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遇到了賞花的文京墨和西域公主。
兩人對視一眼,準備開溜,被西域公主甜糯喚道:“兩位姐姐,何不一同賞花。”
說罷,看了一眼文京墨。
文京墨接受到其視線,也開口道:“純妃,雯妃,一起賞花罷,”
看到文京墨對那西域公主的寵溺模樣,沈稚心里酸澀一片。
想著膈應一下對方,好讓自己好受點,嬌滴滴的脫口而出,“陛下,你以前明明叫人家愛妃,如今怎么改成如此生疏的純妃了,哼。”
她旋身上去,在文京墨面前故意崴了下腳,跌進文京墨懷里,一氣呵成的,拿出緊攥柔拳,不痛不癢的打了下文京墨胸口。
而后退開。
雯妃震驚了,連帶著文京墨也是久久說不出來話來。
西域公主很是風輕云淡,無所謂道:“陛下給皇上這愛稱,真是與眾不同。”
沈稚斂眸道:“一般,一般。”
西域公主親切的拉過了她的手,“姐姐怎么能如此謙虛呢,陛下對你的愛稱,真令我羨慕。我就不同了,陛下如今也只喚我一聲乳名霜寧罷了,我真是羨慕姐姐。”
沈稚一口銀牙差點咬碎,雯妃看她兩劍拔弩張的模樣,覺得不幫著跟她同陣營的沈稚有些不好。
開口道:“妹妹真是說笑了,乳名才顯得親切啊,只不過你來這么久,還未封妃,是什么情況啊。”
西域公主眼里有了水色,嬌聲道:“這就要問陛下了。”
“誒,陛下,陛下呢?”
沈稚看西域公主,小步告辭,去追早就看不清衣角的文京墨。
冷哼一聲,“臭女人。”
雯妃附和道:“沒錯。”
兩人互相抱怨,而后抱頭痛哭,同時憐惜自己的悲慘遭遇,恨不得義結金蘭。
時日很快,文京墨日理萬機,很是繁忙。
沈稚每天跟著雯妃廝混,兩人都是崇尚自由之人,自是忍受不了深宮里的長久寂寞。
雯妃還好,有個重權在握的兄長,能時不時出宮看看。
沈稚就像籠中雀般被鎖在了這深宮內。
雯妃看沈稚漸日來的憂愁,又想到自己明日要出宮回家一趟,心里一軟,就問沈稚出不出宮。
沈稚登時精神煥發,連忙稱道:“好好好。”
兩人第二日,就一同出了深宮。
外面的世界很是繁華,與深宮里的冷清形成鮮明對比。
沈稚和雯妃女扮男裝,英姿颯爽的,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亂竄著買東西。
大將軍對她的妹妹寵愛有加,自是給足了銀兩,沈稚也跟著沾光。
有了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她兩嬉笑著在一家飾品攤前看精致木簪。
雯妃嫌棄道:“沒品味。玉簪不好嗎。”
沈稚看一眼攤主發怒的臉色,“你懂什么,返璞歸真,最為純粹。”
“純兒”
“啊?”
沈稚突然被人叫到,轉過頭去,看著一張熟悉面容,她想了半天,才想起這位是她那天在酒席上不小心把水袖甩進人酒杯里的大臣。
她有禮道:“見過大人。”
大臣慌忙道:“你如今是皇帝寵妃,怎能喚我一聲大人。”
雯妃不屑道:“柳元,你在這里做什么,不會是我兄長讓你來的吧。”
柳元俊朗倏然紅了起來,靠近她們,買過鋪子上的木簪,給沈稚別上。
沈稚奇怪道:“這是?”
柳元笑道:“我看娘娘很是喜歡,便斗膽買下送娘娘了。”
沈稚還沒開口,就看雯妃不客氣道:“你憑什么給她買木簪,給我滾。”
柳元倒也瀟灑,笑吟吟的告了別。
雯妃因為此人來到,心情一下子不好了起來。
沈稚察覺苗頭不對,她好笑道:“你怎么這副神情,跟醋壇子打翻了似得。”
雯妃連忙反駁道:“我怎么會,誰會為他醋壇子打翻啊?”
沈稚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真沒有嗎?”
雯妃哼了一聲,將買來的東西,往她手里一塞,快步跑走了。
沈稚在后面追趕著,“你跑的那么快干嘛。”
雯妃卻是不理,兩人一追一趕回了將軍府。
沈稚累的氣喘吁吁,被雯妃的兄長扶起來,雯妃此刻已經回了閨房,不知道在做什么,誰都不見。
沈稚看將軍貌逸閑暇的品著茶,絲毫不擔心妹妹的事情。
疑惑道:“將軍,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將軍道:“不用不用,她每次見將軍柳元,都是那副模樣,有趣的很。”
沈稚了然的哦了一聲,猜測道:“柳元和雯妃?”
將軍倒也大方,直白說道:“那小丫頭喜歡柳元,還不承認。”
沈稚想起戲本子里有始無終的寵妃和臣子愛情,悲嘆道:“可惜有緣無份啊。她現在已經是皇城妃子了。”
將軍瞥一眼沈稚,“有什么無份的,我這個妹妹就是傻,陛下一句話的事情,她就回來了。可惜她就是不承認自己喜歡柳元。”
沈稚做出洗耳恭聽的八卦模樣,眼睛亮亮的看著將軍,“繼續。”
將軍不愧是雯妃親哥,說要將雯妃小時候的黑歷史也完完整整的講給沈稚。
沈稚很是興奮的聽他娓娓道來。
那是個午后,當時的雯妃年紀尚小,還是個肉團子。一天不好好學習琴棋書畫,倒喜歡舞刀弄槍。一不小心,就把那來府上做客的柳元劃傷了。將軍趕過去的時候,雯妃胖乎乎的手捂著柳元的胳膊,哭的不停不歇,柳元身形消瘦,慘白著臉,掙不開雯妃的鉗制,本來只是個破皮的口子,被雯妃捂的傷痕更深了幾分。
從此,便結了緣。
沈稚聽完,久久不能釋懷,她問道:“就這樣?”
將軍悠閑道:“還能怎樣?”
“黑歷史呢。他們的動人愛情呢?”
“她小時候是個胖球的黑歷史啊,我只知道他們初見的愛情故事,我一天很忙的,又不能每天跟著妹妹,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吧。”
沈稚了然的哦了一聲,向將軍告辭。
將軍也沒挽留她,讓她快回去,不然皇上就急瘋了。
沈稚奇怪道:“他不是陪西域公主嗎,急什么急。”
將軍抿一口茶,溫聲道:“我怎么知道。”
然后遣家丁將沈稚送出府邸。
沈稚很是茫然,一個人朝著皇城里走去。
還未到皇城門口,就被聲勢浩大的陣仗嚇了一跳,她偷偷躲在一個遠處攤子上,看了看情況。
文京墨臉色平常,身姿若松,在那里挺拔一站,氣勢就給顯出來了。旁邊圍繞一堆精兵,不時有人給他回來稟告消息。
最后一人給他稟告完,他眼眸一掃,向著沈稚躲避地方直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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