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雖不比天子腳下的京都繁華熱鬧。
但此處民風淳樸,美景宜人。
白深和沈稚從皇城中出來,便一路向南行,來到這氣溫適宜,美輪美奐的好地方。
沈稚掂著手中折扇,感嘆道:“那公主不錯,可惜遇到了你。”
白深淡淡道:“那皇帝也不錯。適合你。”
沈稚驚訝道:“你都見過皇帝了,那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白深瞥她一眼,“只是我在御花園隨處走動時看到的。體態臃腫,富貴之相,周圍妃子成群。”
“?那你還說適合我。”
白深莞爾一笑,“那你知不知道那皇宮深處的公主院內,有多少像我一樣被豢養的男子。”
“那這么說,那公主還是個風流種了?”
“大抵皇宮的人都是那樣的吧。”
沈稚遺憾的唉了一聲,白深看她可惜的臉色,問道怎么了。
沈稚道:“我還以為能發生點,什么情事呢。那戲本子上,神帝什么的,都愛下凡歷劫,來一出美好的愛情故事。”
白深從商販那兒取出一串糖葫蘆,遞給沈稚。
“少看些風花雪月的書,清心養性為好。”
沈稚含著糖葫蘆,嗚咽著嗯嗯兩聲。
文京墨曾經也給她買過糖葫蘆,那時候正值盛夏。
他們所居的房子在深林幽處,清涼依然。但平日里的米鹽,還需要文京墨去山下換取。
文京墨打了獵,背著毛茸茸的大兔子,去到熱鬧的集市上換取米面。
日頭很大,文京墨越向山下行,越燥熱難忍。出了一身的熱汗,抓取兔腿的手濕潤黏膩。
他忍著汗,擺著自己的攤。
看見一對郎才女貌的佳人手挽手,在街上閑逛,那男子很是闊綽,給女子買了許多心愛的物品。
最后,給女子買了串糖葫蘆。
他掂了掂手上的銅錢,跟一個商販換取了冰糖葫蘆,捏在手里給沈稚帶了回來。
回來的時候,冰糖葫蘆外層漿糖已經融化,只剩下早就被燙奄的紅棗山楂。
沈稚張嘴咬了一口,酸味立馬充斥口腔,牙都快掉了。她呸呸兩聲,又感到一絲甜味融進酸里,提了下味。讓她的牙好過了下。
文京墨眼巴巴的看著她,問道:“好吃嗎?”
沈稚看文京墨的饞嘴模樣,將糖葫蘆遞給文京墨,“好吃。”
文京墨聞言便大口咬了兩下,咀嚼著。接下來就是他扭曲著五官,硬吃下去的丑態了。
一想到文京墨,她就有些食不知味。今日的糖葫蘆好像也太過于甜膩了,她囫圇著吞下剩下的幾個糖葫蘆。
悶悶不樂的跟在白深后面。
白深問道:“怎么了,吃了個東西,反而不開心了。”
沈稚提了提精神,“沒怎么,就是有點甜,甜的發暈。”
兩人說話時,正巧停在一風流場所門口。
拉客的一位婦人,打扮的嬌艷動人,看見兩人站在不動,估摸著是在糾結著進不進呢,便伸出手來去勾了勾白深。
被白深避開,婦人嬌笑道:“看這位小哥是生面孔,想必是途徑此處的客人啊,”
白深淡然道:“是。”
婦人笑出眼角褶子來,聲音更加嬌氣道:“不如來嘗嘗我江南水鄉的溫婉可人兒。”
白深抬頭看了看這家店的招牌,上鐫刻著留芳閣三字。
他疑惑道:“你這店吃人?”
婦人搖搖手,“怎會呢,我們這是什么店。你進來就知道了。”
沈稚常看的戲本子上,對于這種風騷的地方,向來都是言簡意賅的。她了解不深,也想見識一番,好奇道:“要不要我們進去看看啊。”
“你知道是什么店嗎?”
沈稚對著煙柳春巷只是略懂一二,她被白深問的一愣,揣著糊涂裝明白道:“就是尋樂子的地方。”
那婦人捂帕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哎呀,這樂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尋的,其中銷魂滋味還得兩位親身體驗。”
婦人眼力極好,看沈稚想進,便過去勾了沈稚胳膊,往里面拽。
白深看沈稚都進去了,也啟步踏了進來。想的是,龍潭虎穴他也要來闖闖。
婦人將他兩安置在一處別致廂房內,看白深和沈稚相貌都是世間罕有的傾城之姿,思考了下,去叫了這院最美的姑娘。
白深坐在這種地方,緊皺眉頭。
沈稚卻是興致勃勃,看白深難看臉色,關心道:“你怎么了。”
白深靠近她些許,清冷氣息撲面而來,他低沉說道:“此處,太香了,我不喜歡。”
沈稚僵硬著身形,感受到白深的靠近,解釋道:“這種地方,就是要香。你先忍忍。”
白深點了點頭,端起桌上涼茶,小飲一口。
過了一會,門扉打開,進來幾個花枝招展,衣著暴露的女子。
嫵媚笑著靠近了白深和她的位置。
沈稚看了看白深臉色,神帝不愧是神帝,面無表情,像是此種地方的常客般,習以為常的看著那幾位姑娘。
只是端著香茶的手不自覺的有點輕抖。
沈稚身為女兒身,對青樓女子的調笑當然是不放在心上,就寡淡的笑笑,心中暗想,這里的女人也差不多,完全沒戲本子上所說的美好銷魂,接觸了后就會快樂非凡。
白深為神帝,棄清滅愛,清心寡欲,也是巋然不動,任憑挑逗。
那幾名女子看他兩平平淡淡,打量的目光也是很冷淡。
幾個都是風月場上的高手,任務就是要讓客人意亂情迷。
看沈稚臉上笑容盈盈,一個就便大著膽子坐到了沈稚腿上。
沈稚自然是伸手攬過,回憶著戲本子上的語調,歡快的說著,“好美人。”
白深見狀,更加冷淡。形若一塊大冰山般,散發涼涼冷意。
其余幾個,也嘗試著聚攏了過去。
白深看著看著,突然大腿坐上了個女子,還欲勾他的脖子。
白深成長萬年來還沒遇到此種情況,先是一愣,而后禁術瞬間發出。
那女子動作也停止下來。
白深從女子的身下移開,如玉臉龐染紅,對著沈稚道:“我們快些離開吧,這地方不好。”
沈稚也被剛剛那女子的大膽行徑嚇了一跳,趕忙道:“嗯。”
白深解開禁咒,便出了門。
又被門口守著的一群美人拉扯住,不讓走。
沈稚同樣深陷女人堆。
又是糾纏了好久,在白深的又一次禁咒下,兩人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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