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愛聽故事的鬼
寒風(fēng)一邊疑惑著該怎樣渡河,一邊朝著河岸邊走去。
突然,赫云舒伸手將他拉了回去,道:“不要再向前。”
寒風(fēng)退后幾步,低頭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腳下已經(jīng)有了裂縫。
裂縫?難道說這下面是空的?
寒風(fēng)尚在狐疑,赫云舒看了看與對岸的距離,道:“走。”
這下子,寒風(fēng)更加疑惑了。
現(xiàn)在這個地方正對著藏北城,若是再往前走,就不是藏北城了。二人若是想渡河過去,這里就是最佳的地點,可赫云舒仍是堅持往前走。他實在是不明白,赫云舒為什么要這樣做。
有這樣的疑問,寒風(fēng)就開口說了出來。
赫云舒看了看暗夜中急速奔流的河水,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二人繼續(xù)向前行走了兩公里,而隔岸已經(jīng)看不到藏北城亮起的燈火,漆黑一片。
到了一處有巖石的地方,赫云舒的手伸在左腕間,從里面取出了一個氧氣袋子和一個類似面具的東西,交給了寒風(fēng),讓寒風(fēng)戴在臉上。
寒風(fēng)雖不知緣由,卻乖乖聽話,一一照做。
之后,赫云舒也取了一個一樣的東西戴在了臉上。
她回身看向寒風(fēng),道:“到河里之后,盡量往下,有了你臉上戴的東西,不用出來換氣就好。”
寒風(fēng)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跟緊我。”說完這三個字,赫云舒一躍而下,扎進(jìn)了滾滾的河水之中。
寒風(fēng)不敢怠慢,緊隨其后。
此時雖是夏季,但夜晚的河水,仍帶著幾分凜冽的寒氣。
但此時的二人,顧不得這些。
水面上河水湍急,而沉下一段距離之后,河水的流速明顯減慢,如此,他們就可以更加自主的在水下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里的土地上面是黏土,下面是沙土,故而下面的河沙很容易就可以被大水沖走,下面的河道要寬一些。河道變寬之后,水流的速度就會減慢。正是看出了這一點,赫云舒才會選擇在水下潛泳。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河岸邊下面是空的,先前赫云舒才會拉回站在岸邊的寒風(fēng)。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避開湍急的水面,二來,人潛藏在河水之下,不會被發(fā)現(xiàn),而他們身上帶著的袋子為他們提供呼吸所必備的氧氣,不至于隔一會兒就要出來換氣,影響速度。
暗黑的河面下,赫云舒臉上戴著夜視儀,將周遭的一切看了個清清楚楚,而寒風(fēng)看著眼前的赫云舒,緊緊跟隨著,不曾出錯。
然而,即便是潛藏在水下,下面水的流速低于上面的,可畢竟還是在流動,人在其中不可避免地要被水帶著走。
但似乎,赫云舒并不擔(dān)心這個。
二人游了半刻鐘,寒風(fēng)偶爾抬頭,隱隱可以看到上面有了亮光。
這時,赫云舒的身體慢慢向上游去,寒風(fēng)緊隨其后。
當(dāng)他們的腦袋浮出水面,寒風(fēng)才看清楚,方才的亮光是藏北城的燈火。
而他們,已經(jīng)靠近了藏北城。
這時,寒風(fēng)才恍然明白,赫云舒為何要在遠(yuǎn)離藏北城的地方下水。因為河水的急速流動,人若是進(jìn)了水,運動的軌跡就是一條斜線。若是在藏北城對岸的地方下水,人最終上岸的時候,就會在藏北城下游的地方。而若是在藏北城的上游入水,上岸的時候才有可能到達(dá)藏北城。
只是,這其中下水上岸的時機把握得非常好,他不知道赫云舒是根據(jù)什么選定的,居然如此精準(zhǔn)。
此時已經(jīng)接近深夜,原本就沒什么戒備的河岸邊更是沒什么人,二人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安全上岸。
簡單地將衣服擰干之后,二人悄悄往城中摸去。
走著走著,赫云舒發(fā)覺出不對勁。
此時已經(jīng)將近子時,照理說應(yīng)該是歇息的時候。可此時藏北城中燈火明亮,還有守城的兵士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中來回穿行。
雖然她和寒風(fēng)的身手都不錯,沒有被大蒙的士兵發(fā)現(xiàn),但赫云舒能夠瞧出,對方的態(tài)度很警戒。
難道是燕凌寒做了什么?
赫云舒心中一喜,她有一種直覺,她就快要見到燕凌寒了。
也只有他,才能在這重重包圍中讓對方警戒成這個樣子。他的本事,自然是爐火純青,無與倫比。他是這世間最有本事的人。
“什么人!”
突然,一聲厲喝傳來。
赫云舒循聲望去,看到一隊兵士正朝著這個方向跑過來。
就在這時,一只貓從不遠(yuǎn)處的陰影里跑了出來,它靈活地跳上了圍墻,喵地叫了一聲,爾后消失在暗夜中。
那邊的兵士見了,有人說道:“唉,不過是一只貓罷了,看把你嚇的!”
之后,有一人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道:“不管怎么樣,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你自己算算,這三天有多少兄弟死于非命了。邪門兒得很!”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啊,肯定是這藏北城中原先的百姓的冤魂,你想啊,他們就這么死了,肯定不甘心,這不,就變成厲鬼回來索命了。”
“呸呸呸,別說了,大半夜的,怪瘆人的。”說著,那人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十分害怕的樣子。
“趕緊走,這個地方,有一股陰森氣。”
“走走。”
說著,那隊人朝著另一邊走去。
赫云舒嘴角微揚,沖著寒風(fēng)悄聲道:“去,找機會把隊末的那個人抓過來。”
“是。”說著,寒風(fēng)貓腰奔了過去。
不多時,隨風(fēng)去而復(fù)返,手里拎著一個人。此人早已嚇得縮成一團,渾身顫抖。
赫云舒拿出一柄尖刀,輕輕地挑起了那人的下巴,道:“我是一個愛聽故事的鬼,我的鬼魂剛回來,你給我講講這幾天藏北城發(fā)生的故事吧。”
那人聽了,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喂,不要抖,你若是抖得厲害了,本鬼手中的刀就不聽使喚了。”
“好,好,我說,我說。”那人驚恐地看著那把刀,說道,“這幾日,總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我們都說,是這藏北城百姓的冤魂回來索命了。”
“是嗎?怎么索命的?你說說,我學(xué)學(xué)。”赫云舒一本正經(jīng)道。
“你確定,真的要學(xué)?”這時,赫云舒的耳邊響起另一個聲音,帶著幾分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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