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fēng)吹過,將海浪拍打在一片巨大的冰蓋之上。陽光下,巨大的浮冰反射著金色的太陽光,看起來如同倒映在海中的太陽,刺眼而又奪目。
海浪將浮冰打濕,透過透明的冰層,隱約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生物被凍結(jié)其中。
天空中仍舊在不斷飄落著雪花,應(yīng)和遠(yuǎn)處的陽光,倒是顯得有些詭異。在這片非洲大陸上難得一見的下起了區(qū)域性的大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融著。
刺目的金光反射在肖狼身上,讓他微微的瞇了瞇眼睛,手里拖拽著不斷禱告的莫漢索尼,微微皺眉的看了下懷中的清婉,周身燃燒著火焰保持著三人的體溫。
他扭頭看了看遠(yuǎn)處逐漸被大雪覆蓋的摩加迪沙和已經(jīng)被冰封了的港口,震撼之中又看了看手中不斷祈禱著的莫漢索尼,揮舞著翅膀,帶著兩人朝著奎爺他們的位置飛去。
既然摩加迪沙都已經(jīng)近乎于埋葬,那還有什么需要遮掩的,他徑直的撲閃著翅膀從城市的正上方飛過,不時看到有幸存者跑出來朝著他大聲呼喊,如同見到神跡一樣。
但是很快的,幸存者又急忙跑回了自己的避難所,畢竟,這個城市的溫度在不斷的下降著。
而非洲大陸又近乎于不可能下雪,他們并沒有準(zhǔn)備足夠的衣服避寒,突入起來的異獸襲擊和大雪,讓很多人都猝不及防。
“當(dāng)真是,恐怖至極的力量啊。”肖狼冷眼看著手中的莫漢索尼,又一次感嘆道。他在心中思索著,如果是自己撞上了之前的冰潮,是否能夠應(yīng)付,又或者說,是否能夠全身而退?
畢竟,那可是冰凍了整個淺海,并且影響了天氣的恐怖力量。一念至此,肖狼看了眼懷里的清婉,猶豫著是否要趁著她還在昏迷,把這個陷入虛弱的莫漢索尼殺掉。
跟瘋了一樣的,給一個見過第一面的如此恐怖的力量,她難道就不害怕這個男人陷入失控么?
肖狼看著莫漢索尼的眼神微微的變冷,一點(diǎn)一點(diǎn)紅血絲蔓延上他的眼睛,身體周圍燃燒的火焰環(huán)也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升溫。
就在肖狼的殺意近乎于濃郁成實(shí)質(zhì)的時候,他忽然又收起了所有異象。
“如果我殺了你”肖狼嘆了口氣,抬眼看著懷中的清婉,有些溫柔的說道:“清婉怕不是這輩子都不想在看到我了。”
她堵上性命都要做的事情,我卻在思索著怎么阻攔。
一聲長長的嘆息從肖狼口中響起。
“也許,你說的對,我愛自己勝過于愛你,或許我真的是愛自己更多一些。”她對著仍舊處于昏迷的清婉含情脈脈的說道:“隨你心意吧,如果出了事情,還有我在!”
他微微的放下腦袋,在清婉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
很快,肖狼便已經(jīng)回到了之前奎爺他們在的地方。之所以不用空間折越,是因?yàn)椋@種力量對身體有著很大的負(fù)擔(dān),如果可以少用的,還是盡可能少用一點(diǎn)。
肖狼隨手將莫漢索尼從空中扔給了奎爺,抱著清婉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落下,似乎生怕動作大了一些便會將懷中的麗人吵醒。
“怎么回事?”奎爺伸手將莫漢索尼接下,讓他站在一旁陪著他的母親,皺了皺眉頭對著肖狼問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摩加迪沙下雪了?”
“非洲怎么可能會下雪?發(fā)生了什么?”還不待奎爺發(fā)問,身邊的林宇便驚慌的站起來詢問著,似乎對于這個逐漸變得魔幻的世界有些不能接受。
“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么?又何必問我。”肖狼神色冷傲的看著跪在地上照顧媽媽的莫漢索尼,冷冷的說道:“清婉不知道對他做了什么,他現(xiàn)在的力量至少也是十級異能者,不比那只恐怖的巨鯨弱。”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能量,一不小心將整個海岸凍結(jié),那天空飄落的雪花也都是他的杰作。”肖狼不慌不慢的說著:“對了,摩加迪沙已經(jīng)近乎于被埋葬。”
“怎么!怎么可能這么強(qiáng)!”奎爺震驚的說道:“這就是十級異能者的世界么!摧城之力,恐怖如斯!翻山倒海,怕也并不是傳說。”
他站在原地有些顫抖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眼神鋒利無比的凝視著肖狼懷中的清婉。
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肖狼猛地將頭抬了起來,直視著奎爺鋒利的目光,周圍的聲音忽然開始被淡化,空氣都開始有些躁動。
一種炎熱開始蔓延在幾個人身邊,肖狼忽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奎爺,清清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要打她的的注意,張奎。”
“放心,她可是我老板,我怎么可能回動她。”奎爺咽了口唾沫,不自在的回道。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感覺到了肖狼要?dú)⑺悄欠N絲毫不顧及往日情分的殺意,凌冽的甚至讓一向大大咧咧無所顧及的奎爺都點(diǎn)不自在。
“嗯哼?”一聲輕微的女聲,在兩人對峙的時候輕輕響起。
“回……”
“回。。家”
一聲極度虛弱的聲音從肖狼懷抱的清婉嘴里響起,可是她卻并沒有睜開眼睛。
“怎么了,清婉,還好么。”肖狼急忙將腦袋俯下,嘴角對著清婉的耳朵輕輕的說著,聲音溫軟如玉,如同四月迎面而來的春風(fēng)。
“怎么忽然急著回家了,醒一醒,不能再睡了小家伙。”肖狼繼續(xù)對著出于半昏迷的清婉說道。
兩行清淚從清婉的眼角留下,就像是打開了閘門一樣,止不住的開始落下,清婉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像是在做噩夢一樣。
就在肖狼準(zhǔn)備繼續(xù)輕輕安撫她的時候,清婉忽然深處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肖狼。
“你會幫我地對嗎,晏”
“你不要離開我!”
“你不要離開我!”
剛開始地清婉還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可是到了后邊說話的方式便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哽咽不停,眼淚像是被擰開的水龍頭一樣不斷的流出,落在肖狼的衣服上,將它打濕。
清婉瘋狂的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緊緊抱著肖狼,口中不斷重復(fù)著不要來開我,回家之類的話。
“放心吧,清婉,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保護(hù)你的。”肖狼有些不知所措的輕輕安撫著清婉,右手抱住她,左手輕輕的撫摸過她的頭發(fā)。
用極度溫柔的聲音輕輕在她的耳邊說這:“沒事了,沒事了,不怕了啊,我在呢。”
清婉在肖狼的懷中哭了將近五分鐘,才漸漸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
整理好衣衫,慢慢的站在地上,也并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天上,眼神迷離而又死寂。
“清婉,你?”肖狼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詢問些什么。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清婉并沒有回國去頭,用很慢的速度對著肖狼說出了這句話,緩慢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她一個人看著天,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握成了拳頭模樣,身體微微的的在顫抖著。
腦海中不斷回憶著之前在那片空間發(fā)生的事情,猜測著那個女聲的身份。
結(jié)合之前長劍所說,和那種至高無上的氣息。
那個擁有著至高無上威嚴(yán)的女人,可能便是傳說中的大天君了。只是為何她這樣的崇高無比的存在,要這樣對待如此卑微的自己。
腦海中不斷回蕩著大天君的那句話。
“記住了哦,你卑賤的命,是我賞賜給它的。”
肆無忌憚的決定自己的生死,折辱自己的尊嚴(yán),甚至是險些將自己殺死。
自己拖著身子在地上掙扎著乞活的姿態(tài)估計(jì)也被她盡數(shù)看在眼底。
一種羞恥而又憤恨的感覺不斷堆積在她的心頭上。清婉的身體抖動的越發(fā)劇烈,本就鮮血淋漓而又虛弱的身體上竟然開始再一次彌漫出一縷縷金色光芒,更是隱隱約約從喉嚨發(fā)出了如同野獸磨牙的聲音。
憑什么。
憑什么。
憑什么!
清婉的心底不斷回蕩著這三個字,整個人陷入一種快要崩潰的邊緣,自己拼盡了一切,才爭回來這一條命。
憑什么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觸碰自己的命運(yùn),憑什么他們可以一言決定自己的生死,憑什么,我只想好好活下去都這艱難?
清婉并沒有皺著眉頭,相反,她的眼神依舊迷離而又沉寂,只是身體仍舊不受控制的在威威顫抖著。
她扭過投來,用著冷漠的眼神看向肖狼,淡淡的問道:“為什么我們?nèi)绱穗y以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呢?”
說罷,清婉便笑了起來,整個人帶著一中極度壓抑的感覺。
奎爺林宇幾人見此情形沒有發(fā)聲,只是保持著沉默看著,他們在好奇者清婉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竟然在短短一小會兒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如此大的變化。
在他們看來,清婉只不過是跟肖狼出去了一次,回來便渾身散發(fā)著恐怖而又死寂的氣息。
肖狼看著清婉的眼神,竟然隱隱感到了一種危險的感覺,脊背發(fā)涼。
他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想了想,回憶起了自己在非洲被人欺凌的往事,那種被人當(dāng)作寵物一樣使喚的回憶影響也開始著他的心情,隱隱讓周圍的空氣都燥熱了幾分。
最終,淡淡的說道:“因?yàn)槿跣。员拔ⅰ!?br />
“因?yàn)槿跣。匀稳嗽赘睢!?br />
清婉看著肖狼的眼睛,慢慢的走了過來,單手拽下來他的領(lǐng)口,讓他不得不把頭低下來,雙手放在他的臉上。
仰起頭來輕輕親了一口,無數(shù)條紅血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蔓延上清婉的眼睛。
“因?yàn)槿跣∶础!?br />
“那可真是讓人難過極了。”
留在肖狼額頭之上的一個吻痕,沾染著猩紅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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