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赫云舒,陷入了沉睡。
這睡夢不再驚慌,卻并不安穩(wěn)。
她始終在想著一個問題:鳳明月真正的意圖,究竟是什么?
無疑,這真正的意圖,是和她有關(guān)的。
鳳明月,在算計什么?
這個問題,一直盤桓在赫云舒的腦海里,無法消除。
而此刻的燕凌寒,確認赫云舒無大礙之后,專心地和鳳云霄打斗著。
從那打斗的招式中,他認出,眼前的鳳云霄,便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大渝的那個紅衣男子洛云歌。
洛云歌,這個在大渝興風(fēng)作浪的男人,大渝發(fā)生過的許多事情都和他脫不了干系。
意識到這一點,燕凌寒心中本就已經(jīng)達到頂峰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眼前的鳳云霄,曾經(jīng)是想玷污安淑的。若非安淑聰慧,只怕此刻早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想到這些,燕凌寒有些后怕。
這后怕讓他警醒,燕凌寒握緊了手中的劍,與鳳云霄打斗著。
鳳云霄自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和燕凌寒打得不可開交。
二人這一打,足足持續(xù)了半個時辰。
突然,鳳云霄后退幾步,打量著燕凌寒,額頭緊皺,帶著幾分不確定說道:“你是、燕凌寒?”
燕凌寒并不言語,抬劍便刺。
見燕凌寒不說話,鳳云霄反而更篤定了,他不愿再和燕凌寒斗下去,而是看準一個空子,想要逃走。
是的,他要把燕凌寒來了大魏的消息告訴自己的哥哥鳳云歌。他要讓自己的哥哥有所防備,不要著了他們的道。
可是,燕凌寒并不給他這個機會,他身形極快的上前,攔住了鳳云霄的路,冷聲道:“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今天,他是一定要殺了鳳云霄的。
這一點,沒有疑問。
凡是傷害了赫云舒的人,燕凌寒一個都不會放過。
況且,眼前的鳳云霄,還曾經(jīng)想要傷害安淑。
時至今日,燕凌寒仍然記得,當自己誤以為那死去的女子是安淑的時候,心里是多么的絕望和自責。后來,雖然他知道安淑無事,可經(jīng)此一事,安淑再不復(fù)從前的天真。
記憶中那個快樂活潑的小侄女,再也不見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人,曾經(jīng)的紅衣男子洛云歌,此刻的鳳云霄。
現(xiàn)在,是清算的時候了。
燕凌寒飛奔而至,手中的劍直奔鳳云霄的心口。
見狀,鳳云霄慌忙閃躲,換了個角度揚起手中的軟劍,朝著燕凌寒刺了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鳳云霄意識到了不對。
燕凌寒手中的劍竟在這瞬間速度極快地從右手挪到了左手,爾后,燕凌寒左手執(zhí)劍,以迅猛的速度朝著鳳云霄刺了過來。
鳳云霄始料未及,并未有所防備,而此刻再想抽身,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燕凌寒手中的劍刺中了鳳云霄的心口,而鳳云霄手中的劍也對準燕凌寒刺了過去。
幾乎是在燕凌寒的劍刺入鳳云霄的下一瞬,鳳云霄的劍也刺入了燕凌寒的腹部。
終究,是燕凌寒勝了一籌。
他手中的劍先刺穿了鳳云霄的胸膛,當即,鳳云霄倒在了地上。鮮血自他的胸前噴涌而出,染紅了下面的一大片雪地。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此刻陰沉的天空,似是在質(zhì)疑為何死去的是自己。
鳳云霄,死了。
這個曾經(jīng)在大渝興風(fēng)作浪的男人,此刻終于被燕凌寒了結(jié)了性命。
而燕凌寒的腹部,亦是鮮血直流。
鳳云霄的那一劍,刺中了他。
見狀,隨風(fēng)忙上前扶住了燕凌寒,痛惜道:“主子。”
燕凌寒緩緩轉(zhuǎn)身,看向了此刻沉睡著的赫云舒,嘴角輕揚。
娘子,這個想要害死你的人,被我殺了。從今以后,他再也對你構(gòu)不成任何的威脅。
此刻,這是燕凌寒最想對赫云舒所說的話,雖然,此刻的她聽不到。
這時,百里奚和上前,取出一包藥粉灑在了燕凌寒的傷口上,這是百里世家獨門的止血藥粉,血很快就止住了。
爾后,百里奚和仔細地檢查著燕凌寒的傷口,幸好,并未傷及內(nèi)臟,確認并無大礙之后,為燕凌寒做了簡單的包扎。
這時,燕凌寒笑著走向了赫云舒,將她抱在了懷里。
這是他的娘子,失而復(fù)得的娘子。
無人知道,當他在恭王府后院看到倒在地上的阿離的時候,是多么的驚慌失措。
他的娘子不見了。
那一刻,他幾乎要發(fā)狂。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燕凌寒抱緊了懷中的女子,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以至于剛剛包扎好的傷口裂開了,流出血來。
鮮血滴在雪地里,有著刺目的殷紅。
百里奚和見狀,頓時皺了皺眉:“你就不能愛惜一下自個兒?”
燕凌寒嘴角輕揚,道:“不要緊的,百里前輩。”
百里奚和搖了搖頭,重新為燕凌寒上藥、包扎。
而燕凌寒的眼神始終定格在赫云舒的臉上,深情而纏綿。
這時,天空中開始下起雪來。
這里的雪極為奇怪,剛開始便是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模糊著人們的視線。
在這樣的天氣里下山,無疑是有些危險的。
而赫云舒在這里,燕凌寒是半分的危險都不愿意有的。
他當機立斷,抱著赫云舒進了她剛剛待過的那個山洞。
此時此刻,赫云舒的世界,仍然是一片混沌。
不知過去了多久,眼前的混沌漸漸消失,赫云舒緩緩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腦海中有一個強烈的閃念炸響,在這一瞬間,她明白了鳳明月真正的意圖。
“你醒了。”
耳畔,是燕凌寒的輕聲呢喃,是帶著歡喜的嗓音,又略顯嘶啞,像是飽經(jīng)滄桑。
赫云舒猛然抓住了燕凌寒的手,道:“鳳云霄呢?”
說完,她又擔心燕凌寒不知道鳳云霄是誰,便補充道:“那個長得像鳳云歌的人,是他的孿生弟弟,叫鳳云霄。”
“他死了。”燕凌寒淡漠道。
提起一個早就該死的人,燕凌寒只有淡漠。赫云舒一愣,愈發(fā)握緊了燕凌寒的手,道:“我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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