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嫻照咧開嘴,苦澀又嘲諷的笑了笑,她拋棄一切到頭來的結局也不過是一無所有罷了!
原來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一切。
不知是世事如此,還是人心如此,而今邁步從頭越,哪便從改變這個錯誤開始吧!
念此,她繞過文老夫人,緩步走了出去,但才走過幾步遠,文老夫人突然回頭,瞪著陸嫻照道:“你去哪里?”
終究是相對了三年,憎惡了她三年的人,下意識的就將陸嫻照認了出來。
陸嫻照回頭靜靜的看著文老夫人,沒有說話,宜珠突然反應了過來,擋在了陸嫻照的面前,傲氣道:“我家夫人要去哪里,我家督主都不管!難不成還要給你報備不成?”
她傲然的姿態讓文老夫人一陣難堪,明明這是文家的宅子,但是昌平侯府卻如入無人之境,霍晚亭也常來府上,她知道也是個大官家的夫人,都是她惹不起的。
但是眼前的人分明就像是陸嫻照啊,難道看錯了?
“走吧!”陸嫻照壓低了聲音,柔和道,與平日的聲音全然不同。
宜珠對著文老夫人氣憤的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一個丫鬟也對著自己如此囂張,文老夫人氣的哼哧哼哧的喘了兩口粗氣,然后望著被昌平侯府的人看住的院子,又氣的咒罵了好幾句,最終也只能氣的直拍大腿。
一走出文宅,上了霍晚亭的馬車,宜珠才連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小姐呢?”
“我與晚亭換了衣服,我先出來了,但她還在我屋中!”
宜珠本想說上兩句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連忙跳下馬車,對駕車的馬夫道:“你先送夫人回去,夫人落了東西在這,我回去找找!”
“是!”
宜珠看了看停留在門口的昌平侯府的馬車,又連忙道:“你把夫人送回府上后,就趕緊來接我!”
“好。”
“去吧!”宜珠揮了揮手,馬夫一揚鞭子就起行了。
宜珠連忙轉頭進文宅,看見文昭在一旁色瞇瞇的望著她,厭惡道:“我家夫人落了東西,我去找找!”
她進去的時候又是與昌平侯府的人一通好說,畢竟她只是一個丫鬟,待她自然與待霍晚亭不同。
“你怎么回來了?”看見宜珠進來的時候霍晚亭驚訝的問道。
宜珠埋怨道:“小姐您真是心大,把您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外面虎狼環伺,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您怎么辦?”
說完就攙扶住霍晚亭,問:“我們何時走?”
霍晚亭坐在那不動,道:“再等等,等嫻照回了府再說!”
“好吧!”宜珠無奈,只能陪她等著。
才過了一小會,管嬤嬤又回來了,正色道:“夫人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小姐請回去!”
說完就推了推房門,卻發現推不動,從里面拴住了,連忙道:“小姐,現在您已經這樣了,何必再跟侯爺和夫人倔呢,她們心里面還是有你的,你回去了,她們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與文公子和離,您怎么就不愿聽人勸呢?”
霍晚亭沒有答話,只是將桌上的一只杯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的與陸嫻照的聲音不同,一開口管嬤嬤定然能夠分辨的出來。
聽見屋內的動靜,管嬤嬤頓了頓,本想讓人直接破門而入的,但是又想起陸嫻照那會掄起棍子打人的場景,只能又好聲好氣的勸。
她知道陸嫻照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只能放軟了話勸慰。
但是屋中的霍晚亭是一句都不答應的,外面的管嬤嬤說的口干舌燥的,也隱隱有些不耐煩了。
昌平侯夫人是個厲害角色,府中的下人都有些畏懼她,眼看著日頭都在漸漸的西斜了,一個婆子急躁道:“管嬤嬤,這樣不行啊,小姐她不出來,我們怎么同夫人交待?”
“不如……”幾個人互視一眼,做出了決定。
然而就在此時,霍晚亭拉開了門,望著正欲來砸門的眾人,問:“你們要干什么?”
“怎么是你在屋中?”剛剛那婆子瞬間變了臉色,尖叫著問道,然后慌慌張張的竄進了屋中,見里面再也沒有其她人了,臉色突然一下慘白一片,連腿都在打顫。
“小姐……小姐她……不在這了……”
“什么?”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好端端的人從她們眼皮子底下溜走,這如何給夫人交待?
“怎么回事?娘子你我情分已盡,此生無緣,我已與你父母商量好了和離之事,你還是趕緊離去吧!”匆匆趕來的文鴻遠道,說完就要來拉霍晚亭的胳膊,宜珠眼珠子一瞪,連忙跳到了霍晚亭的旁邊,狠狠的對著文鴻遠的手一拍,怒道:“你連自己的夫人都不認識嗎?”
宜珠用足了力道,這一下下去讓文鴻遠整個身子一抽,臉都變了,正欲發怒,卻又被宜珠先發制人,這才愕然的注意到是霍晚亭穿著陸嫻照的衣服,又忙問:“我家娘子呢?”
無論是婆子還是管嬤嬤都無一人理她,反而質問著霍晚亭道:“盛夫人,還請你把我家小姐交出來的好,我家夫人想來也不會為難你的!”
霍晚亭不管不顧,提步就走,為首的婆子連忙將她圍住著急道:“你不能走!”
“諸位為何攔著我家娘子的去路?”
整個院子亂糟糟一團之際,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霍晚亭驚喜抬頭,望向來人。
“夫君你怎么來了?”
“我若不來,哪里知道我盛衡的娘子連一些下人都可以隨意折辱?”盛衡目光冰冷的掃過一眾婆子,身后是威風凜凜的穿著飛魚服,佩著繡春刀的錦衣衛。
錦衣衛往這一站,比說上十句話都管用,管嬤嬤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督主和盛夫人您們二位何必為難我們一些下人,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罷了!”
“聽命為難我的娘子?”盛衡反問。
管嬤嬤臉色難堪,但依然堅持道:“還望盛夫人交出我家小姐!”
“盛督主,你怎么來我的府上了,我可沒請你來做客,貴夫人來去我府,還帶走了我的夫人,還請盛督主給我一個交代!”文鴻遠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從人群中穿插過,走到盛衡的面前,皺起眉頭道。
古來閹黨就是亂政之緣,他對盛衡自然沒有什么好感。
何況不過一閹人,居然如此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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