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藏霄,星隱云,正是偷雞摸狗的好時機。
沈稚偷偷潛入藏識星君的花舍,快速撥掉兩三朵奇花,馬不停蹄的奔向瑤空仙子的地界。
路途中遇到了散步消食的藏識星君。
她將花草藏于身后,戰戰兢兢的打了個招呼,“藏識星君好。”
藏識星君捋了捋胡子,回了聲好。
她看藏識星君沒發現,就側著身子若螃蟹似得朝著瑤空仙子去了。
將花交與瑤空仙子。
瑤空仙子仔細觀摩了下,將花一把焚化,惡狠狠道:“你這是耍我呢?這不過是人間的普通花草罷了。”
沈稚一想在路上遇到的藏識星君,可能是他動了手腳,只是沒發現。
趕忙賠罪道:“仙上別氣,我再去。”
她去偷盜的路上,又遇上了藏識星君,此回她小心小心再小心,還是被掉了抱。
于是又去,一來二回的,她終于累癱了,落身于昆侖天池旁側,她躺在青芳的草地上,喘勻了氣息。
一陣清風起,白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拿出手掌來貼了貼她的額頭,她實在沒有力氣起身了,疲勞道:“參見陛下。”
白深坐在她的旁側,俯下身來,緊緊凝視著她,“不過一日分別,你就喚回神帝了嗎。”
沈稚又道:“白深。”
白深嗯了一聲,躺在她的旁側,詢問道:“你怎么累成這個樣子。”
沈稚便將今天所歷的事情告訴了白深,事了總結道,“藏識星君深藏不露的坑我。”
白深坐起身來,將她也摟入懷里。
沈稚欲掙扎,白深將一粒丹藥塞進她手里,低聲道:“這也是去魔圣物,你去吧。”
沈稚被他的舉動,感動的一塌糊涂,她揪緊了白深衣袖,淚眼汪汪道:“白深,多謝你。”
白深抓住她的皓腕,傳輸靈力,讓她氣力漸漸恢復。
“不必言謝,若你找到他后,還能回神界,便是對我的感謝了。”
沈稚笑吟吟的道:“那是當然,他不是魔后,我也要他成仙,這樣,我們的身份立場再也不會沖突。你也不用煩心了。”
白深將她扶穩,也笑道:“好。”
文京墨并不難尋,往人間魔氣最盛的地方便能找到。
沈稚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固執的將丹藥拿與他,讓他吃。
文京墨拒絕道:“別想了,我不會吃你給你的任何一樣東西。”
沈稚擦了擦自己鼻血,“你吃。”
“我不吃。”
“你快吃。”
“滾。”
沈稚想硬塞,又被文京墨一把擒住胳膊,打了許多下。
她揉了揉自己腫脹的臉,懇求道:“你要怎么才吃。”
文京墨想了想,邪肆笑道:“我要你拿嘴喂我。”
話語剛落,沈稚唇齒銜丹藥,哺入了他的口中。
文京墨來不及反應,喉口處自己抵上了一類丹丸,他習慣的一咽。
沈稚看他咽下去,也緩緩的撤離了。
文京墨卻又一把將她攬住,朝她水光瀲滟的唇上咬去。
她在人界皇城與文京墨做這種事不在少數,可為何如今,怎么感覺如此生疏和厭惡。
沈稚伸手推開了文京墨,顫聲道:“你,你感覺怎樣了?”
文京墨道:“沒怎么樣?”他剛剛意亂情迷,現在反應過來,頓了頓,暴怒著臉“你給我喂的什么東西?!”
他一把掐住沈稚脖子,連忙干嘔,想吐出被喂進的丹丸。
沈稚被他掐的窒息,解脫笑道:“是去魔的藥物,你很快就能恢復了。”
文京墨看她臉色變的鐵青,松開了手,“什么藥物,我本就是魔,還去什么魔呢,去不去我都是魔。”
沈稚愕然道:“你是入魔到忘記自己是人了?以前我跟你一起在山中居住的時候,你還好好的啊。”
文京墨瞅她兩眼,“果真若新生啊,忘得如此干凈?”
沈稚反駁道:“忘什么,我怎么會忘。明明是你忘的干凈,我們在山舍和皇城的時候,你都不記得了嗎。”
文京墨看她愈激動的樣子,奇怪道:“什么皇城。山舍我倒記得,那是本王的恥辱生活?”
沈稚驚愕道:“你忘了皇城中的生活了嗎?”
文京墨惡劣的笑道:“你是不是遇到別的人了,剛好跟我長著一張面皮,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沈稚被此消息一震,她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你眼下的淚痣我還摸過。我記憶猶新。而且,我,我們,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文京墨揚了揚眉,“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不可能。在皇城中真不是你?”
文京墨看她痛苦模樣,很是興奮,接連不斷的說個,“你認錯人了,你認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稚驚恐萬分的望著他,捂著耳朵不愿意聽,跑了出去。
她仔細回想了下,皇城中的文京墨卻是同現在的文京墨南轅北轍,她以前認為是文京墨入魔所發生的改變,但現今文京墨的接連否認,和她在靠近文京墨時再也沒有了心悸情愛。她應是一開始就認錯了人,遇到的且愛上的只不過是個披著文京墨面皮的人。
可文京墨只是在否認呢。
沈稚奔于荒山溝壑中,不斷的否定確定。
她在受磨難的同時,白深也被雀君追著念叨。
“我都設好局,讓她數日離不開神界,而后你慢慢感動她。你怎么回事。”
白深不理睬,橫笛吹奏,雀君又念叨了一會,說他糊涂,大公無私,真乃圣人耶。最后實在忍受不了他凄婉動人的笛聲,告辭了。
看到雀君生氣而去,白深也停下笛音,嘆了口氣。
撫了撫手中玉笛,消失在了原地。
沈稚停歇在一處巨石旁側,蜷縮著身子,捂著耳朵,腦海中糾結不斷,她該相信文京墨,還是不相信文京墨。
萬一白深給的那粒藥,療效不好。沒有祛除文京墨身上的魔氣怎么辦。
想著誰。誰就來。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錦靴,沈稚抬頭去看,是白深看不清神情的面容。
他俯下身,抹掉沈稚眼角淚水。
“怎么哭了。”
沈稚哽咽道:“你藥過期了,壓根沒有用,文京墨還是魔。”
“是好的。”
白深將她扶起,沈稚卻是腿一軟,往地上摔去。
她剛剛跑太快,磕在碎石上,狠狠地摔了一跤。白深牢靠的抓住她,看她腿上用力就痛苦的表情。
將她背起,負于身后。
沈稚惶恐道:“這。這樣不好。”
白深笑道:“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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