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最難過的事情是什么?那絕對是你明知道對方對你深惡痛絕,毫無意外的會惡語相向,可還是不得不坐下來聽他如何的咒罵你的現(xiàn)在,并詛咒你的未來。挨罵也就算了,反正她不痛不癢,可必須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這對她來說就過分了。
可是如果不虛心的聆聽他的‘諄諄教誨’,她將會無償?shù)牡玫接忠魂囮庩柟謿獾募馑峥瘫。?br />
天吶,天下還有比這更操蛋的事情么?
“罵累了沒,”樂嘉容遞給他一杯茶,“累了就喝口茶潤潤嗓,口干舌燥對心情不好。”
“我看見你心情就已經(jīng)不好了!”樂云生瞪著她,對于她的沒心沒肺更加的火冒三丈,“你是不是一定要害死我你才開心,要不是你去招惹陸季雲(yún),現(xiàn)在哪有那么多的事情!”
樂嘉容慢悠悠的回,“你可以選擇不看見我,回去看你的寶貝疙瘩去。還有,要不是我招惹了陸季雲(yún),你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陸氏起訴了吧。”
過河就拆橋,這男人果然天生就是一個混蛋胚子!
“你閑著沒事去招惹陸夫人干啥,這不是給我找麻煩么,現(xiàn)在好了,怎么辦?”樂云生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焦躁了喝了一口茶,下一秒就無情的吐了出來,他蹭的站起來,把桌子拍的震天響,指著樂嘉容的鼻子臭罵,“你是不是故意想燙死我啊!”
天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樂嘉容嘴角直抽抽,她指了指另一邊被樂云生無視的茶杯,委屈的回,“那杯是你自己倒的,這杯才是我給你涼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閉著眼睛就說話,活該被燙!
“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樂云生直接無視了這個話題,他的眼睛猩紅,脾氣暴躁,顯然陸夫人的命令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現(xiàn)在猶如是困獸之斗,焦躁難安。
“能怎么辦,涼拌唄。”
“別給我嬉皮笑臉,我在給你說正事。”
樂嘉容一本正經(jīng)的回,“我也在很認(rèn)真的回答你。”
“死丫頭你是不是想故意氣我啊,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里給我嬉皮笑臉!”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動不動就對她河?xùn)|獅吼,真當(dāng)她是心情垃圾桶啊,簡直太過分了。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樂嘉容拉下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叫你一聲爸爸,是看在你養(yǎng)了我多年的份上,可是還請你別把我的寬容當(dāng)做是理所當(dāng)然的縱容。”
“一天是爸,終生都是爸。”
“呵,”樂嘉容冷笑,“你聽的別扭,我叫的也不痛快。”
“怎么的,現(xiàn)在攀上陸季雲(yún)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告訴你,就算你從山雞變成了鳳凰,我也是你名義上的爸。我罵你兩句怎么了,我還就告訴你了,我今天不僅要罵你,我還要打你呢!”樂云生揮舞著拳頭,一臉惡相,囂張的說,“你能把我怎么樣!”
和粗俗蠻橫的人講道理絕對是對牛彈琴,還十分的拉低自己的檔次。樂嘉容鄙夷的看著像是市井潑婦一樣撒潑耍無賴的男人,毫不吝嗇的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還有一個絕美的譏諷笑容。
看看她是什么眼神,樂云生火冒三丈的一拳頭落了下來,“你當(dāng)老子真不敢打你么?”
樂嘉容靈活的躲開,憤然的回,“我從沒懷疑過你的心狠手辣!”
“死丫頭,這都是 你惹出來的事情,如果你不給我解決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樂嘉容被氣笑了,“你上輩子一定是專干趁火打劫殺人搶掠勾當(dāng)?shù)耐练税桑娴氖切U不講理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了。我就問你,這怎么是我惹出來的事情了?做生意失敗的人是你不是我,欠錢的人是你也不是我,罪魁禍?zhǔn)资悄阕约海瑒e把屎盆子亂扣!”
樂云生的臉變得十分的扭曲,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咬牙切齒的問,“我告訴你,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弄好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有什么理由不放過我,你有什么資格不放過我。”樂嘉容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哪怕你是我的親爹,現(xiàn)在也無權(quán)讓無辜的我為你收拾爛攤子。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么?”
樂云生冷笑,“只要我一天不死,那你就必須要為我付出你的全部。”
“我的全部是么?”樂嘉容扔給她一張卡,“這是我所有的積蓄,全部給你,不過以后我們一刀兩斷,橋歸橋路歸路,你和你老婆孩子親親熱熱熱炕頭,我和我媽相依相偎,從此咱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你要是同意,”她又拿出一張合約,“就在這上面簽字,這些錢你全部拿走。”
“這里面有多少錢?”
“三百萬!”
樂云生嫌棄的皺皺眉,“不夠!”
“不夠也只有這么多!”
“那我就不簽。”
“不簽拉倒,”樂嘉容收回銀行卡,轉(zhuǎn)身就要走。“不簽我省了。”
樂云生伸手就去搶,但樂嘉容后腦勺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身體如蛇般柔軟,靈巧的躲過了。
“你能不能別給我鄙視你的理由,”樂嘉容十分不齒他的所作所為,“一把年紀(jì)的人了,還這么的不知羞恥,能不能有點(diǎn)男人的樣子啊!”
白吃這么多年的的米飯了!
“死丫頭,你這是在說誰呢。”
“說的就是你!”人心險惡,然他實(shí)在是面目可憎。“想要錢就大大方方的要,然后大大方方的一拍兩散;不想要錢就大大方方的讓我走,別背后捅刀子,小人行為最為無恥。”
樂云生被說的惱羞成怒,“那我去法院起訴你,到時候可不這一點(diǎn)錢。”
“去吧去吧,”她正求之不得呢,“我等著法院的傳票啊。”
這軟硬不吃油鹽不進(jìn)的死丫頭,樂云生暴怒,“我可是養(yǎng)了你二十多年的人。”
聽聽聽聽,又開始追憶似水流年了。
“養(yǎng)我的錢都是我媽拿的。”
“那我也是你爸,你媽的錢就是我的錢。”
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diǎn)!
“不,確切的說是前爸,不對,是后爸,畢竟提供那個小蝌蚪的人不是你,而你現(xiàn)在也變成了過去式。”
“管他什么前爸后爸,我養(yǎng)了你就是你親爸。還有,你怎么知道我沒拿過錢,你透視眼?”
“糾結(jié)這些有意思么,”樂嘉容不耐煩了,他們能不能別像三歲的孩子一樣,整天磨嘴皮子好玩?“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親爸了,當(dāng)然,我對那個沒有見過面的爹也沒什么好感。所以你為我付出的什么我都一筆一筆的記著呢。給你這三百萬不過也是看在我們相處這么多年的情面上,你如果還嫌少,那我也沒辦法了。”
畢竟銀行又不是她開的,不是說她想要多少錢,就能印刷出多少錢來。
“你知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問這個有什么意義?好了,要是沒什么事情我要先走了,現(xiàn)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而不是在這里去討論這些毫無意義的陳年舊事。”
樂云生火大的吼,“現(xiàn)在正是生死關(guān)頭,還有什么事情比盡快找出一個對策更重要。”
“有啊。”
“什么有啊。”
“我說當(dāng)然有更重要的事情,我現(xiàn)在要去和我的男神約會,所以,再見!”
樂嘉容說完快速的竄出房間,關(guān)上門的瞬間又想起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她都能想象的到此刻樂云生跳腳的樣子。
想讓她做冤大頭,呵,真的是太小瞧她的智商了,難道她長了一張草包臉么?別人一看就覺得她是弱雞!
“嘉容小心!”
陸季雲(yún)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他幾個箭步竄了過去,把樂嘉容推到了一邊,接著他突然感覺到小腹處傳來尖銳的疼痛。
“季雲(yún)!”樂嘉容歇斯底里的大喊,驚醒了被嚇傻的路人。
“啊啊啊,殺人了,快報警!”
“天啊,竟然當(dāng)街行兇,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樂云生看了一眼單腿貴在地上的陸季雲(yún),又看了看空了的手,倉皇的逃走了。
他殺人了,他剛才殺人了!
樂嘉容的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她的眼前彌漫的是大灘妖艷的紅,她顫著小手想要把那紅色擦掉,可是卻越擦越多。
怎么擦不掉為什么擦不掉!
“季雲(yún),季雲(yún),你怎么樣了,你別嚇我。”
“我沒事,別哭!”
“你堅(jiān)持一下,救護(hù)車馬上就來了,”樂嘉容崩潰的大哭,“為什么,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啊!”
“你要小心樂云生,只怕你今天已經(jīng)徹底的激怒他了,或者…”失血過多,讓他頭暈?zāi)垦#f話都有點(diǎn)費(fèi)勁兒,“或者,這是那個人的意思,也說不定。”
“你別說話了,現(xiàn)在那些都不重要了,”樂嘉容哭花了臉,她左看看又看看,第一次這么想見到白衣天使,“救護(hù)車,救護(hù)車怎么還沒來啊。”
“別哭,”他的眼皮好重,心也好累,真想好好的休息休息啊。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沒事,真的沒事。”
怎么可能會沒事,樂嘉容看著越來越蒼白的俊臉后悔不已,還有那刺眼的紅,讓她肝腸寸斷。“要是我沒有激怒他,要是我沒有大意,你就不會遭受這樣的傷害了。”
樂嘉容自責(zé)不已,恨不得喝兩缸的后悔水!
“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了,這種表情不適合你,你放心,我命大,死不了,所以你不用提前給我哭喪。”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嘴貧,”樂嘉容抹了抹眼淚,心疼的碰著他的臉,“等你好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讓我往東,我保證絕對不會往西。;你讓我加班,我絕對不會翹班的。”
“真的?”陸季雲(yún)一臉的狐疑,顯然對于她的保證十分的不相信。
樂嘉容像小雞啄米一樣狂點(diǎn)頭,“真的真的。”就差沒對天發(fā)誓自證決心了。
遠(yuǎn)方傳來熟悉的聲音,樂嘉容第一次覺得她動聽如天籟,她驚喜的對著快要逼上眼睛的陸季雲(yún)說,“季雲(yún),再堅(jiān)持一下,救護(hù)車來了,你馬上就沒事了。”
陸季雲(yún)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嘴,他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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