榷并不是易葭衣的對手。
但是憐榷有很多奇形怪狀的武器,以及防不勝防的暗器。
若是兩人同時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打斗,勝負猶未可知。
不過他倆一個擅長用毒,一個擅長用工具,都是一等一的暗殺好手。
易葭衣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直接說出來意,“帶我去你那兒逛逛,然后咱們一起去武林盟的營地。”
易葭衣的想法是,先將勒蒼峰上面逛個遍,若是掌中沒有發(fā)熱,那就去武林盟駐扎的地方。
憐榷這里,沒有得到他的允許,是絕對進不去的,所以要找他帶路。
他除了擅長審訊,還是個機關大師。
江湖中曾有一浸淫機關術許久的門派這樣評價憐榷,“榷性長于巧思,損益連弩,木牛流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做八卦圖,咸得起要云。”
易葭衣在上個世界中制作的“一擊必中弩”,就是根據(jù)曾在憐榷這里看到的設計圖稿做出來的。
延月山是他的地盤,因為之前來過,所以能夠順利到達溫泉。若是不知道上山之法,易葭衣剛才一路已經不知道中了多少陷阱了。
易葭衣打定了主意,想要在一天之內找到蜃魍,那就需要找個同伙。
不然又要對付武林盟的人,又要將附近探查個遍,她估計會忙不過來。
有人幫她一起,遇到武林盟的人還能幫忙對付,可以省時省力,爭取早點找到蜃魍所在。
憐榷挑了挑眉,頗感意外地說道,“衣衣,除了和教主一起的那幾次,平日你從未單獨來過。”
他瞇了瞇眼睛,閃過一絲疑惑的光芒,湊近易葭衣低頭看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想要借用我這里的東西去做埋伏,將武林盟的人殺個措手不及?
難道說,他們這一次請了很厲害的外援,連你都覺得有些困難,所以要早做準備?”
還沒等易葭衣開口,他又自顧自地說道,“不對啊,衣衣你平時都是能用拳頭就不用腦子的人,怎么會突然想到用埋伏的手法呢?”
“對對對我就是想看看你發(fā)明的新奇玩意兒用來對付武林盟的人能做埋伏突襲他們的話何必再面對面硬剛那么累呢趕緊走吧求求你了左護法!”
為了防止憐榷再度打斷自己說話,易葭衣一口氣不帶標點符號沒有一點喘息全部說完了。
憐榷雙手抱臂原地盯著易葭衣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他就轉身,說了句“跟上”,便帶路向外走去。
易葭衣跟在后面,看見憐榷赤腳走在樹林之間,思考著他這樣走路,多久需要祛一次腳部的角質層。
來到山崖邊一處巖石旁,憐榷站定。
巖石旁有一顆千年大樹,樹下立著一個特殊材質所打造的半封閉式小屋。
仔細看過去,小屋的頂端連著一根鋼索。鋼索的一端深深嵌入了巖石之中,另一端在山崖之外,隱于山霧之中。
憐榷走到鋼索旁,屈指彈了兩下,很快就傳來了反饋。
鋼索的另一端明顯是在下滑,很快就形成了低于這一端巖石的低洼處。
憐榷運起內力,將小屋很輕松地提到了山崖邊緣,偏頭對易葭衣說了句,“還不過來?”
易葭衣連忙走過去,兩人跨入了小屋內。
小屋的空間并不大,僅夠容納兩三個人的樣子。
內部的頂端有扶手,憐榷拉住扶手轉了一圈,然后向下拉,小屋的頂端竟然傳出了一陣清脆的鈴聲。
鋼索那一頭得到信號,開始向遠處滑動。
小屋底端有滑輪,被鋼索帶動向山崖外走去。
憐榷一手拉著扶手,一手輕摟住易葭衣的腰,面不改的地說道,“小心點,別亂動,這鋼索的承重并不太好。”
易葭衣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著,這是在別人地盤,還是冷靜點,別動手.......
經過科學社會的生活,易葭衣找出了這個運輸產品的對應物件。
這就是簡化版的纜車啊。
憐榷坐擁勒蒼峰的三座山頭,(主要是他機關術所需的產品太多了)分別是延月山、沁眉山,樺遠山。
其中延月山為他的私有泡澡、練功、畫稿、裸奔的地方。
沁眉山是憐榷座下機關部的地方,專門研究各種機關術,以及進行試驗。
樺遠山里面有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刑具,易星教抓來的人全都關在這里。
連接延月山的,除了上山的充滿機關的道路,就是這條纜車。
纜車直達沁眉山的一處斷崖,這里陡峭如刀鋒,幾乎是與地面呈90度。憐榷的機關部就在這座山的山體內,纜車直接從崖面上鑿開的入口進來。
機關部的內部人員想要進入,則是乘坐類似于直達電梯的裝置。
當然,這個“直達電梯”需要數(shù)個的人力踩踏來制動。
之前易葭衣乘坐的“纜車”則是通過調節(jié)沁眉山這一頭的高低落差,來實現(xiàn)載運乘客的。
在曾經的易葭衣眼中,憐榷簡直是個機關術的奇才,天下難得的精通奇淫巧技的鬼才。
但是經歷了那么多世界,易葭衣多看幾眼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便也降低了許多期待值,以及憐榷在她心中的神秘感。
當然,在制作創(chuàng)新動腦這方面,易葭衣覺得自己與憐榷根本沒有可比性。
畢竟這里是科學發(fā)展較為落后的時代,沒有全自動,沒有芯片,沒有人工智能。在如此沒有基礎的條件下,憐榷能自己設計創(chuàng)造出這么多東西,已經是當之無愧屈指可數(shù)的天才了。
“下來啊,想什么呢?”憐榷的話打斷了易葭衣的思考。
“纜車”再一次落地之后,憐榷就放開了手,徑直走出了小屋。見易葭衣在走神,便開口提醒她。
“來了來了。”易葭衣應了一聲,隨之跳下了小屋。
她一邊跟在憐榷身后,一邊裝作不經意地低頭看右手掌心。
一點發(fā)熱的跡象都沒有。
不在沁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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