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人是老油條了，不打不會跟你說實話，他私藏管制刀具身上還帶著貨，我打他都算輕的。”韓王靠著電梯一側站著，眼神看向前方，似乎在審視電梯內的自己。
“貨？該不會是……毒……”
“嗯，我看到他就來氣，我去云南那幾年就認識他了，那時他還只是個運貨的馬仔，當時我帶隊查車，他拉了一車南瓜，緝毒犬都聞著味不對了，我們要扣車，他強行闖關，把車斗上的兩名緝毒警甩下車……”
韓王想起了以前的事，有些難受停頓了一下，此時電梯門剛好打開，韓王快步走了出去，玖雅趕緊跟上，韓王又繼續說了起來。
“其中有一位剛當爸爸，被摔成了顱骨損傷，家屬到醫院去陪床的時候，我都沒臉見她們。”
韓王走到吸煙區，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這是玖雅第一次見韓王抽煙，對此時的韓王很是心疼。
“去追那混蛋的警察也受傷了，南瓜底下放了個支架，支架里面藏著摩托車，云南山路多，知道實在躲不掉了，把車開進農田里，換摩托車跑了，一路上撒了一堆三角釘，追擊的車都受損了。”
“后來抓住了嗎？”
“嗯，一個月后又組織了一次清剿，把他老板一鍋端了，但跑了一個小頭目，他當時就跟著那個小頭目，所以沒被抓住。”
“那他怎么來的Z市？”
“保頭目有功，升級了，不在邊境混了，直接來Z市銷貨了，老關手上有個案子，五歲以下的流浪兒童，棄嬰，被拐兒童一個月內死了六個了，都是腹部有傷口，有兩個一歲左右的孩子內臟被掏空……”
“他們還是人嗎？用孩子藏.毒！”玖雅聽到后氣的怒火中燒，恨不得上樓打死那個混蛋。
“老關差到他開的酒吧，逮捕時有人泄密，他聽風跑了，老關去追，結果成了現在這樣子，我打他都是輕的，我都恨不得辭職專門纏著他。”
“你是好警察，為了那種癟三辭職不值得，我幫你教訓他，讓他法律心理雙重難受。”
“你別違法……”
“噓！放心，我可是專業的！”玖雅伸手用指尖擋住了韓王的嘴，自信滿滿的說著。
“你去過哪里？”
“嗯？你怎么突然問我這個？”玖雅感覺自己不讓韓王唱衰的方式有點不妥，趕緊收回手，結果韓王突然轉移話題，讓玖雅沒接住。
“你身上有種奇怪的甜味，讓我聞了很舒服。”
“我那里也沒去，就是在旅館，寵物店，新開的店鋪還有醫院轉了轉，沒去別的地方了。”
玖雅也趕緊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袖，確定沒有奇怪味道后，才開始回憶自己都去過哪里。
“新開的店鋪？”韓王直接抓住了重點。
“對啊，我家隔壁，一個小姑娘開的，鹿昭說她都二十九了，但是真的好小一只。”玖雅一提到迎春第一印象就是未成年，像個小孩，陰森的程度堪比《孤兒怨》里被收養的那個孩子。
韓王聽到玖雅的話，立刻拉起玖雅就向醫院外面跑去。
“什么情況，你抓我抓的太緊了，我手腕疼！”玖雅想甩開韓王的手，但兩人剛出門就被五六個黑衣保鏢包圍。
“你們是什么人？”韓王擋在玖雅身前護住玖雅，他第一反應這群人是十二樓住的那個混蛋的殘余手下。
“我怎么把他們給忘了，這是莫問失手了的制藥公司老板的保鏢。”
“潘鹿鳴的人？”韓王看向玖雅再次確定，玖雅點頭，韓王才松了口氣。
“你們要干什么？”韓王看看身后的退路已經被他們擋住，這是要帶自己去見潘鹿鳴？
“還請你讓開，我們老板要見你身后那位姑娘。”領頭的保鏢還算客氣，比較有禮貌的跟韓王說話。
“我如果不讓呢？”韓王再次護住玖雅，準備沖出去。
“你如果不讓……那只有得罪了！”保鏢們準備動手，玖雅擋到了韓王身前跟領頭的保鏢講道理。
“他可是警察！你們要真打可就是襲警了！醫院門口公共場合！罪加一等！那就是公共場所公然襲警擾亂社會治安，你們家老板賠掉底也別想再從監獄里出來了！”
“我剛被停職……而且他們已經把咱們逼到綠化帶這邊來了，不算醫院門口。”
“那我換成非法禁錮人身自由？簡稱綁架？不大行吧，氣勢不夠，不然叫……武力綁架？”
“你還是躲我身后吧，我帶你跑出重圍。”韓王被玖雅的腦回路打敗了，伸手拽玖雅到自己身后，準備虛晃幾招拉著玖雅就跑。
結果都沒有開打的機會，潘鹿鳴自己就過來了，推開保鏢走到韓王面前，盯著韓王看了足足三分鐘。
在眾保鏢和玖雅疑惑的眼神中，潘鹿鳴的臉離韓王越來越近，突然像狗一樣聞了聞韓王。
“好香的味道……”
潘鹿鳴這一句話震驚全場，韓王避之如蛇蝎般連退好幾步，和潘鹿鳴拉開距離。
玖雅就在韓王身后，也跟著趕緊后退，很不巧的撞上了身后攔路的保鏢，保鏢小哥估計也被自己老板惡心到了，主動脫離隊形后退給玖雅讓路。
“二位，和我一起坐下來聊聊吧。”潘鹿鳴為了挽回剛才失態的形象，縷縷頭發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向韓王和玖雅發出邀請。
“咱們有什么可聊的？”韓王警惕的看著潘鹿鳴，提防著他一會又做出什么奇怪的舉動。
“聊個女人如何？”潘鹿鳴此話一出，保鏢們和玖雅的臉色是一樣一樣的，全都很鄙視潘鹿鳴，以為他好男.色，結果他只是想找個男的和他一起聊女人。
“我有女朋友了，別的女人不看不撩不聊！”韓王伸手想拽過身后的玖雅當擋箭牌，結果撲空了，轉頭一看，玖雅真一臉嫌棄的看著潘鹿鳴。
“別裝了，咱們是同道中人！專一的話會得這病嗎？”潘鹿鳴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看著韓王。
“嗯？”玖雅被雷蒙了，小小的眼睛里充滿了大大的疑惑，一會看看潘鹿鳴，一會看看韓王。
她在猜測他們說的病是什么病，難道是……那種病？但是韓王怎么也不可能是那種人啊！
“你還想讓我給你提個醒嗎？花柳……”潘鹿鳴因為看不出韓王有任何表情變化，感覺他一點也不緊張，更不擔心自己會死一樣，潘鹿鳴只好繼續和他搭訕。
“花……柳……？”玖雅滿腦子里都是那種病和與那種病有關的打碼畫面，周圍的保鏢更直接把包圍圈擴大的更寬敞了，大有集體撤退的趨勢，當然這是他們為了遵循職業操守，聽到雇主談隱私生活必須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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