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可以說白無常的氣勢已經(jīng)完全壓倒了張乘祝,一旁的林開大氣兒也不敢出,只能是尷尬的坐在兩個人的中間,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和白無常對視了許久,張乘祝似乎是知道自己肯定是無法用氣勢壓倒白無常了,索性直接放棄。
撤回目光后,張乘祝向白無常抱拳拱手,問了一句:“能有如此氣勢,想必閣下也不是無名之輩,閣下可否告知名諱?”
白無常擺了擺手,說你也別跟我咬文嚼字的,有事兒的話,就趕快說,沒事兒的話我們還有事兒呢!
聽完了白無常說的話,張乘祝也不生氣,直接叫過了一旁的手下,悄聲說了幾句話,手下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這張乘祝耳語的幾句話,林開沒有聽到,但是白無常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這么近的距離,想要讓白無常聽不見他們說的話,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乘祝說了一句“把東西拿來”,聽的白無常稍稍皺了皺眉頭,他差不多能夠猜得出來張乘祝想要拿什么了,不過也不一定,畢竟白無常也只是猜測。
想到這里,白無常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看許念妍所坐的方向,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張乘祝吩咐手下去拿的東西,肯定不止一個,而且其中,肯定有許念妍的殘尸存在!
在手下離去后,張乘祝十分熱情的讓一旁的手下給這一桌人開香檳、倒酒,還囑咐所有人趕快趁熱吃。
不過這一桌子人,很顯然,沒有一個選擇了動筷子吃,畢竟今天的宴會,可不是真的宴會,誰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貪嘴呢?更何況,這一桌子酒菜有沒有問題,誰也不知道。
看所有人都不想動筷子吃,張乘祝笑了笑,說道:“怎么了這是?各位兄弟,我張某人今天是真的想好好的宴請一下各位,順便也是給各位賠個罪,尤其是林老弟,咱們倆可能因為某些不必要的事情,起了點小沖突,老哥在這兒給你賠禮了!”
說完,張乘祝從一旁拿起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這時候,林開如果不說點什么的話,就顯得有些太故作高調(diào)了,張乘祝喝了一杯,自己這如果不表示表示的話,實在是也有點說不過去,從一開始的時候,張乘祝就給林開下了一堆的套。
從一開始的是否應(yīng)該去參加宴會,再到剛一進(jìn)門的電梯事件,甚至在電梯剛開門的時候,魅還使用了幻術(shù),如果不是有白倩靈和黑無常在,林開怕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現(xiàn)在,張乘祝又做出了這么一個“賠罪”的舉動,意思就是逼著林開表一個態(tài)。
如果林開現(xiàn)在直接順著張乘祝這句話說下去了,那就代表林開接受了張乘祝的道歉,這種事情林開肯定是做不出來的,所以這個時候他就懵了,自己這到底該怎么說啊?!答應(yīng)也不是,不答應(yīng)也不是。
就在林開不知所措的時候,張乘祝一把拿起剛才被打開的白酒,倒了一杯給林開,嘴里還說著:“老哥我其實也是一時糊涂,也沒想到能和老弟你鬧得這么不愉快,這樣,老哥我也喝了一杯了,你把這杯喝了,咱倆算是一笑泯恩仇,從此以后你在l市有什么事情,直接跟老哥我說,不謙虛地說,在l市,好像還真沒有我辦不了的事情。”
聽了這么一句話,林開更加不知所措了,在張乘祝把杯子推到林開跟前的同時,白無常站了起來,一把將杯子拿了過來。
“張先生這給出的承諾可真是誘人呢,不過不知道這小子喝完了這杯酒,還有沒有命讓你幫忙。”
說完,白無常拿起酒杯,直接把杯子里的酒潑向了一旁的盆栽,在酒水接觸到盆栽的時候,原本綠油油的盆栽,霎時間縮成了黑色的一團(tuán),幾秒鐘的時間,一個一人多高的盆栽直接化成了一地黑灰,這一幕看的旁邊的林開直冒冷汗,自己剛才要是手快喝了一口這個......
在盆栽化成黑灰的同時,張乘祝身后連帶著桌子四周的七八個手下直接就圍了過來,但是白無常等人,卻對這些人無動于衷,畢竟這些人只不過是些凡人,白無常動動手指頭能死好幾百,這種程度的人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睛,倒是這個張乘祝,頭一次讓白無常有些摸不透了。
這瓶子酒,剛才是張乘祝親手打開的,甚至他還喝了一杯,也不見有任何事情,剛才如果不是白無常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這酒水的顏色反光有些不對勁,怕不是此時這些毒藥已經(jīng)進(jìn)了林開的肚子。
“這位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張乘祝皺著眉頭,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我張某人好心給林小弟賠罪,你卻在這里不停的阻撓!似乎有些過分了吧!”
白無常笑了笑,說你哪來的臉說這句話?你是覺得自己的手段特別高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天衣無縫了?我最后說一遍,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這里耽誤我們的時間。
這一次,白無常直接把話挑明了,面子什么東西的,也干脆是一點沒給這個張乘祝留,因為白無常已經(jīng)受夠了張乘祝這個人,從頭到尾,除了魅對自己這一群人動了一次手還被黑無常給打了回去之外,他就再也沒有真正硬碰硬的來一場較量,全程都是在話里弄一點陷阱什么的,等著林開往里面鉆,這種事情白無常已經(jīng)經(jīng)歷的太多太多了,實在是有點厭煩了。
聽了白無常這么一句話,張乘祝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很顯然,白無常這一句話,把他的火氣成功的給勾了起來。
其實吧,不要說白無常,就連一旁的黑無常都有些不耐煩了起來,這個張乘祝的頭腦的確是可以,話里話外所設(shè)下的陷阱,對自己這幫人精肯定是不起作用,但是如果對林開,不出三個,他肯定會跌進(jìn)去。
但是這種語言的陷阱,弄一個兩個也就行了,然而這個張乘祝卻是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在用這個來對付自己這一群人,原本打算來這里硬碰硬的打一場仗,可現(xiàn)在卻不知怎么的,倒是成了舌戰(zhàn)群儒了!
“這位兄弟,你要是這么說話,我張某人可不高興了。”
白無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回罵道:“你張某人?你張某人算個什么東西,給你點臉這才好好的說幾句話,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了?給你個鼻子你就上臉?小崽子,老子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這一通罵,白無常其實也是為了稍微迷惑一下張乘祝,畢竟白無常也不知道這個張乘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索性干脆在罵他的同時,稍微給自己的身份打個掩護(hù)。
因為白無常這一次的外形,是一個差不多四十出頭,臉上稍微帶著點皺紋的男子模樣,說出這么一句話,十分的符合白無常的外形,再加上白無常原本就有些玩世不恭,在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白無常完全就是個浪蕩公子哥一樣,畢竟在他生前,其實也是這樣一個性格。
這幾種因素結(jié)合在一起,白無常罵張乘祝的這幾句話,嘲諷意味特別之足,而張乘祝也是被這幾句話罵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不過在他眼神里剛剛露出一點憤怒的時候,就被他給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這時候,剛才張乘祝吩咐去拿東西的手下也回來了,林開側(cè)頭一看,十幾個人拎著三個長條狀的箱子直接走了過來。
把箱子放到了前方的空地上之后,這些手下便站到了一旁,而張乘祝,臉上原本那憤怒的表情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十分做作的假笑。
“本來呢,我也不想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不過這位兄弟如此看我不順眼,那這三樣?xùn)|西,就當(dāng)是我張某人送給你們的禮物吧!”
說完,張乘祝吩咐手下把第一個和第二個箱子打開。
在箱子蓋被打開的一瞬間,林開的眼睛猛地縮了一下,一旁的白無常也是皺起了眉頭。
坐在桌子最那邊的豹尾四人,看不見前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畢竟他們身為陰帥,對于陰氣的感知還是很強(qiáng)的,在那個箱子打開的一瞬間,豹尾就感受到了兩股特別強(qiáng)烈的陰氣。
林開低頭看了看箱子里這兩個幾乎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的尸體,稍微瞇了瞇眼睛。
這兩具尸體的身體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影響,能看出來,這是兩具女尸,但是這兩具尸體的臉,已經(jīng)完全的潰爛掉了,甚至林開還能依稀的看見尸體臉上的白骨。
“這禮物如何呀,林老弟?”張乘祝笑著看了看林開,在發(fā)現(xiàn)林開并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后,張乘祝就拍了拍手,稱贊說:“不愧是醫(yī)生,看到這么惡心的兩具尸體,居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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