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炎國,將軍府大門口,兩座用石頭雕刻而成的麒麟相蹲坐在府門前,門頭上色彩斑斕的琉璃瓦下,三個用燙金色顏料描繪的“將軍府”三個字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將軍府門前,兩名護(hù)衛(wèi)目無表情地站在大門口,忽地,遠(yuǎn)處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兩名護(hù)衛(wèi)立即轉(zhuǎn)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吁!”
沒等兩名侍衛(wèi)看清來人,一匹馬便停在了將軍府門前,肖令雪駕著追云馬,猛地停下,動作迅速地翻身下馬,一把將手中的韁繩遞到一名侍衛(wèi)的手中,便火急火燎地走進(jìn)將軍府。
侍衛(wèi)捏著手中的韁繩,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風(fēng)一樣的男子是誰啊?
侍衛(wèi)回過神來,順著韁繩看向停在一旁的追云馬,立刻意識到了剛剛進(jìn)去的人是誰,對著將軍府內(nèi)就嚎了一嗓子:
“小公子回來啦!”
將軍府,正廳中,肖老太爺正和一名面堂清秀的男子下著棋,而肖劍則是坐在肖老太爺身邊,眼巴巴地看著二人下棋。
他肖劍,堂堂一個將軍,上得了戰(zhàn)場,下得了廚房,當(dāng)?shù)昧舜笳煞颍龅昧恕按雀浮保晌í氝@文人墨客這舞文弄墨的伎倆,他是半分也學(xué)不來。
而對面這面容清秀俊美的男子,正是即將要成為自家寶貝女兒的丈夫,自己身為他未來的岳父,總不能把自己不會下棋的這件事暴露出來吧。
殊不知,肖劍這些小心思,早就被自家女兒全數(shù)告訴了男子。
肖劍對面的男子,身著一襲青色衣袍,衣擺上繡著幾枝精致的墨竹,看著很是清新淡雅,男子面容清秀,舉手投足之間,不由得透露出一股書香門第的氣息。
忽地,“嘭!”一聲,正廳中原本就半開著的小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廳內(nèi)幾人立即就被嚇了一跳。
肖劍怒極,自己不會下棋被憋在這里看兩人下棋就算了,這家里還有人竟敢嚇唬自己,剛想要罵出聲的肖劍看向來人,空中的話語立刻就被噎住了。
“三子兒?!”
肖劍一出聲,正在下棋的兩人也是立刻將目光移到了肖令雪身上,肖令雪看著幾人中間擺著的棋盤,頓時感覺有些尷尬,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他們了?
可還未等肖令雪說什么,身后又傳來“嘭”的一聲,另一扇門也被直接撞開,一名小廝模樣的人氣喘吁吁地跑到肖劍面前。
“老太爺,老爺,小少爺,小少爺回來了!”
肖劍斜睨了小廝一眼,擺擺手示意小廝下去,小廝立刻就懵了,自己難道說錯了什么嗎?為什么感覺老爺絲毫沒有一絲的驚訝啊?
小廝雖疑惑,但還是聽命地退了下去,可剛轉(zhuǎn)身,就看見肖令雪朝自己擺了擺手,小廝一愣,頓時恍然大悟,看來是自己的腳程有些慢了呢。
小廝剛走,肖令雪便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肖令雪盤起腿,伸手在旁邊的桌子上取下一串葡萄,仰起頭毫無姿態(tài)地咬下一顆。
隨口將葡萄皮吐到坐上的水晶缸里,肖令雪的視線才移到男子身上。
“這位是?”
男子見肖令雪看來,優(yōu)雅地起身,和動作吊兒郎當(dāng)?shù)男ち钛⿲Ρ鹊暮喼辈灰黠@。
男子對著肖令雪微微拱手,肖令雪也施以回禮,只不過屁股還是坐在座位上的罷了,不過男子似乎并未因此而生氣,反而是開始介紹起自己來。
“在下名叫許晗,青州人士,家父喜醫(yī),便在遠(yuǎn)和山脈南部置辦了處宅子,我們父子二人便落戶于此,想必你,便是將軍府的小公子了吧。”
肖令雪淡笑,看著眼前清俊的男子,霏晗升遷,唯有月光。看氣質(zhì),這許晗,倒是真的可以擔(dān)起這霏晗之意。
“正是在下。”
肖令雪抱拳示意,可話還沒說完,腦袋上便被人敲出了一個大包。
“小子,你動作給我放正規(guī)點!別老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模 ?br />
肖令雪捂著被敲痛的腦袋,一臉委屈,猛地起身,撲到了剛要進(jìn)門的婦人身上。
“娘親啊!爹爹打我,我腦袋好痛啊!我會不會被敲笨了啊!嗚嗚嗚!”
言罷,肖令雪還象征性地擠出幾滴眼淚,墨婉容見狀,心立刻就軟了下來。
“來來來,娘親看看,哪里痛了,娘親給你吹吹。”
自從肖令雪回到將軍府后,府中得到消息的侍女們便立即將這件事告知了墨婉容,這不,還不等肖令雪屁股坐熱,墨婉容便趕了過來。
肖劍看著窩在墨婉容懷中沖自己眨著眼睛露出得意神情的肖令雪,那還能不明白自家“兒子”的小心思,原來是早就看見墨婉容要來了,等著被自己敲呢。
他就說,平時反應(yīng)靈活得跟只猴似的肖令雪今天怎么就這么容易被自己敲到了,原來是留著后手呢!好小子,學(xué)會陰你爹了是嗎?
肖令雪看著肖劍氣憤地瞪著自己的樣子,立刻摟緊了自家美貌娘親。
“娘親,爹爹瞪我呢,你說他是不是還要打我啊?”
墨婉容聞言,美眸立刻瞪向肖劍,自己都舍不得動一下的寶貝閨女,肖劍還敢瞪,這簡直不要太囂張!
“肖劍,今天我還是會南院睡吧。”
肖劍頓時苦逼,自己,自己敲肖令雪的時候也沒怎么用力啊,怎么就被自家嬌妻給惦記上了呢,自己也不過只是瞪了一眼肖令雪這小子啊!也沒對她干了什么不是。
許晗看著面前生動地一家,嘴角不由得輕輕勾起,真是熱鬧的一家呢。
而一旁的肖老太爺,依舊看著棋盤上的棋局,自己剛剛是不是不應(yīng)該下這一步啊?
夜幕降臨,將軍府正廳中,一群人圍著圓桌落座,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侍女們端著一碟碟精致的菜肴,按照一定順序?qū)⑵鋽[到桌上。
肖令雪看著自己碗中越堆越高的菜,心中頓感無語。
娘親啊!就算我回來了你高興,但也不必這么“熱情”吧!你這樣夾下去,我還怎么吃啊。
肖令雪看著墨婉容一臉開心的笑容,心中想要說出的話又立刻憋了回去,算了,還是自家娘親高興就好。
一旁的肖鶯兒看著肖令雪苦逼的表情,頓時感覺有些好笑。
“娘親,你先停一下吧,小弟碗里面都已經(jīng)塞不下了,看看我,你都還沒給我夾上一筷子菜呢。”
肖鶯兒此言一出,墨婉容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著肖令雪碗中堆滿的菜,頓時有些尷尬。
“鶯兒這是想讓娘親也給你夾上菜呢。”
肖鶯兒淡淡一笑。
“娘親再不夾,鶯兒可是要嫉妒小弟了。”
在座眾人聞言,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肖令雪兩眼閃著淚光,大姐好人吶!
而肖雀兒身旁,一襲青衣的許晗,看著肖鶯兒的眼神卻是愈發(fā)溫柔了。
晚飯過后,墨婉容領(lǐng)著肖鶯兒回到了自家女兒的閨房,雖然墨婉容很想讓肖令雪也跟著來,但礙于肖令雪現(xiàn)在的身份與性別,所以再不舍,也是將默默離開了。
侍女和侍從們動作迅速地將正廳收拾干凈,肖老太爺坐在首位上,幾個“男人”開始了談話。
幾名侍女將泡好的清茶一一端了上來,肖令雪端起自己的那一杯,輕輕抿了一口。
“爹爹,大姐什么時候出嫁?”
肖劍聞言,口中的清茶差點一口噴了出來,有問的這么直接的嗎?
肖老太爺看著自家兒子憋得通紅的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沉不住氣啊,瞧瞧自家孫子,真是越看越滿意啊!
許晗聽見肖令雪的話,也是微微一愣,隨后耳后根就爬上了幾朵不正常的紅暈。
肖劍緩了口氣后,有些無奈地看向肖令雪,自家“兒子”倒是看得通透,可是這種事情,急不得啊!何況皇家那邊,還在向肖家施壓,所以今天自己才會讓許晗過來,一同商討這件事。
肖劍不語,走到了窗前,看著窗外皎潔的明月,輕輕嘆了一口氣。
“小子,這事,可是急不得的啊。”
肖令雪看著肖劍有些凄清的背影,一口氣將手中端著的茶水一飲而盡。
“太后壽辰是在何時?”
肖劍一愣,這話題轉(zhuǎn)變得有些快哈。
“明日便是。”
肖令雪撇撇嘴,明日,看來自己回來的時間恰好呢,沒等肖劍再說什么,肖令雪便從座位上站起,對著幾人拱手。
“爺爺,父親,許公子,你們繼續(xù)聊,我先告退了。”
言罷,沒等肖劍反應(yīng)過來,肖令雪的聲音便消失在了正廳中,肖劍見狀,輕輕搖了搖頭,令雪這小子看來是修為又見長了呢。
許晗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至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一句話,端起手邊的清茶,輕輕抿了一口,好茶!
子夜,萬家燈火熄滅,一片黑暗下,將軍府中,一抹黑影悄然探出,在不知不覺間便以走出將軍府,向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夜色籠罩下的蒼炎皇宮,一片寂靜,只不過,太后居住的坤靈宮中,此時卻泛出微弱的燈光,屋中兩人的身影在燭火的映照下隱隱約約。
肖令雪趴在屋頂,輕輕撥開一片瓦片,小心翼翼地朝下面看去。
忽地,一只手達(dá)到了肖令雪的肩膀上,肖令雪嚇了一跳,回頭時腳下一滑,手中的瓦片滑落,發(fā)出碎裂的聲音。
屋中的人頓時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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