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陸季雲(yún)都不知道,當(dāng)他親耳聽見殘忍的真相的時候,他滿心的震驚。
“爸,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么?”如果都是真的,那么陸先生這么多年受的委屈真的讓他震驚;如果不是,當(dāng)然沒有這個如果。
他的父親不是一個喜歡顛倒是非的人,何況,如果季霖鈴真的沒有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她不會如此的安靜,以她的性格,定然會辯論的驚天動地,不爭出一個好的結(jié)果出來,絕對會誓不罷休。
陸先生沉痛的點點頭,他感覺臉上一片的冰涼,大手一抹,這才發(fā)現(xiàn),他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這些事情像是一座座沉重的大山一樣,一直壓在他的心里面,每每想起來的時候,他都覺得喘不過來氣。就是因為他一意孤行的娶了季霖鈴,原本幸福的家庭才會變得這樣的支離破碎。
“爸,這么多年,辛苦你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直到這一刻,陸季雲(yún)才真正的明白了,他的爸爸是多么了不起的一個人,為了給他一個健康的生長環(huán)境,在拼命的折磨自己。
陸先生快速的擦掉眼淚,不想讓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季霖鈴的面前,他微微的搖搖頭,低沉的說,“我唯一滿意的事情就是你沒有長歪,季雲(yún),你是我全部的希望,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活著的意義在哪里。”
有的時候,他真的覺得活著太累了,根本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活著,他不只一次想,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活著就是在茍延殘喘。可是當(dāng)他真的想要毫無留戀的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又發(fā)現(xiàn)他舍不得。
他還有牽掛,還有斬不斷的紅塵萬丈,若是就真的這樣離去,那么他的兒子該怎么辦。那是他唯一的血脈,身上流著和他一樣的血。
直到此刻,父子倆才算徹底打開了心結(jié),兩個人相視一笑,帶著說不出來的溫柔。
季霖鈴想要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樣,她孤苦伶仃的坐在那里,痛苦的看著他們的溫情表演,心里有說不出來的苦澀。
可是,她現(xiàn)在什么都說不出來,亦或是無話可說。當(dāng)他捅破所有的窗戶紙之后,他們之間就真的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所以,這么多年,你不肯碰我,不肯看我,不肯搭理我,都是因為這個?”
陸先生冷漠的說,“我看見你就覺得惡心。”
季霖鈴沉痛的閉上了眼睛,“所以,你才會放任我放浪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其他的男人雙宿雙飛,也不打算拉我一把。”
“你選擇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那是你的事情。你如果不自愛,沒人能管得了你。”要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至于那么恨季霖鈴了。
是她先背叛了他們的愛情,是她徹底的摧毀了他對愛情的幻想。
是她毀了他所有的念想,是她讓他徹底的醒悟,明白有些事情強(qiáng)求不來。
季霖鈴連口說,“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早就不愛我了,只是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得,這又都成他的錯了,陸先生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口氣依舊惡劣的說,“季霖鈴,我這輩子就算是死,都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每次看到你,我都恨不得想要掐死你,要不是因為季雲(yún),你以為我會容忍你一直在我的生活里面興風(fēng)作浪。
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原諒你的。咱們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季霖鈴搖頭,她做不到。
“我知道錯了,這次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不要對我這么的絕情。”
她已經(jīng)變得一無所有,不能再去了這唯一的牽扯。
季霖鈴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季雲(yún),陸先生她是不指望了,她心里明白,就沖她之前做的那些混賬事,陸先生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她重歸于好了。再者說,他現(xiàn)在有了那個女人,更加不會搭理她了。
但是陸季雲(yún)不一樣,她是他的母親,就算他再不想承認(rèn),也改變不了她生養(yǎng)了他的事實。
百善孝為先,何況陸季雲(yún)也不是那種絕情寡義的人。
陸季雲(yún)久久沒有說話,講真的,他現(xiàn)在也是一腦袋的漿糊,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做。他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之間。
本意上,他是不想再見到季霖鈴的,畢竟他們之前的相處并不愉快,外加,他對季霖鈴過去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感到十分的不齒。可是,他無法改變的是,她是他的母親。
不管她過去的種種,為人子女,他必須要盡到贍養(yǎng)的義務(wù),這是法律的規(guī)定。
除非,他去法院告她,把她過去種種的罪過公告與天下,只是這樣的話,他可憐的老爸定然會再受一次致命的傷害。
就在陸季雲(yún)一籌莫展的時候,樂母出來了,她徑直走到季霖鈴的面前,二話不說,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季霖鈴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左臉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感讓她一時懵圈了,接著,右臉也傳來了相同的疼痛感,這個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她是被人給打了么。
“你竟然敢打我?”
樂母大聲說,“我打的就是你。季霖鈴,我早就想打你了,今天聽到你做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我早就按捺不住了。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的良心是不是早就被扔到臭水溝里面了,你怎么可以這么的狠心。”
季霖鈴紅著眼睛,兇狠的吼,“這是我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樂母一臉嚴(yán)肅的說,“怎么和我沒有關(guān)系,”她指著陸先生說,“這是我的先生,”又指了指陸季雲(yún),“這是我的兒子,他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欺負(fù)他們就跟欺負(fù)我一樣,我告訴你,他們是覺得好男不跟女斗,但是我可沒有那么好說話。”
季霖鈴的目光兇狠的像是要吃人一樣,她咬緊了后槽牙,有心想要把樂母打的滿地找牙。只是陸先生和陸季雲(yún)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而她自己則是孤軍奮戰(zhàn),審時度勢之后,她明白真的打起來了,她一點勝算都沒有。
該死的,那是她的老公,她的兒子,現(xiàn)在卻全部站在了那個賤女人那一邊,實在是可惡!
“你別高興的太早!”
樂母鄙夷的看著她,“你早就外強(qiáng)中干了,還裝什么。季霖鈴,我告訴你,人都有底線的,我們都你的忍耐力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別仗著你是季雲(yún)的生母就可以為所欲為。大不了,咱們破罐子破摔,就算是丟了名聲,也要把你做的那些破事公之于眾。”
她明白季雲(yún)有太多的顧忌,可是她沒有。她不想一直看到季雲(yún)那么的糾結(jié)痛苦,反正早晚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你有什么資格替他拿主意?”
“因為現(xiàn)在我是他的母親,我不想看到我的孩子每天都過的那么辛苦。季霖鈴,你要是真的為了季雲(yún)好,以后就不要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讓他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不好么?”
“你知道什么,你只是一個外人,沒有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季霖鈴尖叫道。
陸季雲(yún)淡淡的說,“不,她有,因為她是關(guān)心我的母親。”
如果樂母是他的生母,那么他一定不會過的這么凄慘,他的生活也不會變的像現(xiàn)在這樣一團(tuán)糟。
只是,這天底下沒有如果。
“陸季雲(yún),我才是你媽,你不能隨隨便便亂認(rèn)其他的女人。”
陸先生真的是受夠了她總是這種歇斯底里的樣子,十分暴躁的說,“季霖鈴,夠了,別再鬧了,我給你兩百萬,你走,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
這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你這是準(zhǔn)備趕我走么?”季霖鈴終于忍不住痛哭道,“你們真的不要我了么?”
陸先生淡漠的說,“季霖鈴,當(dāng)初離婚的時候,是你說老死不相往來的,我只是在遵守承諾而已。而且,給你兩百萬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溫柔了,你不要再蹬鼻子上臉了。”
“我不要錢,我只想和你們在一起。”
陸先生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給的錢足夠你養(yǎng)老了,季霖鈴,我的忍耐有限,如果你還要這樣鬧下去的時候,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了。”
季霖鈴怨氣滿滿的看著他,還在做最后的掙扎,“我是真的錯了,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么?她打我,我都忍了,你們還想讓我怎么做?”
樂母一臉平淡的看著她,眼里帶著說不出的悲憫,她忽然覺得季霖鈴很可憐。
“我打你,那是因為你該打,如果再給我一次機(jī)會的話,我依舊會是同樣的選擇。還有,季霖鈴,你真的很可憐,你好強(qiáng)了一輩子,我想問你,這一輩子你擁有了什么?”
樂母的話像是一根長針狠狠的扎在了季霖鈴的心上,她忽然覺得心疼的不得了,是啊,她這輩子這么的要強(qiáng),到頭來,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她什么都沒有得到,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可憐蟲,就算是最后的這一筆錢,也是她臭不要臉的鬧來的。
為什么她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季霖鈴不禁捫心自問,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事情,老天爺為什么會這樣的懲罰她,讓她落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所有人都拋棄她了,她現(xiàn)在真正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她忽然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近乎癲狂的笑道,“我不開心,你們也別想好過。”
陸先生的眉毛抽了抽,眼皮跳了跳,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親手結(jié)果了這事兒多的女人。只是殺人犯法,不管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必須交給法律來懲處,任何人都沒有私自懲罰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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