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嘉容罵罵咧咧的把紙箱粗暴的扔在后座上,然后開著她的小甲殼蟲呼嘯而去,不愿在這片骯臟的土地上多留一分鐘。
“媽蛋的,才開始上班就遇到這么奇葩的事情,”樂嘉容心想,“長得美果然是一種負(fù)擔(dān)啊。”
可是想想又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沒干,整天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就因為胖球太子爺看上她了,她就立刻成人見人愛的好伙伴變成了攀龍附鳳的賤女人,瞬間就被劃了楚河漢界,成為眾矢之的。
這真的是太操蛋了。
越想越委屈,樂嘉容咬牙切齒的把那兩個無恥的臭男人罵的是狗血淋頭,還順便親切的問候了一下他們的十八代祖宗,又毫不吝嗇的詛咒他們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樂嘉容正罵在興頭上,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交通指示燈已經(jīng)變了顏色,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只能硬生生的看著自己的車頭撞在了前面豪華跑車的屁股上。
臥槽,老天爺,老娘要給你差評。
樂嘉容有心想要裝死,可必然不行。前面的倒霉車主示意她靠邊停車,等車歸正位,樂嘉容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那就是裝無辜裝可憐裝嗲。
因為她看見一個身材修長,擁有一雙好看的大長腿的酷酷男人,正非常不耐的向她…的車走來。
男人一般不是都有英雄情節(jié)么,憐香惜玉對他來說絕對是本能。
倒霉蛋一看就是個型男,西裝革履卻格外的有味道,烏黑的頭發(fā)在他的頭上服服帖帖,只不過緊抿的薄唇顯示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糟糕。
樂嘉容不等他說話,立馬下車,張口道歉,“對不起啊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請你原諒我。”
態(tài)度之端正,言語之誠懇,絕對是她二十五年的生命史上絕無僅有的。
男人帶著墨鏡,雙手環(huán)胸,聽著那陰陽怪氣的嗲聲嗲氣,一臉的嫌惡。他若有似無的打量了一下樂嘉容,冷言冷語,“不是故意的就成馬路殺手了,要是故意的那還得了?你是菜鳥還是色盲,紅色綠色分不清楚?”
臥槽!她都已經(jīng)這么誠懇的道歉了,他還這么毒舌。而且對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如此的惡毒,真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作為。
“抱歉,我剛才沒有看到…”
“所以,你剛才是在打瞌睡?嗯,在開車的時候?”
樂嘉容有心想要給他一記左勾拳,但誰讓她是做錯事那一個呢,只好咬緊了后槽牙,和顏悅色的解釋,“先生,我就算是個菜鳥,也知道困倦的時候不能開車。你放心,我會負(fù)責(zé)的,修理費我會全出的。”
“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么,難道我還需要對你感恩戴德?”
“我并沒有這么想。”樂嘉容覺得她快要忍不下去了,唯有咬緊了后槽牙,才能讓她控制住越來越?jīng)坝康暮榛闹Α?br />
“你現(xiàn)在肯定在罵我,”陸季雲(yún)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俏臉已然充血的女人,不忘添柴加油的說,“恨不得痛揍我一頓,對吧。抱歉,恐怕你這宏偉的愿望這輩子也實現(xiàn)不了了。”
樂嘉容忍無可忍,破口而出,“我說你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吧,長的人模人樣的,說話怎么這么陰陽怪氣。有病去治,別在大街上亂吠,影響市容不說還影響心情。還有,你看看大概要多少錢,我賠給你,別嘰嘰歪歪磨磨唧唧的。”
陸季雲(yún)嘴角噙著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容,“你在罵我?”
“并沒!”
“手長的這么丑,還這么多的青筋,嘖嘖嘖,真是丑的史無前例。”
臥槽!樂嘉容忍不住想罵街了,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毛遇到這么多的奇葩。
“再丑也是我的事,礙著你什么事了,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你現(xiàn)在就站在我的面前,用你那丑陋粗鄙的手污染了我的眼,你說關(guān)不關(guān)我的事。”
樂嘉容不淡定了,“你可以閉上眼睛不看!”
陸季雲(yún)輕笑,“小姐,我的眼睛是看的清這世界的五顏六色的。”
臥槽,這男人怎么這么難纏,樂嘉容在心里默默的把他臭罵了一遍,憤恨的踢著腳下的石子,就好像在猛踹那事兒逼男一樣。
“駕照給我!”
“干嘛?”樂嘉容防狼似的看著陸季雲(yún)。
“快點!”陸季雲(yún)有點不耐煩了,口氣十分惡劣。
今天她絕對不宜出門,真的是見了鬼了,遇到的怎么都是事兒精。樂嘉容不情不愿的把駕照遞給他。
陸季雲(yún)隨意的掃了一眼,又扔回給他,“身份證。”
“你到底要干嘛?”
“別廢話,快點!”
臥槽,她能不能打爆他的頭啊!
“我拒絕!”
陸季雲(yún)懶懶的瞥了她一眼,“你現(xiàn)在有拒絕的權(quán)利么?”
樂嘉容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不情不愿的把身份證遞給他,陸季雲(yún)看也沒看直接裝進(jìn)褲袋里面。
“喂喂喂,你裝我身份證干啥,還我!”
身份證可不能隨便給人,沒了身份證,可麻煩了。
陸季雲(yún)皺著眉頭,“我有名字,不叫喂!”
“管你叫什么,”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還我身份證!”
這女人懂不懂基本的禮儀修養(yǎng)!
陸季雲(yún)懶得和她多說廢話,直接無視了她的請求,掏出手機兀自玩了起來。樂嘉容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擼起袖子就準(zhǔn)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行色匆匆的走了過來,對著那只臭不要臉的露著腚的孔雀男,畢恭畢敬的說,“對不起陸董,路上有些堵車,讓您久等了。”
陸季雲(yún)冷淡的點點頭,把鑰匙扔到他的手里,轉(zhuǎn)身就走。
“喂喂喂,我的身份證!”
陸季雲(yún)連頭也沒回,“記住她的聯(lián)系方式,賬單到時候寄給她,什么時候還錢了,什么時候把她的身份證給她!”
“你這專制的暴君!”樂嘉容憤怒的咆哮,“我現(xiàn)在就給你錢,把身份證還給我。”
這男人真的太討厭太惡劣了,白瞎擁有這么好的身材,還有可以讓耳朵懷孕的嗓音。
“樂嘉容是吧,”陸季雲(yún)轉(zhuǎn)身,像看智障一樣看著她,“你以為我是汽車修理工么,還是說你是,那你說大概需要多少錢。”
“我…”樂嘉容一時語塞,“我們現(xiàn)在可以一起去修理廠。”
這是個好主意!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對面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樂嘉容霎時掉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本能的向后退了兩步,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這男人的氣場好強大,可不像笑面虎那個紙老虎,這男人并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招惹的對象。
她本無意招惹禍害,所以還是趁早了結(jié)了比較好。
陸季雲(yún)嗤笑一聲,輕輕的掃了她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帳結(jié)了再聯(lián)系我。”
樂嘉容怒目圓睜的看著那個討厭的男人開著另一輛豪車瀟灑離去,破口大罵,“臥槽,誰整天無所事事了,老娘今天炒了那破公司的魷魚好吧。當(dāng)自己是九重天上的仙人啊,拽的二八五萬的,老娘詛咒你這輩子被一個女人克的死死的!”
旁邊爭當(dāng)隱形人的男人忍不住噗嗤一笑,看到樂嘉容冒著火花的眼神,遞給她一張名片,很沒誠意的道歉,“抱歉,這是我們陸董的電話,等賬單出來了,我們會和你聯(lián)系的。”
任務(wù)完成,此地絕對不能久留,他正準(zhǔn)備開溜,就聽見樂嘉容磨牙霍霍的聲音頓時在耳邊響起,“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是怎么想我的。哼,維修費出來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要離你們這群混蛋遠(yuǎn)遠(yuǎn)的。”
說完也不等他回話,樂嘉容就踩著高跟鞋呼哧呼哧的回到她的小破車上。
“開車還帶著墨鏡,裝什么酷!”想起陸季雲(yún)那張陰陽怪氣的臉,外加似笑非笑的嘴,她就怒從膽邊生。
這下好了,本就不多的存款又縮水了一大半,樂嘉容想哭,但天生淚腺干涸,久旱逢甘露,基本上屬于妄想。
她又沒有工作了,回去該怎么跟父母交代呢。想起母親那張可以和唐僧大大相媲美的嘴,樂嘉容沉重的吐了一口氣,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賴在家里做米蟲的日子會何等的黑暗。
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黑暗的人生。
回家的路上,樂嘉容正在糾結(jié)怎么才能安撫自家老媽提前進(jìn)入更年期杞人憂天的心,歡快的樂曲突然響了起來,被打斷思路的她恨恨的掃了一眼屏幕,看著在屏幕上歡快蹦噠的陌生號碼,皺了皺眉頭,還是接了。
“你好,我是樂嘉容,你哪位?”
“我是你的債主。”
債主?“你打錯電話了。”
樂嘉容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心想這個城市一定是生病了,因為最近她遇到的變態(tài)可真多。
一秒過后,電話又響了,樂嘉容直接掛斷了,可隨即電話又不依不撓的唱起了歌。
在樂嘉容和神經(jīng)病無聲無息的大戰(zhàn)了三百個回合之后,最后她怒不可遏的按下了通話鍵,火大的咆哮,“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說了你打錯電話了,你這是騷擾你知不知道。”
話筒里傳來一聲嗤笑,“看來,你不只眼睛有問題,就連智商也讓人堪憂。”
這說話的腔調(diào)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你是誰啊。”
“我說了,我是你的債主。”
“別胡說八道,從來沒借過錢,哪來的債主。”
“看來你的腦子也不怎么樣,”陸季雲(yún)輕笑,“記憶力這么差,怪不得會被炒魷魚了。恕我直言,就你這樣的殘次品,恐怕連進(jìn)我公司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我去年買了個表的!
氣到了極致,理智忽然就這么回籠了,樂嘉容緩了緩,冷笑,淡淡的問,“先生,你這是在做自我介紹么。真不知道為什么,聽你說話,一種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油然而生。”
電話那端的陸季雲(yún)顯然沒想到一個呼吸間,那女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這么機智的刻薄,尖酸的很有檔次。
女人心海底針,他本來只是想要在工作之余尋點樂子,老天有眼,讓他遇到了這只炸毛的小野貓,真的是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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