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第二節課課間休息,但大家顯然沒有以往的活躍,畢竟等下三、四兩節課有一場語文考試。
明鑒看古詩詞看的有些頭疼,一下課就趴在桌上,如一條咸魚一般。
“我們先發卷子啊,怕做不完。大家大作文和小作文就不用寫了啊!”朱老師快步走進教室,把卷子和答題卡分配下去。
“專心考試哦!”雅辭對著一臉萎靡不振的明鑒,小聲鼓勵道。
“嗯,加油!”
教室里寂靜無聲,只隱約聽到筆尖劃在紙上沙沙作響。
朱老師看著同學們一個個奮筆疾書的樣子,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臨近高考,老師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教英語課的余老師最近就常常在月牙湖邊散步,而朱老師則通過看緩解。
昨晚備課備的有點晚,今天又整理了一上午的試卷解析,朱老師現在監考時已顯露出一絲倦意。
看著窗外陽光明媚,朱老師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前些日子看的的劇情。
縣衙大堂里一片死寂,遲震坐在堂上,準備寫信向朝廷報告董家村三色池的事。
“大人,您快去看看,董謙情況不是很好!”阿威小跑進來,氣喘吁吁。
“什么!”董舒連忙起身,一路小跑進里屋。
遲震、董遠等人也緊隨其后。
“唉!老朽無能,只怕是要準備后事了!”董老頭連連嘆息,退到一旁。
“唉!現在也只能等逸臣回來了!希望那三色池真有奇效。”遲震說著,早已忘記三色池會給社會帶來的種種憂患,甚至還格外希望紅色池水能起死回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遲震在廂房門口來回踱步,心里焦急萬分。
“大人!林捕頭回來了!”阿威走進廂房,小聲稟告。
“大人,卑職回來了,拿到了紅色池水!”林捕頭上氣不接下氣,出了一身汗,全然看不出受過刀傷的樣子。
看著精神抖擻的林捕頭,阿威心里頭有了些期待。
“太好了,快進來,謙兒就要不行了!”董遠拉著林捕頭進了廂房。
“看,這是我從三色池里取出的紅色池水!”林捕頭邊說邊往茶杯里倒了一杯。
“紅色的,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是血!”大家圍著林捕頭繞了一圈,和美只能在后面探頭探腦,從夾縫中隱約看到。
“快,把這個給董謙喂下去,看有沒有用!”賈大人心急如焚,現在沙匪已然劫走囚犯,如若三色池真有奇效,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啊!好熱,好熱!”董謙失去意識,語無倫次!
“大人!”林捕頭看了看董謙,想起自己被踢進紅色池水時也是感覺渾身燥熱,一股暖流在身體里到處亂竄。
“啊——”董謙大喊一身,坐著身來,直直的盯著床尾,目光渙散。
“快,董先生!看看他,怎樣了!”遲震看了眼林捕頭,不發一言,連聲催促董老頭。
“謙兒胸口的刀傷已經痊愈了!”董老頭雙手顫抖,在董謙胸前雜亂無章的摸著。
之前還高熱不退的董謙,現在已然脈象四平八穩,臉色紅潤有光澤。
“什么?”董舒心里震驚不已,在董謙胸前摸了一下又一下。
阿威也湊到大家身后,探頭探腦。
“大人,謙兒沒事了!那紅色池水果然是有奇效啊!”董老頭收拾好藥箱,緩緩說著,著實被嚇得不輕。
這次董謙的恢復,讓遲震更加確信三色池水絕非凡品。
“巡撫大人!賈大人!誒!大家怎么都在這里啊!”董謙醒了過來,身上早已汗濕一片。
“董謙啊!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身上有哪里不對勁嗎?”賈清上下打量著董謙,又掃了眼林捕頭,心里暗自慶幸。
“我記得我好像被砍了一刀,暈了過去!咦!我這里怎么沒有傷口啊!”董謙試著回憶,看了看傷口本來的位置,在自己身上來回摸索。
“是這樣的!林捕頭給你喝了紅色池水,你的傷口立馬就痊愈了!”董舒回答道。
“不會吧?我喝過紅色池水啊?那阿部呢?”董謙下了床,穿了靴子,感覺體內有使不完的力氣。
“我們是看阿部還有逸臣的傷口很快就恢復了,推測紅色池水能讓傷口快速恢復的!”遲震說著松了一口氣,“不過目前看來,那個綠色池水很可能是會抵消紅色池水的作用!”
“嗯,卑職也是這么覺得!”林捕頭站到遲震身后,點了點頭。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事?”董謙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他拔出床頭的佩劍,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
“喂,你干嘛?”和美大驚失色。
眾人圍著董謙,還不待說些什么,傷口便快去愈合,完好如初。
果然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血都還沒流出來,傷口就好了。
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胳膊,董謙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阿威看了看董謙,激動的難以自持。
“大人,看了這三色池果然是個寶貝!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呢?”賈清看著董謙這一連串的行為,更加確信三色池的功用。
“是啊!這件事得快些上報朝廷!還要多多派人看守才是!”
“卑職現在想去協助阿部,一起守護三色池!”林捕頭向遲震主動請纓。
“嗯,你現在就去三色池那邊吧,那里還有阿部以及一些兄弟們,你去那里守著我也更放心些!”遲震點了點頭,出了廂房。
“大家都到前堂上來,我想和大家商量一下三色池的事!”遲震突然回頭對身后的董遠、賈清等人說道。
阿威緊隨其后。
“董家村果然是個鐘靈毓秀的好地方啊!”遲震笑了笑,心里五味雜陳。
“三色池有如此妙用,幸虧我們當初沒有填了!”族長長呼一口氣,美滋滋的。
“那我們現在何不……”族長話還沒說完,便被董謙打斷了。
“大人,小人覺得物以稀為貴,對三色池我們不能大意。萬一這事兒日后傳了出去,董家村可能就永無寧日了!”董謙早已換了身衣服,站在賈清身旁。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那我們現在何不取些紅色池水給受傷的弟兄們呢?”族長繼續說道。
“嗯嗯,沒錯!沒錯!”阿威眼前一亮,充滿感激的看著族長。本來還想找個機會和大人提,現在正好,族長先說了。
“嗯,族長說的有理,我們不如現在就吩咐下去?”董遠點了點頭,還是族長想的周到,自己倒是忘了這茬。
“這……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遲震一時語塞,看了看賈清和董謙。
“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放任著受傷的弟兄們不救嗎?”阿威有些心急,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放肆,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賈清瞪了阿威一眼。
“大人也不是那個意思,”董謙反駁道,“現在我們是知道紅色池水能起死回生,但如果任誰受傷都隨意取用池水的話,以后難免有人自殘自傷!”
“但這些兄弟們不是啊!有些是為了保護大人,有些是為了保衛大牢,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阿威全然沒有在意賈清的眼色,聲音有些哽咽。
大堂上眾人面面相覷。
“董謙說的不無道理。但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三色池的事不日便會傳遍天下,要是只要受傷了就可以用紅色池水的話,怕是還不等朝廷派人下來,這三色池水就干涸了!”賈清振振有詞,但手心還是直冒汗。
“你們不能這么冷血,有些兄弟快撐不住了!”阿威眼眶有些濕潤,“他們要是那種人,就不會拼死保護大人,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了!”
聽完董謙、賈清還有阿威的話,族長、董遠等人愣了愣,良久不發一言。
“你們倒是說話啊!”阿威聲嘶力竭,大口喘著氣。
“你這不知禮數的下流胚子,還不快退下!”賈清站起身,指了阿威示意道。
阿威脖子到臉紅了一圈,努力克制住不讓眼淚流下來,低著頭,退出了大堂。
“巡撫大人,賈大人!小人有話要說。”看著大發雷霆的賈清,還有沉默不語的遲震,董舒行了個禮。
“你說吧!”遲震點了點頭。
“據我所知,剛才那個兄弟是最先跑到縣衙里通知賈大人,說巡撫大人您出事了,讓賈大人派人接應的,確實是一片衷心。”董舒抬頭看了看遲震,繼續說道,“當然大人的考慮也確實不無道理,董家村有了這個三色池,怕是以后就沒有安寧日子了!但是就這件事而言。那些受了傷的兄弟,也的確是配得上喝這三色池水啊!”
“對啊!”
“我們還是得就事論事!”
遲震深呼了一口氣,陷入沉思。
“阿威,怎么樣,是那個紅色池水讓林捕頭還有阿部那么快恢復的嗎?林捕頭我不知道,但那個阿部,我們和他處了那么久,他以前受了傷,沒恢復這么快的?”小武看到阿威回來,馬不停蹄的問道。
“是不是那個紅色池水都跟我們沒關系,我們這些人命賤,配不上喝那好東西!”阿威坐在阿珂床頭,憤憤地說道。
“這么說,真的是那個紅色池水嘍!”
“是啊!大人是不會讓我們去取池水的!”
“那我們要不現在去三色池那里,就說……”
“不可能的,沒有巡撫大人的話,那個林捕頭不會給的。”阿威說著,看著床上氣息奄奄的阿珂。捂著嘴,眼前模糊一片。
“大哥,你別太難過,我不疼!”阿珂聲音微弱,流了太多血,大夫都說回天乏術了。
阿威握著阿珂的手,靜靜地看著他。
“大哥,你要好好活著,我這都是命!”
“不,那些人,他們沒有良心!”阿威渾身顫抖,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我沒事的,我已經不疼了,不疼了……”阿珂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地,聽不到了。
“阿珂!”小武大喊道。
“阿珂……”阿威聲淚俱下。
“弟兄們!阿威!可以了,巡撫大人說可以了,去取紅色池水吧!”董舒不熟悉縣衙廂房的構造,在屋外大聲叫喊。
聽著外面的聲音,阿威抬起頭,擦干淚,呆呆的,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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