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白束你這是忘恩負義!
先前遭遇那三個想要殺人越貨的冒險者時,要不是有毛豆在,她現(xiàn)在尸體都涼了。
雖然毛豆沒能阻擋那個領(lǐng)頭的冒險者,可若是沒有它拖延那段時間等到巖蚺破皮而出,她也活不下來。
算起來,毛豆間接地救了她的命呢。
“你突然搖頭干什么?”娜娜奇怪道。
“呃……”白束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著說道:“我就是,那個毛豆……”她邊說邊用眼角余光偷瞄卡祖,端著碗的指尖捏得發(fā)白。
卡祖吃的挺香。
白束咽了下口水,覺得這大概是不會弄死她的意思,就接著說道:“毛豆不知道怎么樣了。”
麥克看她這幅樣子,又想起她被巖蚺追趕到窮途末路時也沒放棄那只累贅的小崽子,心知她是真的很在乎那只異化龍貓的幼崽,但是他當(dāng)時真的沒注意那只崽子怎么樣了,只好看向吃瓜不對喝湯的安德。
安德笑瞇瞇地抬頭,答道:“挺好的哦,就關(guān)在那邊樹下的籠子里。”
麥克在前方迎戰(zhàn)巖蚺時克里爾就對那只叫毛豆的小崽子起了貪念,在戰(zhàn)斗沒波及到身邊之前就把毛豆鎖起來了,所以它沒在之前的那場戰(zhàn)斗里受到傷害。
“太好了!”白束聞言一喜,放下手中的碗就想去把毛豆放出來。
“不急,”安德一把抓住白束的手腕,拉著她坐了回去,力道不重,卻也讓她掙脫不開,“還是先吃東西。”說著又把碗塞回了她手里。
他的手修長勻稱,骨節(jié)分明,無論是誰來看都當(dāng)?shù)闷鹨宦暦Q贊。
這樣一雙手,有著和主人的笑容相當(dāng)?shù)臒岫龋洳欢〉酶采习资龅氖滞螅坪跄茏苽钠つw。
白束又沒出息得哆嗦了一下。
她試著掙扎了一下,完全沒有效果,只好接過碗坐下接著吃。
白束把整張臉都埋到了碗里,越過碗沿去瞄給娜娜添湯的安德,被他回了個微笑,小臉皺得跟吃了顆酸杏似的。
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相處的越久越讓人覺得他莫名其妙。
白束撇撇嘴,她可不相信安德是真的熱情開朗關(guān)心自己,這種把笑容當(dāng)作偽裝的人往往最冷漠不過,明明冷心冷情,也不知道他圖的是什么,幾次三番沖自己發(fā)光發(fā)熱,還裝出一副喜歡多管閑事的樣子。
嘖,惹不起惹不起。
吃完東西,白束才在安德的默許下找到機會放毛豆出來。小崽子被關(guān)了好幾個小時,嚇得不輕,一放出來就死把在白束懷里不肯下去,纏的她只好一直抱著不撒手。
“這小東西可真粘你,”娜娜看著毛豆質(zhì)感極佳的皮毛,手有些癢,“就是太弱了,不好養(yǎng)活。”
白束擼了擼毛豆的頭毛,下巴墊在它頭頂上,左右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后說道:“是啊,甩不掉就只能帶著了。”
“我還沒問你,”麥克接話,“你到底為什么一定要往危險區(qū)跑,還獨身一人行動。我攔你你也不聽,這里可不是你這種小子該來的地方!”
“哦?”娜娜眼波流轉(zhuǎn),“你說的就是他?”
“是啊!”說起這個,麥克就有些憤然,抓著白束的肩膀把她拎到娜娜跟前,催促道:“臭小子你快跟她解釋清楚!老子連媳婦都還沒有,上哪能生出你這樣的臭小子!看看你給我惹的麻煩,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她糾纏那么久!”
娜娜橫了他一眼,哼道:“你說誰是麻煩?老娘不過給你幾個教訓(xùn),還糾纏你?你想得倒是挺美!”
麥克也哼了一聲,兩個之間忽然泛起了若隱若現(xiàn)的酸腐味。。
“呃,我……”白束撓撓頭,拿不準(zhǔn)自己當(dāng)時搞完事就跑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只好開始胡謅,“這位大叔突然就攔住我,他樣子又那么威武,我當(dāng)時太害怕了,一心想著快點跑,才會故意去撞你的,對不起啊姐姐,我錯了。”說完做低頭認錯狀,實際上她兩只黑眼珠咕嚕咕嚕得四處亂轉(zhuǎn),絞盡腦汁得編故事。
她會來危險區(qū)是因為系統(tǒng)的鼓動,而游戲者手冊的存在是絕對不能往外說的,想要圓過這段,可不就得編么。
娜娜被一聲姐姐叫心情舒暢,嘴角不受控制得上揚了一下。
她本來就沒跟一個小孩子生這個氣,這時刻意板著臉也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好你個小色鬼,我要捏回來!”說著就沖白束的小屁股伸出手,作勢要捏。
“噫!”白束迅速得把懷里抱著的毛豆向后面一擋,一下子跳出老遠,那戒備的模樣逗得麥克和娜娜哈哈大笑,安德看她的目光里也難得得閃過了一絲真實的笑意,就連沉默寡言的卡祖都饒有興趣得打量著二人。
“你快過來,”娜娜抱臂坐著,笑吟吟得威脅白束,“叫我捏一下咱們就算扯平了,不然的話……”
臭……臭流氓!
最后白束還是被娜娜捉住打了一下屁股,因為掛在她后腰上的毛豆見機不對自己跑路了,沒了遮擋的小屁股暴露在娜娜的魔爪之下,自然不能幸免。
白束揉著被打疼的屁股,冷酷無情得拒絕了毛豆的抱抱,并且表示今天之內(nèi)都不會再讓它抱了。
小叛徒,你辜負了她的期望!
【今天馬上就要過完了。】
你閉嘴啦!
“所以,”安德在大家笑鬧過,又坐回原位后,溫柔地問道:“你為什么會一個人闖危險區(qū)呢?”
白束揉屁股的動作一頓,心里連著串地罵安德死三八。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剛把這茬糊弄過去,這人為什么不能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誒,是不方便說么?”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樣,臉上帶上了歉意,“也對呢,你既然只身一人到危險區(qū)來,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也一定早就考慮好安全問題了,這種私人是事,我不該問的。”
這話一出口,幾個人看白束的眼神就深沉了許多。
白束牙都要咬碎了,借著額發(fā)的遮擋,眼刀子嗶嗶嗶地往安德身上飛。
這人真是,果然笑面虎心都臟!
她也沒干什么喪盡天良的事,為什么會招惹上這朵黑蓮花啊!
“我就是……”白束一秒切換到戲精模式,漲紅著臉,局促得捏著手指,聲音小的像蚊子叫,“……太窮了,營養(yǎng)劑都買不起,還被房東太太掃地出門,也無處可去,就想著與其餓死在安全區(qū),不如最后拼一把……”
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后羞得說不出話,頭都要埋到肚子里了。
【你這演技,用力過猛了吧。】
呸,這叫全情投入,戲精的職業(yè)素養(yǎng)。
安德不著痕跡地挑眉,半個字都沒信。
但是他對所有有意思的人或事都有天然的好感度加成,白束說飆就飆的演技顯然超出了他的預(yù)料,這樣的驚喜讓他眼里多了些興味和欣賞。
麥克和娜娜瞬間就相信了。
在他們看來,十二歲還瘦弱的像是七八歲的孩子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沒錢吃飯又沒地方住,會有這種沖動的想法一點都不奇怪。
只不過這想法太沖動了,一點都沒考慮到自己的實際情況,所以差點丟掉小命。
麥克拍了拍白束的肩膀,說道:“唉,難為你了,能活下來就好。”
娜娜也點頭,對她說話的聲音都溫柔了不少,“你能在危險區(qū)活下來,回去以后肯定不會再過像以前那樣的日子了。”
白束都要被他們倆感動哭了。
多好啊,這么危險的地方,她還能遇到如此單純的兩個人,簡直都要感動中國了。
【那你還這么騙他們,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么?】
雖然知道系統(tǒng)不能讀取她的心聲,但白束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反駁。
這怎么能叫騙呢,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只不過是省略掉一部分,再排列組合一下順序,最后潤色了一下語言而已,分明就是藝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中的藝術(shù)加工!
藝術(shù)加工不能叫騙,藝術(shù)!這么文雅的事,能叫騙么?
【就算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感覺到了一股猥瑣的氣息。】
要你瞎感覺!
“其實,上次見到大叔之后,我又來回猶豫了好久,四天前才正式下定決心離開安全區(qū),”她開始自圓其說,在麥克和娜娜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主動給時間BUG打補丁,“這幾天也什么都沒做成,大多數(shù)時間都躲在一個隱蔽的山洞里,什么收獲都沒有,就這樣,還受了一身的傷,今天要不是你們好心救我,我大概……大概……”
她把臉埋在膝蓋間,微微抖動著肩膀,說話也可以帶上顫音,讓兩人以為她是感動后被嚇哭了,其實連眼睛都沒紅,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也就是仗著有劉海遮擋,才敢這么裝模作樣。
【收著點,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等會兒被發(fā)現(xiàn)我看你怎么收場。】
白束不屑得撇嘴,切,又不會有人抬起她的頭看她到底哭沒哭,怎么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唉,”安德柔聲嘆息,從懷里掏出一張手帕,一手搭在白束肩頭,聞聲細語得勸道:“別哭了,來擦擦臉。”
【噗】
這……這人是他媽專門來克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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