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昏暗下來,也代表著夜晚的到來。
蔡越從柜子里頭取出來了一床被子,又從床上拿了個枕頭,放到了沙發(fā)上,還真的兌現(xiàn)了白天的諾言。
我把房門關(guān)好,奈何門上沒有門鎖,只能關(guān)著不能上鎖,倒是讓我心頭有些慌。
畢竟,我曾經(jīng)和蔡越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還真怕大半夜的,他會偷偷跑進來。
所以,這一晚上我睡的并不怎么安生,也不敢睡踏實了,一點動靜我都會醒,醒來后就拽拽被子,疑神疑鬼的看看這看看那。
直到天快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徹底睡著,實在是扛不住。
這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中醒來的時候,我覺得我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蔡越再怎么說也算是個正人君子,而且之前確實有過不愉快,但他也沒對我做過什么。
他曾說過,他不喜歡勉強別人,也不會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來。
所以,我也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畢竟,他的耍流氓,那都是明目張膽的。
“門口的那些家畜,是房東的嗎?”我問。
蔡越嗯了一聲,拿了一些吃食,過去喂他們,“是房東的,說是拜托我們喂喂,要是想吃的話,要加錢的!
我眨巴兩下眼睛,沒說話。
“想吃嗎?”蔡越回頭問我。
“去超市買就行,就不殺活得了。”我說。
“好,我今天想吃排骨蘿卜湯,肉菜的話……就來個宮保雞丁吧,素菜要個麻婆豆腐,可以嗎?”蔡越還點起菜來了。
我嘴角一抽,“我看你像個麻婆豆腐!
“你可以吃我豆腐!辈淘揭槐菊(jīng)的道。
我翻了個白眼,又氣又無奈。
買完了食材,回來就燉湯了,畢竟需要的時間有點長。
中午隨意對付了兩口,墊吧墊吧肚子,我倆就出門了。
我們?nèi)チ颂藱C場,詢問行李的事情,蔡越和工作人員交流了半天,我聽的頭疼,就去找別人問問,看能不能換錢。
可因為言語不通,壓根就說不明白。
蔡越的手落在我肩膀上,我回了頭,就見他一臉無奈:“還是沒有什么下落,如果真的是被人蓄意拿走了,有可能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畢竟很多人第二天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可是我們沒有護照,身份證也沒有,怎么辦啊?”我焦急的問。
蔡越有些頭大,一臉煩躁,“先再等幾天吧,找起來也不容易,而且這邊地方小,效率差。我塞了點錢的,想必也能上點心!
我嗯了一聲,內(nèi)心無比焦灼。
畢竟我這出來也不是旅游度假的,那么多事情等著我呢。
而且這頭的電視也沒有國內(nèi)的頻道,我啥都看不著,除了手機能上上網(wǎng)之外,我就跟與世隔絕了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
手機應(yīng)景的響了幾下,是宋淺發(fā)來的消息,問我怎么樣了。
我把在這的情況告訴了她,還說了蔡越的事情,但特意提醒,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
宋淺:【知道,不過這也太巧了吧?你們兩個人一個飛機,還坐一起?】
我無奈的撇了撇嘴,看了蔡越一眼,發(fā)現(xiàn)他沒注意我,我就敲字:【這還用說,明擺著就是我被算計了唄。估摸著他說要出國的事情都是炸我的,等我按捺不住了訂票,他想知道我的行蹤,實在是太容易了。】
宋淺:【這倒是,不過你們也太倒霉了,偏偏航班出事了……哎,不過說不幸也是萬幸。你不知道,隨你們之后起飛的那架飛機也出事了,但沒你們運氣這么好,那架飛機直接撞山頭了,好像就活下來兩三個人,其余的都……】
看著這字,我心里頭莫名的壓抑起來。
【真的很幸運了……我現(xiàn)在就想回去,哪都不去了,我都不敢做飛機了!课野l(fā)了個大哭的表情。
【然而已經(jīng)出國了,想回來必須要護照。先找找吧,要是找不到再想別的辦法。不過你連身份證都丟了,實在是不好辦啊……】宋淺發(fā)了個嘆氣的表情,【我在國內(nèi)這邊幫你問問,你也別太擔心了。蔡越經(jīng)驗豐富,出國不少次,有他在你身邊,你也別怕。】
【嗯嗯!
聊天就這樣結(jié)束,蔡越叫我回去。
天公不作美,回去的路上,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們在路邊打車,因為下雨,很多都不愿意拉我們,車也是更少了。
可是從這回去,步行估計得半個來小時。
我和蔡越先找了個地方避雨,四下連個店面都沒有,雨傘更是想都別想。
要么,我們在這等著,要么我們頂著雨回去。
我自然是想選擇前者的,但蔡越看了一眼天,說:“看這樣子,這雨起碼還得下很久,最少兩三個小時!
“這么長時間?”我詫異的問。
“這是最保守估計!辈淘絿烂C的道。
“那怎么辦?”我一臉茫然。
“頂著雨回去吧!辈淘秸f完,直接把衣服給脫了,披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你……”我詫異的望著他。
這已經(jīng)不是夏天了,是秋天,天氣很涼的。
夏天淋個雨當洗澡了,可這樣的天氣要是淋雨,估計就得感冒和發(fā)燒了。
“我沒事,我身體強壯!辈淘秸f完,語氣也冷了下來:“趕緊穿好,你要是感冒了,連帶著肚子里的孩子也得遭罪!
說完,他就強勢的拉著我的胳膊,幫我穿好了他的外套,拉鏈也拉到了頂,擋住了我的脖子。
我本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可是蔡越又脫了一件。
他一共穿了三件,一件襯衣,一件薄毛衣,外頭一個外套。
現(xiàn)在又脫了一件,就只剩下襯衣了。
這得多冷啊!
蔡越把薄毛衣蓋在了我的頭上,“好了,可以走了。”
我一臉驚詫的望著他,“你瘋了嗎?你會凍感冒的!”
“我身子骨沒你那么差,再說了,這么點的距離,不至于感冒!辈淘降牡。
“要不我們還是在這等著吧。”我咬著嘴唇看著他。
“快點吧!辈淘酱叽僦耙窃倌E下去,雨就越來越大了!
說完,他就拿毛衣把我的腦袋包了起來,摟著我朝著雨里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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