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國學(xué)院北邊,男生宿舍三樓,穆桑懷一臉氣憤地?fù)踉谙挠钴幟媲埃钢κ犁鞯谋亲泳褪且活D大罵:
“拿自家長輩的身份壓人算什么本事!有種自己來!我還是玄水國皇帝陛下親自賜爵的王爺呢,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說這些話!”
穆桑懷實在氣極,也把自己的身份擺了出來,但他本意是不愿將自己的身份挑明的,畢竟一個九歲的孩子就被封為王爺這種事說出來還是會打擊到同宿舍的人的,他可不愿意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若是肖令雪和宋玨知道穆桑懷心里的想法,必定會給他一個白眼,我們并沒有什么感覺。
宋玨站在肖令雪床邊,看著面前斗嘴的幾人,眉毛抽了抽,他們這間宿舍的人來頭都不小啊,看來之后的校園生活不會無趣。
薛世琪聽了穆桑懷的話,眉頭微皺,別扭地轉(zhuǎn)過頭去,支支吾吾地冷哼一聲:“那你,,你還算有資格和我一起住。”
穆桑懷聽后更加氣憤,他表明自己身份后是想要讓薛世琪知難而退,可不是要薛世琪這樣的回答,這是他的宿舍哎,憑什么讓薛世琪住進來!他覺得他有資格自己還不樂意和他住呢。
夏宇軒蹲在地上將自己的東西撿起,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憧憬的校園生活就是這樣的嗎?
第一天來就有人想將他趕出去,他們宿舍里的幾人來頭都不小吧,自己卻只是一名普通的寒門弟子,即使自己是修靈者,卻還要防著心懷不軌的人,他可是一塊肥肉呢,這樣的自己,如何能反抗呢?
夏宇軒收東西的動作很輕,但另一只手在袖中早已緊握握成拳。難道他就只能屈服嗎?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
薛世琪見夏宇軒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嘴角裂開,哈哈笑了起來: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的,收拾好東西滾到對面去住吧,一股子寒酸氣,想熏死人啊。”
穆桑懷聞言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夏宇軒,轉(zhuǎn)身捏住夏宇軒的肩膀,迫使夏宇軒抬頭,原本夏宇軒靈動的雙眸變得灰暗,眼角的淚痕還未干涸,穆桑懷看見如此的夏宇軒,心中一怔,這樣的場景,怎么會?!
穆桑懷顫抖著身子放開夏宇軒,轉(zhuǎn)身一把揪住薛世琪的衣領(lǐng),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
“滾!”
薛世琪看著揪住自己衣領(lǐng)的穆桑懷,剛想要罵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此時的穆桑懷身上泛著一圈圈詭異的藍光,頭發(fā)披散開來,原本烏黑的頭發(fā)微微透出點點藍色,宋玨見狀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抓住穆桑懷的手,迫使他放開薛世琪。
薛世琪被穆桑懷抓得險些透不過氣來,這會被放開后直接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驚恐地看著穆桑懷,指著宋玨就口不擇言:
“他要殺我,你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宋玨眼神不悅地瞪了一眼薛世琪:“還不快滾!”
薛世琪畏懼地縮了縮脖子,看了一圈宿舍里的人:“你們有種!給小爺我等著!”
言罷,薛世琪灰溜溜地走了出去,穆桑懷見人走后,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暈倒在地,宋玨眼疾手快地扶住穆桑懷,將穆桑懷扶到躺到床上。
夏宇軒蹲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暈倒的穆桑懷,他剛剛是怎么了?但還未等他問出口,宋玨就丟過去一個冷冽的眼神:
“不該問的別問,你若還是這樣,誰都救不了你!這次穆桑懷的事我記下了,若還有下次,我定讓橫著出去!”
一刻鐘后,肖令雪從床上坐起,臉上看不出絲毫睡覺后的惺忪,明亮的眸子閃爍,她們宿舍還真是不得了啊。
肖令雪站起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著眼前的場景并未說什么,給自己施了一個清潔術(shù)后率先一步走出去,該去教學(xué)樓報到了,宋玨見狀,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穆桑懷,給他掖了掖被子后隨著肖令雪走了出去。
夏宇軒坐在自己鋪好的床上,抬手在穆桑懷周圍布下一道淡藍色的靈力保護罩,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穆桑懷,抿嘴低頭也走出了宿舍。
正午時分,五國雪院教學(xué)樓前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的聚集著許多人,肖令雪雙手背在后腦勺上無所事事地站在最后面,宋玨也沒有心思擠到前面,手抱手站在肖令雪身邊,夏宇軒低著頭跟在兩人身后。
莫約一刻鐘后,大抵是人來的差不多了,正前方的幾名導(dǎo)師開始維持紀(jì)律,肖令雪有些疑惑,新生有這么多人嗎?
待眾人安靜下來后,一名年輕男子走上了廣場前的高臺,男子眉目剛毅,高挺的鼻梁上一雙烏黑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三千發(fā)絲披散,垂在左邊,藏青色的衣袍將他襯托得更加高貴。
肖令雪好奇地打量著臺上的人,猜測他是什么身份,但還未等肖令雪沉思,旁邊的尖叫聲就在他耳邊炸裂!肖令雪被嚇了一跳,怎么回事?
肖令雪看向身旁的宋玨,宋玨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肖令雪抬頭看向高臺處,可還未來得及看清情況,身子就被人擠了一下,向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待她重新站穩(wěn)后,原本秩序良好的人群即刻被擠作一團,無數(shù)女子的尖叫聲響徹耳畔。
“啊啊啊,任師兄!好帥!”
“任師兄!看我看我!”
“啊啊啊,不行,我要被任師兄帥暈了!”
肖令雪和宋玨相視一眼,這些女生真闊怕!周圍的導(dǎo)師和執(zhí)法隊紛紛捂臉,院長啊,為什么每次新生見面會你都不在,不在就算了,可為什么老是叫這小子代你主持呢?這樣的場面我們要壓不住了啊!
此時臺上站著的人,正是五國學(xué)院院長大人的親傳弟子,任驚鴻,在他七歲時變被院長收為弟子,如今十五歲已是八階大靈師的修為,是一名核心弟子。
但是眾人皆知任驚鴻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強迫癥,而且是十分嚴(yán)重的強迫癥,有一次他出任務(wù),殺死了一頭四階魔獸,卻因為魔獸沒有被一擊斃命,任驚鴻便硬生生的阻攔別人出手,自己一人在魔獸原本的傷口上砍了十多劍直接讓魔獸失血過多而亡。
目睹了這件事情的人不得不佩服任驚鴻這強迫癥的嚴(yán)重,同時還十分同情那只被殺的魔獸,但如此一個奇葩卻因為長了一張好臉,受學(xué)院女子大相追捧。
任驚鴻站在臺上,看著圍過來的人,儒雅一笑,臺下女子霎時又是一陣尖叫,肖令雪捂起耳朵,能不能不要這么熱情啊,今天不是新生見面會嗎?為什么老生要來這里,就為了看一下任驚鴻?
不過看著執(zhí)法隊那收拾人時干凈利落的樣子,肖令雪嘴角抽了抽,這是已經(jīng)總結(jié)出經(jīng)驗來了?肖令雪扶額,她應(yīng)該好好思考一下自己進學(xué)院到底是對是錯?
不一會兒,老生們便被執(zhí)法隊的人清理出去了,偌大的廣場上只剩下新生,三百多人整齊的排列在廣場上,肖令雪掏了掏耳朵,突然的安靜還有些不習(xí)慣。
任驚鴻動作輕柔的將懷中的一張單子拿出來,一打開,長長的單子便滾落在地,直到滾落到最后一排----肖令雪的腳邊才停下來,肖令雪一愣,難不成這家伙要把這些全部讀完,不得不說,肖令雪真相了。
任驚鴻抬起單子,淡雅的聲音傳來:“恭喜各位,從今天開始,你們正式成為了五國學(xué)院的一員。。。。。。”
接下來的客套話聽得肖令雪有些泛困,不過她也真心佩服這人,竟然能一字不落的把這些話讀完。
在肖令雪打了不下五十個哈切后,任驚鴻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任驚鴻將單子整齊的卷好放回懷中。抬頭看了一眼在場的新生:
“你們記住,五國學(xué)院不收弱者,若是你沒有一顆往上爬的心,那就趁早離開,而且,五國學(xué)院以實力說話,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的皇子或貴族,只要你踏進五國學(xué)院,就沒有人會在意這些,在這里,絕對的實力就是絕對的權(quán)力!”
肖令雪唇角微勾,看來這學(xué)院真不似表面看起來的這般平靜,如此的規(guī)則下,那些階級制度就真的沒用嗎?實力為大是真的嗎?
聽完任驚鴻的話,有人歡喜有人憂,最高興的人,莫不就是寒門子弟了,五國學(xué)院如此的制度,在他們看來就是他們的一把保護傘。
看著正在高興歡呼的寒門子弟,肖令雪眼色微冷,學(xué)院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在這“公平”的規(guī)則下,又有多少寒門弟子比得上一出生修煉資源就十分充沛的望族呢。
新生見面會結(jié)束,人群三三兩兩地走向教學(xué)樓,教學(xué)樓共三層,肖令雪一行人被領(lǐng)上一樓,教室很大,一名導(dǎo)師站在門口檢查各個學(xué)生的資格牌。
肖令雪有些疑惑,這資格牌測試結(jié)束后還要用嗎?顯然,肖令雪之前是完全沒聽見七長老交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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