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骰人拿起鏡子鑒定一番,轉而對茅瑞說道:“這件法器值兩百靈石,是否繼續?”
“就讓他當靈石抵押著吧,輸到這種程度還好意思找我對決,真夠廢的。”茅瑞隨口說了句刺人話語,一大布包靈石押注小。
骰盅小面點數是二二三,這是茅瑞透過空間之力了解到的,只不過很快變成了二三六,公子哥又開始做手腳了。
茅瑞這次什么也沒做,同為金丹初期,監視人能夠發現些許端倪,搖骰人哪怕修為比監視人差點,想要發現也是不難。茅瑞倒是要看看,這公子哥到底是賭坊自己人還是傻不拉幾湊上來的蠢蛋。
想要辨別很簡單,就看搖骰人怎么應對公子哥出千行為,毫不作為權當不知公子哥出千,說明他們是一伙的。反之則不是。
“哈哈哈。”骰盅開,公子哥驀然大笑,想看茅瑞輸干凈后的表現。
茅瑞表現讓公子哥失望了,只是吩咐著身邊兩女子繼續捏肩膀,都不朝公子哥多看一眼。因為搖骰人已經死死盯著公子哥,淡淡殺氣從其身上散發。
“將這出千之人拖下去。”搖骰人冷聲道。
兩個體型與守在樓梯口相仿的魁梧大漢很快到來,拖著公子哥離開。
“放開我,你們干什么?是我贏了,想帶我去哪里?...”公子哥掙扎著,聲音越來越輕。
茅瑞趴在賭桌上,雙手劃拉,將全部靈石收攏到自己面前。
搖骰人看著茅瑞,茅瑞抬頭問道:“他為什么要出老千?說明原先是老子贏了,這些靈石本就該屬于老子。怎么,你們賭坊想要扣下不成?”
“自然不會扣下,閣下贏了這么多,還繼續嗎?還是說準備收手?”搖骰人搖了搖頭,轉而問道。
原本搖骰人出現,是為了找出出千之人而來,畢竟局局不是一一一就是六六六,任誰都看得出有問題。而搖骰人起先目標是茅瑞,贏錢之人才有出千嫌疑。
結果茅瑞出千的把柄沒抓到,反而發覺公子哥出千。雖然依舊對茅瑞有所懷疑,奈何沒有任何證明,也只能暫時放過茅瑞了。
不過贏了這么多靈石就像離開,可沒那么輕松。
“當老子撒嗎?還繼續個鬼啊,萬一輸了怎么辦?這么多靈石當然是先享受一番了!”
茅瑞將鏡子法器收入儲物袋,用步包裹大半靈石,剩下那些裝不下的靈石,伸手朝搖骰人那邊一堆,大笑道:“給老子準備間上好房間,兩位美人給老子捏肩累了,要和老子一起去休息。”
搖骰人深深看了眼茅瑞,茅瑞臉上面具對她來說沒有絲毫作用,中年漢子的模樣清晰可見。
這是知道一時無法離開,想著將贏來靈石在這花費掉,還是說...?
搖骰人短時間猜不透茅瑞所想,索性也就不猜了,收起賭桌上靈石,對茅瑞做了個請的手勢。
茅瑞背著個滿是靈石的大布包,一手攬著一名美人,大搖大擺的跟在搖骰人身后。
搖骰人帶著茅瑞來到一間房外,親自打開房門,說道:“此屋內布有陣法,開啟后不用擔心任何人窺探。”
茅瑞探著腦袋看了看,與兩美人一同進入。
關上門,茅瑞摘下面具,先開啟了房間內原有陣法,自己又取出一套陣旗布置下。
“咯咯,客人真是謹慎。”一女子掩嘴嬌笑,對接下來將要發生之事已經認命,不如主動配合討得客人歡心,還能多得點賞賜。反正也早已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茅瑞沒有理會她,而是傳音問道:“前輩?可還能被人查探?”
“如果那名金丹女修是此地修為最高者,那就無人能從外面進行查探了。”監視人很快回答。
茅瑞輕輕點頭,帶著笑臉走向二女,按住兩人頭顱致使五官扭曲,茅瑞微笑著道:“我需要知道從你們記憶中知道些東西,麻煩配合一下。”
看上去是在商量,實則早已強制展開搜魂,根本不經過兩女同意。
兩女雖然有點修為,也只不過練氣兩三層,哪承受的住茅瑞這般搜魂,片刻間便昏迷過去。醒來之后能不能保持正常神智都不好說,茅瑞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也沒有手下留情。
搜魂結束,茅瑞隨手丟開兩女。
監視人現出身形,看著癱倒在地的兩女,不由皺眉。她們兩個說到底也是可憐人,又有幾人事先是自愿的呢?茅瑞沒必要下如此重手。
“你又何苦呢?她們不過是被人脅迫而已。”監視人還是忍不住說道,對茅瑞行為感到不滿。
“前輩你在說笑嗎?修行路上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與己爭,爭這爭那都忙不過來,哪還有多余閑功夫去憐憫兩個不相干之人?”茅瑞聽后不悅,反問一聲。
“查出了什么?”監視人不繼續在這一點上與茅瑞爭論,兩人走的不是一個方向,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兩女子,一個是市井出身,從小被人拐賣到此地,并不知道多少重要內容。另一人曾經是某凡俗國公主的貼身丫鬟,所在國破滅后才被擄到此地,一直想著逃離,因此還真知道不少外人不得知的內幕。”茅瑞點了點頭,開始緩緩說道。
丫鬟名為欣雨,是曾經所服侍的公主親自賜名。
欣雨記憶中,這家賭坊只是一個新建立不久的分部。三年前所在國家滅亡后,她被帶到總部參與了長達一年的培訓。
隨后這家賭坊建立完成,欣雨才跟著賭坊主人也就是之前的搖骰人來到此地。
這股勢力具體有多龐大,有多少像賭坊這樣的分部,欣雨不知。最起碼說明對方擁有兩處據點。
在總部的一年里,欣雨偷偷看到一個在賭坊鬧事之人,被打成重傷扔到一座由骷髏頭搭建而成的祭壇。祭壇啟動后,欣雨就躲在暗處,眼睜睜看著鬧事之人血肉被一寸寸分離,最終被煉化成一塊拳頭大小,靈氣及其充沛的血色晶石。
也是從這一天起,欣雨想要逃離魔掌的心思強烈到極致。
“光是將活人拿去祭獻化作晶石,足以證明這伙地下勢力是邪修無疑,到這里我們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不過...我從她們記憶中得知,賭坊將靈石堆放在一間倉庫內,數量大約在三十萬左右,就這么返回宗門有點可惜啊...”面皮幻化出來的大漢還有不少胡渣,茅瑞摸著胡渣惋惜道。
監視人眼神閃爍,確實可惜了。若是上報宗門,剿滅了這伙地下勢力,所獲靈石也將歸宗門所有,頂多事后拿出些許當做獎勵,絕對沒有現在自己獲取的多。
“你準備怎么做?”監視人問道,他現在只是個監視人,有自己任務在身,不會參與到茅瑞的決斷中。
茅瑞在屋中來回踱步,房間中只剩下他的腳步聲。
“前輩,賭坊中只有一位金丹初期修士,之前已經見過,若是與前輩單獨對上,勝負如何?晚輩將根據前輩回答決定是立刻離開還是冒險一搏,關系到我們兩個身家性命,前輩務必請如實回答。”茅瑞停下腳步,對監視人問道。
“能勝過,未必能擊殺,對方想逃我也攔不住。”監視人說道。
茅瑞再次于屋中踱步,這次沒走幾步就結束,來到屋內桌邊坐下,取出符紙開始繪制符箓。
監視人站在一旁皺眉看著,居然看不懂茅瑞所繪之物。
一連失敗四次,終于繪制出一張完整符箓,交于監視人說道:“屬于賭坊的筑基修士差不多有十個左右,我會想辦法拖延,那名金丹修士煩請前輩對付。盡快解決,我頂多拖延半個時辰。”
“這張符箓蘊含我的一滴血液,還有些許空間之力,在交戰過程中前輩找個機會在對方周身三丈范圍內引燃。只要她沾上些許,晚輩有信心追蹤到她位置。”
這就是一張擁有定位能力的符箓,只是一個小術法,作用與神識印記相仿。區別是繪制時茅瑞注入了空間之力,畫符液中摻雜了一滴茅瑞自身血液。
效果已不是普通定位符所能比擬。
監視人拿著符箓凝視許久,這才問了一聲:“如何使用?”
“哦,它只是制作時有些許不同,使用方法還是和普通符箓一樣,只要注入點靈氣即可。”茅瑞也沒覺得奇怪,隨口解釋了一聲。
監視人再次凝視符箓良久,這才緩緩收入袖中。一個沒見過的怪東西,也是其他小世界之物嗎?
茅瑞完全誤會了監視人意思,監視人哪是覺得這張特殊符箓需要特殊使用方式啊,完全是沒見過符箓,不知怎么用。
茅瑞檢查了下空間袋中物件,將諸多符箓放入懷中。召出一具品質最低,只是比凡人多幾分力氣的血衛。在血衛身上貼了十多張符箓,與兩女一同扔到床榻上,幫著蓋上被子,造成三人共枕眠的假象。
一旦有人闖入這房間,并掀開被子,就等著承受十幾張符箓的攻擊吧。
做完這些,茅瑞在手中繪畫符文,招呼監視人來到身邊,傳送離開房間。
搏一搏,三十萬靈石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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