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觸發了手環的定位裝置后，云畫沖正在給善善化妝收拾的歐陽牧笑了一下。

    她低聲說道：“歐陽牧，其實我剛才騙了你。”

    正在給善善畫眉的歐陽牧，手微微一抖，眉毛化歪了。

    他回頭看向云畫，眉頭緊皺，“你說什么？”

    云畫笑了一下：“我說，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騙你的。我的確喜歡一個男人，可是我卻配不上他。因為我最開始喜歡的是另一個男人，我甚至為那個男人懷過孕流過產……我做過太多太多不堪的事了，是我配不上他，而不是他對不起我。”

    手中還抱著善善的歐陽牧，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一雙冰冷如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云畫，“你說什么？”

    云畫聳聳肩，笑得格外燦爛，“我說我剛開始是騙你的。這個男人對我非常好，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我忘不掉從前……我配不上他。”

    “騙子！”

    歐陽牧咬牙切齒，他抱著善善頭顱的手也因為憤怒而收緊。

    云畫連忙挑眉說，“你小心一點，你看你都把善善的頭發拽掉了！”

    歐陽牧被嚇了一跳，連忙低頭看向了手中的善善。

    他的表情立刻就變得驚恐起來。

    “善善，善善。”他手忙腳亂地想要把善善的頭發給扶正，可因為開顱取腦的緣故，再加上頭皮已經徹底失去活性的緣故，他手上稍不注意，就會拽掉善善一大把的頭發。

    “還有善善的眼睛，你是不是不會處理眼睛啊，所以才讓她一直閉著眼？”云畫在旁邊說道。

    歐陽牧看著手中變得亂七八糟的人頭，整個人都崩潰了，他朝著云畫大吼：“你閉嘴！你個騙子！騙子！你毀掉了我的善善！”

    “哎呀，你的善善變得亂七八糟了呢。”云畫聳聳肩，“你就算是把她的身體做成了蜜人又能如何？她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啊！”

    歐陽牧忽然就失控了，他整個人抓狂一樣地想要修復善善的頭顱，可是死人的頭顱，所有的一切都是失調的，這顆頭顱雖然為了保存已經把大腦挖空了，可除了冰凍之外，并未做其他的處理，連蜜漬處理也沒做，因為蜜漬之后顏色會變……所以這顆頭顱等于就只是在冷凍而已。

    這意味著善善在外面待的時間越久，解凍情況就會越發嚴重……

    這也意味著，歐陽牧再怎么都不可能把善善恢復原狀！

    就在這時，歐陽牧猛地丟掉了善善的頭顱。

    他盯著云畫，一步步地朝云畫逼近。

    他的雙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你毀了我的善善，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善善！別急，我會把你泡在溫水中，慢慢放掉你的血，這樣血才能放干凈。放心，當你失血到一定程度時，就不會再感覺到疼痛了。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自己……是怎么被我做成我的善善的！”

    ……

    江溪公園。

    “公園入口的監控拍到她了，可此后就再沒她的蹤影。公園只在錦鯉池、偉人銅像和珍貴苗木基地附近裝有監控，其他地方都沒有監控。今天降溫了，風也大，這個時間來公園的人不多，沒找到目擊者。現正在排查這個時間段進出的車輛……”負責先一步來公園調查的賀筠直接說道。

    薄司擎的臉色沉到了極點。

    就在此時，楚煜的手機忽然發出警報，他連忙沖著薄司擎大喊：“她發送定位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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