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想說殺人滅口吧？”玖雅有些害怕，下意識的抓住浮塵的衣角。
“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我的事情嗎？我在這里住幾天，你們不就都知道了嗎？有錢好好賺不會，非要給自己惹上麻煩！”一一踩著地上那一百萬走到古諾身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古諾給程濤使了個眼色，程濤架起昏迷不醒的外賣小哥就往樓下拖，玖雅怕一會屋里自己吃灰塵的團子們把這一百萬也當垃圾吃了趕緊撿了起來放到桌子上。
又是死一般的寂靜，四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無聲的僵持又在繼續著，不知過了多久連樓下傳來慌亂的腳步聲，大概是外賣小哥醒了逃跑了。
“呼，再僵持下去對誰都沒好處。”玖雅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氣開口了“你監視我們多久了？”
“我沒那個閑功夫，只是在來之前對你們調查了一下。”一一也不避諱。
“為什么要調查我們？”玖雅看著古諾和浮塵都用眼神在鼓勵自己繼續問下去，只好認倒霉繼續問了。
“不僅僅是調查你們，整條街我都調查了，外國太亂了，沒有值得信任的人和事，我養成習慣了到了一個地方先調查。”一一靠在沙發背上語氣平靜不像在撒謊，三個人因為冰袋的原因看不到一一的臉只能選擇相信了。
“你是殷思諾嗎？”
“這個問題我應該怎么回答你呢？有人希望我是，有人不希望我是，但我的外國護照上確實寫的是殷思諾。”
“那你為什么要用英一一接近我們？”
“我懂了，你們是怕我害你們？呵呵，咱們原來想的不是一件事，既然我讓你們辦事，我就該相信你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30年前一位富人家的養女被未婚夫拋棄，流落到這條街上，遇到了一個能帶給她溫暖的人，兩個人相愛了約定好一起私奔，結果和電視劇差不多，事情敗露了，那個男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女人又有身孕還是養女自然是被掃地出門了，她偷渡到外國靠給有錢人做情婦養大了孩子……呼，你們還要聽嗎？”一一的聲音已經變了，冰袋遮著臉依然看不出表情。
“浮塵，帶他去房間里吧。”玖雅把客房鑰匙遞給浮塵，她已經腦補出一場悲劇了。
“謝謝你們理解。”一一聲音依然哽咽但他進到房間后放下冰袋露出笑容“呵呵，我可是專業演戲的會讓你們抓住把柄嗎？”
“思諾，思諾，思諾……古諾！”玖雅用凌厲的眼神盯著古諾“你兒子？”
“不是，但他那個故事讓我想起了什么只是版本不一樣而已。”
“什么故事？”
“明天吧，明天我試探他一下，我突然懂為什么是演唱會了。”古諾沒有繼續解釋起身下樓走了，一一啊，這么土氣的名字弄不好還真是因為自己。
“你們都不睡覺的嗎？”一一從客房出來就看見玖雅與浮塵一個坐在柜臺內，一個坐在沙發上，兩個人的視線都定格在桌子上的那一百萬。
“怎么？你們這么喜歡錢？都舍不得存起來？”
“英一一，騙人好玩嗎？一個漏洞百出的故事讓我想了一晚上！我一度以為你是個可憐人！”玖雅揉揉布滿血絲的眼睛擺出一副很兇的樣子。
“呵呵，我說了只是一個故事，你非要覺得是我的故事我也沒辦法。”
“我真該讓霸季看看他崇拜的思諾公子是個偽君子。”
“你說我是偽君子你有證據嗎？”
“巧不巧昨晚半夜有狗仔放出消息，把殷思諾摔成植物人的布條是人為破壞的。”
“是的，還有更巧的，警方控制了一隊恐怖人員，他們承認自己有幕后主使，不是真的恐怖人員。”玖雅和浮塵一唱一和故意說給一一聽。
“你們說這些與我何干？”
“你連我們會懷疑你都算計到你的計劃里面了！真是厲害！很厲害！”
一一的表現有些不自然了，他想不通只是一晚上，這些人怎么會變得如此聰明了呢，難道是他們故意使詐？想明白了的一一又恢復了淡定的表情做在沙發上聽玖雅接下來怎么說。
“我們查你的方法不是通過人，是通過鬼！”
“哈哈，姜玖雅小姐，編故事能編的讓我信服一點嗎？我是無神論者。”
“王叔死了！”玖雅一夜沒睡是因為她王叔放心不下一一在大廳里坐了一夜，天亮才跟鬼差走的。
一一沒有任何表情拿出手機按了幾下放下，拿起又按了幾下再放下，如此反復了十幾次，一一笑了“呵呵，老人家嘛，忘記充電很正常。”嘴角笑容還在眼淚卻已流下，從自己記事起王叔的電話永遠是通的，那怕是自己半夜被噩夢驚醒一個電話就能叫來王叔。
“昨天晚上有個人坐在大廳里給我講了一夜他的好……”
我第一次見我家主人的時候他才三歲，已經會跳霹靂舞了，一板一眼跳的特別好看，六歲已經學會了所有舞種，八歲偷偷穿著他媽媽的衣服登臺演出一炮而紅，那可是俱樂部，那么雜亂的地方他都能撐得住，后來他就沒日沒夜的表演……因為母親是國人，他留下的最后尊嚴就是稱自己為華人，聽說國內把厲害的人都叫先生，我也就改了稱呼算是尊重他的努力了……玖雅回憶著，試著給一一講完。
“王叔怎么死的……”一一擦了把臉一些細節確實只有王叔自己知道。
“你讓你干爹的兒子變成植物人王叔替你扛下，王叔臨走時說了殷思諾已經死了，世上再無殷思諾，活著的人就該向前看。”
“是嗎？真的能死了嗎？二十，！我紅了二十年！每天不停的跳，我養活了一整個環星，我從不在舞臺上露出男子的樣子，因為我自卑，我怕被瞧不起，我從沒堂堂正正的做過一次自己，只有穿上女人的衣服化上妝我才有自信，敢在人前發聲。”一一徹底爆發了。
“所以你回來是為了找我的嗎？”
“你是誰？”
“英諾。”從樓梯上走上來一位頭發略微有些花白眼神里閃爍著光芒的中年男子，略微發福的身體與身上那件被撐的皺巴巴的西服顯的格外不搭，等對方報上姓名，玖雅差點沒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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