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傻逼呢?”謝晏秋歪頭,寒氣從唇縫里露出。
大概是他模樣太可怕,鐘濤也不想跟他正面剛。
昨天在球場上謝晏秋殺氣騰騰的模樣鐘濤還記得。
“行,行。沒事我們就先走了。”鐘濤訕笑了聲,收斂了一身狂傲,只若有若無地瞥了魏琛一眼。
還好,活著。
“走什么走啊。”謝晏秋站在門口沒挪步,眼皮也沒抬,像漫不經心地隨口調侃。
連帶著鐘濤他們都放松了,松口氣笑了起來。
“給的教訓夠了,打球去啊。”
陳耀耀是跟在謝晏秋身后的,沉痛地閉了眼。
也就只有他看到了謝晏秋氣的七竅生煙,對著打不開的大鐵門暴跳如雷的樣子。
陳耀耀認識謝晏秋這么久,見他發火的次數還真不多。這學期開學之后謝晏秋反而成了暴脾氣的二愣子,激一激就跳腳。
但原來也不是這樣。謝晏秋雖說脾氣不一定好,但是人際關系搞得好,平日里沒人去觸他的霉頭。
魏琛微微垂眸,任由別人掙開他的手。他自己順勢靠著旁邊的隨便什么框子休息。
謝晏秋攔在門口沒動,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紙,又不知道從哪兒變出支簽字筆。
一群人被他的動作搞懵了。
咋還有人上體育課隨身帶紙筆呢。
鐘濤表情微妙:“老謝,你什么意思?”
謝晏秋:“來,記個名,就可以走了。”
鐘濤:“……”
其他人:“……”
這一群人像看陌生人似的盯了謝晏秋好一會兒,后知后覺地想起這個經常跟他們混在一起逃課抽煙喝酒的人腦袋上還掛著一個學生會紀檢部副部長的職位。
“老謝,這么多人呢。”鐘濤被他記過一兩次,心情不太好地認慫:“法不責眾。”
鐘濤漫長的學習生涯中可能也就學會了法不責眾這一個詞。
謝晏秋笑了笑,開玩笑似的:“今個兒我還真得大義滅親了,李斯坦隔兩分鐘就該趕到了,咱早點記完免遭一頓批斗唄?”
誰都知道謝晏秋這模樣在瞎扯,拿李斯坦當盾牌。只要謝晏秋法外開恩,往旁邊一讓,除了在場的誰知道他們打架。
他們多多少少跟謝晏秋相處過一段時間,見他不肯讓開,就知道今天這個名字是非得記了,還不能耍滑頭那種——謝晏秋都認得他們。
像鐘濤這類都不喜歡被記名,平日里更規矩一點兒的人就更不愿意被記名了。
他們真擔心李斯坦會趕過來,罵罵咧咧上前把紙按在墻上簽了個鬼畜的名。
鐘濤挨了好幾下埋怨的眼神,憋著火瞪謝晏秋:“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你這么賤呢?被人打了還趕上前去湊,你看他理過你嗎?”
“謝哥你早說那人你罩著我們也不會整事啊。”旁邊有人不怎么小聲地抱怨。
這一下跟點了炸桶似的,別人不敢正面說他,就繞著彎子:“謝哥,那魏琛揍室友的時候你幫哪邊?”
謝晏秋把白紙疊起來,塞給陳耀耀。
他思索了一下,覺得魏琛也挺冤的。啥事沒做還遭了一身騷。
“魏琛是我弟弟,我得照顧著。”謝晏秋似笑非笑地跟里面那人對視一眼:“你們有這股正能量的力氣不如去幫李斯坦搬教材。人家魏琛室友說了要你們幫著揍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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