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晴的丈夫。”
“呼，意料之中。”玖雅松了口氣，自己聽白洋描述就隱約覺得可能是了，只是想找個人證明一下。
“意料之中？”
“沒事了，你繼續(xù)說Z市最出名的律師是誰吧，我怎么料到的就不用告訴你了吧。”
“好，z市最出名的律師是個潑婦，她以強詞奪理顛倒是非，專門幫嫌疑人脫罪為榮，單晴的丈夫請的就是她。”韓王也沒多問，玖雅不愿意說，自己也沒必要知道。
“到底是誰？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以為你板著臉，就會是那種干脆利落，說話不拖泥帶水的人！怎么你比樓下，開快遞公司的古諾還煩人！你審案子的時候也都這個樣子嗎？”玖雅怒了，說了半天重要的事一點沒說，這么啰嗦的人怎么混上警察的。
“我怕你聽不懂，她叫龐依樂。”
“我想起來了，是幫恒遠鋼鐵前董事長女兒，打官司的那個人唄。”玖雅回憶著，幾年前發(fā)生的事情。
“嗯，她現(xiàn)在把我們重案組，坑的很慘。”
“一個律師還能影響你們查案嗎？”
“重案組組長是鹿昭的父親，我和關(guān)凌是副組長，重案組里十二個組員，和鹿老爺子都有聯(lián)系，而龐依樂最擅長的，就是找出這些聯(lián)系。”
“這和我有關(guān)系嗎？”
“鹿昭在你這片做片警，傳出過，你是鹿家未來三兒媳的流言，你認識關(guān)涼笙，關(guān)凌是妹控全警局都知道，至于我……我叔叔要娶你姑奶奶了。”韓王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想讓自己看著正常一點。
“你還是別笑了，你這么一說我就懂了，但咱們兩個為什么會被銬在一起？”
“你挾持著我，逃離監(jiān)控范圍的，我為了抓你，這不就銬一塊了嗎。”
“那你現(xiàn)在解開行嗎？”玖雅一聽就知道韓王在騙人，使勁甩著手，讓韓王給自己開鎖。
“鑰匙忘車上了。”
“電話總有吧？我自己問我姑奶奶，你究竟是誰！”
“你不信我？”
“你讓我怎么信？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信，警察會把自己和監(jiān)控的人拷在一起。”
“好吧，咱們下樓去拿鑰匙。”
下樓的時候，玖雅都能感覺出來，韓王似乎很失落，但還是照顧自己將手腕抬起，不讓手銬內(nèi)圈勒進自己手腕。
“白洋，你怎么在樓下？”剛到一樓，玖雅就看到了，站在快遞倉庫門口的白洋。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在門上看到血跡，這附近都沒有我的身體，我頭也很疼。”白洋愁的都快哭出來了，自己把倉庫門都撞出個坑，自己現(xiàn)在肯定是在流血，為了個網(wǎng)友害自己丟了性命，太不值得了。
“你是生魂？”韓王只是能看見，卻分不出魂魄的生死，聽到白洋如此說，才意識到白洋還活著。
“她說我還活著的，但現(xiàn)在我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我們會救你出來的。”韓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通知關(guān)凌何磊手里還有人質(zhì)。
“這里畢竟是命案現(xiàn)場，畫的記號，封鎖條之類的你都別動。”韓王囑咐著玖雅，順便從另一個口袋里拿出鑰匙，打開手銬。
“這就是你所謂的鑰匙忘車上了？”
“救人要緊，我有時間再跟你解釋。”韓王將手銬收回口袋，跟門口看守的人，打了個招呼，上車離開。
“白洋，你是跟著我們回來的嗎？”韓王走后，玖雅嘴角帶笑問著白洋。
“嗯。”
“那他為什么要銬我，你也知道了？”
“嗯。”
“為什么？”
“你暈了，醫(yī)生救不了，宣布死亡了，他打了個電話，回來就把你身上所有儀器都拔了。”
“這也沒銬我啊。”
“他要帶你走，被你坑了的那兩個警察不讓，他就拿出手銬，把你們銬一起了，還保證，你在他在，他為你負責到底，不拖累那兩個人。”
“這也不對啊，那兩個人為什么不讓他帶我離開？”
“他們兩個是鹿什么派去守著你的，怕回去交不了差。”
“哦，原來重案組水還這么深，內(nèi)部斗爭？有點意思。”玖雅腦補了一出官場斗。
“我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該跟你網(wǎng)友聊聊了。”玖雅知道自己怎么被銬的，就安心了，至少還活著，銬會也沒事。
“網(wǎng)友？曾瑤在這里？”白洋激動的搓著手，沒想到還能再見見曾瑤。
“跟我來吧，如果她在這里，她就是被活著帶來的，如果她不在，那她就是被一袋一袋提來的。”玖雅說著就往衛(wèi)生間方向，走過去。
“等等，韓隊交代了，你只可以待在二樓，一樓是案發(fā)現(xiàn)場，你不能進去。”玖雅都快靠近，衛(wèi)生間門口了，被門口的警察拽了回來。
“我自己家還……”
“請配合我們調(diào)查，不然現(xiàn)在就請你回警局。”
“好，我啥也不說了。”玖雅放棄抵抗，使了個眼色，白洋縷縷頭發(fā)，整理整理衣服，微笑著走了進去。
“唉，里面空蕩蕩的，只有幾攤血，別的什么也沒有。”玖雅坐在樓梯上，就看著白洋低著頭，失落的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
“沒有也挺好，省下死的太難看嚇到你。”
“唉，我網(wǎng)友沒見成，還賠上條命，我也是可憐的很啊！”白洋也坐在樓梯上，跟玖雅抱怨起來。
“至少你還活著，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解救出來了。”玖雅剛說完，白洋突然變透明，捂著大腿在地上劇烈的抽搐。
“你怎么樣了？”玖雅本能的想拉白洋，卻什么也沒摸到。
“疼……我的腿……鉆心的疼！啊！”白洋大喊一聲憑空消失了。
“白洋？白洋！白洋！”玖雅站在樓梯上大喊著。
“出什么事了？”門口的警察被玖雅的喊聲引來。
“快救人啊！單晴老公要殺了白洋！”玖雅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向警員求救。
“我們只是來看場子的，你說的誰是誰？我們是不參與調(diào)查的。”兩個警員對視一眼，說出了自己的苦衷，但玖雅還抓著他們不放手。
“好吧，我們和上級吱會一聲，也就只能幫到這里了。”聽到警員們這么說，玖雅才松開手。
“你上樓上等消息吧。”警員們目送，玖雅上樓，才敢說這話。
“這丫頭多半是被分尸案嚇傻了，瘋了也說不定。”
“我看也是，不然她也不會，自言自語的對空氣說話。”
“還是，通報一下這邊的情況吧，她可跟鹿隊的三兒子，不清不楚的。”
“嗯，我看也是說一聲的好。”
二人又回到門口站崗，順便跟領(lǐng)導通報了，玖雅提供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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