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燕凌寒這樣說,閃代玉愣了愣,然后說道:“銘王殿下,王妃娘娘說要休了您,難道您不覺得,這是對您的作賤嗎?”
“沒有。”燕凌寒冷聲道。
閃代玉暗暗咬牙,好一對伉儷情深!
閃代玉咬了咬嘴唇,道:“照王爺?shù)囊馑迹遣豢险J下我腹中的孩子了?”
“原本就不是本王的,如何認?”燕凌寒反問道。
這時,赫云舒看了看燕皇,道:“皇兄,我要的紙筆呢?”
燕皇聽了,不禁一個頭兩個大。
到現(xiàn)在,他算是聽出來了一些苗頭兒,這對夫婦,是要合起伙來算計閃代玉。
但是,對此,燕皇心里并不樂觀。
太醫(yī)驗得清清楚楚,閃代玉的確是有了身孕,日子也對得上。
即便當日二人的確不曾發(fā)生什么,可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雖然他心里向著赫云舒和燕凌寒二人,但對于這件事,實在是覺得沒什么希望。
畢竟,閃代玉有著原來大蒙公主的身份,這層身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想到這里,燕皇戒備地看了赫云舒和燕凌寒一眼,他雖然不知這二人耍的什么鬼把戲,但是,閃代玉是不能在這類受委屈的。
今日雖然大蒙的那些舊日將領不在宴會上,但若是今日閃代玉受到了任何的苛責,日后那些剛剛有些歸順苗頭的將領就會重新思考這件事。
畢竟,在他們看來,如果連他們的公主都不能被大渝善待,那么,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臣子,又怎么會被大渝重用呢?
這些人一旦開始動搖,連帶著蒙州的許多人,也都要跟著蠢蠢欲動了。
此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不得不慎重行事。
燕皇心里有著諸多顧慮,因而并未回應赫云舒的話。
這時,赫云舒繼續(xù)道:“皇兄,我要的紙筆呢?”
燕皇尚未說話,閃代玉倒是上前幾步,她看著赫云舒,道:“銘王妃如此所為,是想要逼迫銘王殿下放棄我嗎?”
赫云舒斜瞥了閃代玉一眼,道:“不,你錯了。用不著本王妃逼迫,他就已經(jīng)放棄你了。”
“可是,我的腹中,是他的親骨肉。虎毒不食子,銘王殿下必定不會放棄這孩子的。”赫云舒突然就笑了,笑過之后,她開口道:“代玉公主,本王妃不知你為何一口咬定這孩子是我夫君的。但既然你這樣說了,本王妃便姑且認為這孩子是他的。所以啊,我
休夫,帶著孩子離開銘王府,也給你騰位置,不好嗎?”
“不,你是故意讓銘王殿下難堪。若他因為我腹中的孩子而趕走了你,必會被人戳脊梁骨。”
說著,閃代玉一番同仇敵愾的模樣。
赫云舒唇角輕揚,道:“代玉公主,不如我們打個賭,哪怕我離開了銘王府,你也進不了銘王府的門,你信不信?”
閃代玉冷笑一聲,道:“王妃娘娘,您未免也太自視甚高了。依我看,你是舍不得丟了這銘王妃的名號的。恕我直言,因為沒了這層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赫云舒微微一笑,道:“不,我之所以成為今日的我,并非是因為我是銘王妃,而是因為我赫云舒自己。”
她的話音剛落,鳳星辰就站了起來,他正色道:“代玉公主莫要忘了,云舒她也是我們大魏的公主,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他這番話,便等同于在向世人宣布,赫云舒的背后,有整個大魏給她撐腰。
原本,閃代玉以為,聽到這樣的話,燕皇會生氣。
但是,她看過去,發(fā)現(xiàn)燕皇神色如常。
見她看過來,燕皇輕咳一聲,開口道:“云舒縱然沒有這銘王妃的身份,卻也是我大渝的第一女相。如今,她的女相府邸還在,也常有人打掃,只是很少去住罷了。”
聽到燕皇的話,閃代玉快氣炸了。
看來,赫云舒果然是深得人心,如今不僅有大魏皇帝為她撐腰,只怕連燕皇心中都是不忍傷害了她。
閃代玉深吸一口氣,看來,這件事她要從長計議了。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其他人也都明白了。
赫云舒似乎胸有成竹,但是,這位大蒙的公主殿下,也是個硬茬子。
再加上燕皇對于蒙州的顧慮,所以,在場的不少人都以為,今日這件事,赫云舒是必定要讓步了。
更何況,子嗣大過天,不是嗎?
雖說銘王殿下并未承認這孩子的存在,但,閃代玉畢竟是一國公主,她還能說瞎話不成?
所以,不少人都以為,是燕凌寒忍不住偷了腥,故而惹了這一身騷。一片靜默中,赫云舒站起身,看著閃代玉,道:“代玉公主,本王妃看著你年輕,本不愿跟你計較。況且,本王妃都已經(jīng)說了,愿意休夫,成全你,可你還是這般咄咄逼人
。既然如此,本王妃倒是不得不說些什么了。”
閃代玉看向赫云舒,道:“王妃娘娘有什么話,盡管說就是了。代玉洗耳恭聽。”
如此說著,閃代玉心中滿是得意。
今日這個啞巴虧,燕凌寒和赫云舒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他們根本,毫無退路。
赫云舒神色平靜,道:“既然你說過與我家王爺有過一夜露水情緣,那么,我倒要追究一下這件事的真相了。”
閃代玉點點頭,看著赫云舒。
她倒要看看,赫云舒還能耍什么花樣兒?
此時,赫云舒緩緩開口,道:“我家王爺身上有一處胎記,不知代玉公主可還記得是在哪里?”
閃代玉面露羞澀,道:“當日王爺喝醉了酒,見了我便分外猴急,連燈都沒點,所以,我也就沒有看到什么胎記。”
她的話,依舊滴水不漏。
赫云舒并不急,繼續(xù)道:“眾所周知,我家王爺身為大渝戰(zhàn)神,早早地便上了戰(zhàn)場殺敵,故而身上傷痕無數(shù)。那你且說說看,我家王爺身上最大的一處傷痕,在何處?”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了閃代玉,等著她開口。
的確,剛剛閃代玉說當時沒有點燈,故而沒有看到燕凌寒身上的胎記在何處。
但,即便是沒有點燈,既然有過肢體接觸,傷痕在哪里應該是知道的。
更何況,赫云舒所說的,還是最大的一處傷痕。
既然是最大的傷痕,疤痕突出于皮膚的表面,是很容易察覺的。然而,眾目睽睽之下,閃代玉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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