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湖底隨之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一陣泥沙揚起,在空曠的湖面上蕩起陣陣漣漪。
妖無顏站在岸邊,看著水波陣陣蕩漾開來,微微斂下的眼眸中帶上了些許沉重,這湖底,到底發生了什么?
自從泠鳶突然跳下去以后,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結果現在又莫名地出現了這么多的水花,難道剛才偷聽他們說話的那小子還沒有死嗎?
想到這,妖無顏不由得皺起眉頭,但又立馬搖了搖腦袋,不可能,那小子絕對不可能從這湖泊里面出來,這個湖泊的水,自己身為妖族長老都不敢輕易去觸碰,更何況那些螻蟻一般的人類!
但若不是底下的人發生了打斗,上面有怎么會傳來如此大的動靜?
低頭看向依舊漾起水波的湖面,妖無顏眸色淡淡,轉眼看向了自己肩膀處,原本黑白相間的衣服上,白色的條紋出早已被紅色說替代。
咬緊了牙關,妖無顏狠狠啐了一口,自己竟然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無名小卒傷成這樣,這簡直是自己的恥辱!讓這小子就這樣死在這,也是太便宜他了!
妖無顏對于肖令雪自然是萬般妒恨的,在他心里,肖令雪就這樣被卷到湖底,真的是太便宜肖令雪了,明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子,竟然將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但就算妖無顏心中如此妒恨,也沒有膽量從這跳下去,因為這湖水,就算他跳下去了,也絲毫不能浮起來!
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氣得妖無顏狠狠踹了一腳岸邊的石塊,色彩鮮紅的石塊被妖無顏一腳踹飛,發出撲通的入水聲。
妖無顏頓感無趣,眼眸卻瞥到了倒在一旁的紅娘,眼中兇光乍現,抬步朝紅娘走去。
“撲通”一聲,紅娘的身影落入湖中,蕩起陣陣水波,妖無顏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紅娘,唇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螻蟻什么的,都應該去死,能成為女皇陛下鑄造妖心的養料,該是他們的榮幸!
轉過身去,妖無顏抬步離開了湖泊,足尖一點,身影便消失在原地,進入一片無邊的樹林中。
然而,他背后,之前被他踢進湖泊中的石塊,緩緩浮到了水面上,被揚起的水波輕輕推到河堤上,好似什么事清也沒有發生。
湖底,一片黑暗中,戰況已經達到了*。
肖令雪靈活的身形在鱷龍巨大的骨架中穿梭,鱷龍根根分明的肋骨插入湖底的泥沙中,看起來這句骨架已經在這待了很長一段時間,肋骨插入泥沙的那部分,都已經附上了或多或少的綠色,看得出這頭鱷龍已經死去了好多年。
但現在,這極具收藏價值的鱷龍骨架,正在被泠鳶身后的兩根粗長的觸手拔地而起,從中間被折斷開來。
肖令雪快速躲開身后砸來的觸手,飛快躍上面前的白骨。
憤怒中的女人果然是沒有理智的,但這樣的魔章,才是嘴正常不過的不是嗎?
泠鳶淡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肖令雪的速度怎么會在一瞬間提升了那么多?之前自己與她戰斗的時候,這丫頭分明連移動都很難啊!
可現在,肖令雪的動作竟然已經做到了如此流暢!這個轉變,絕對不可能在一夕之間完成,這小子,在一開始,就是在隱藏實力!
看到肖令雪在鱷龍巨大的骨架上上躥下跳的身影,泠鳶本就猙獰的面容變得愈發扭曲。
肖令雪冷漠地看著泠鳶臉上的表情,縱身一躍,跳到了鱷龍彎曲下來的脊柱上,倚靠上在鱷龍最上面的一根肋骨邊上。
泠鳶氣急,再次大力揮舞起自己身后的觸手,飛快朝肖令雪襲去。
肖令雪唇角一勾,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家伙,上鉤了!
自己雖然在湖底受到湖水重力的限制,無法游到岸上,但在湖底,只要可以呼吸,一切,便都不是問題!
跳躍間,肖令雪翻身一躍,落到石門邊上,耳垂上掛著的月牙形耳釘在鮮紅的湖水中泛出淡藍色的光。
海神禮贊雖然不能讓她在這鮮血注成的湖泊里面行動自如,但雪也是會流動的,只要在液體里面,自己的行動就不可能受到限制!
雖然這詭異的血水不能讓自己上浮,但在湖底蹦跶幾下,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自己適才露出被壓制得很慘的樣子就是想要將泠鳶引入自己設置好的陷阱中,現在目標已經達到了,那接下來,自己就不用在隱藏什么了。
泠鳶看著肖令雪滿臉的自信之色,身后的兩只觸手緊跟肖令雪的身影,卻在快要觸及到肖令雪的前一寸的地方,生生停了下來!
不是因為泠鳶的觸手不夠長,也不是因為肖令雪周身有什么令她膽怯的東西,而是因為,泠鳶伸出的兩只觸手,在之前追擊肖令雪的過程中,被巨大的鱷龍骨架繞在了一起,幾乎打成了一個死結!
肖令雪滿意地看著自己面前被打成一個疙瘩的泠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緩緩走上前去,撫上泠鳶垂下的觸手上。
“老怪物,幾千歲的年紀來扮可愛,好玩嘛?現在怎么不裝了?畢竟你現在的這個表情,很破壞你身軀和靈魂的契合度啊。”
泠鳶聽到肖令雪的話,垂在胸前的小手緊緊拽起,要不是自己剛剛完成和軀體的契合,只能使出兩根觸手,否則怎么會叫這臭丫頭得逞!
而且,她也活了上千年,怎么會不曉得妖無顏他們的心思,自己裝傻只是不想被那些家伙算計而已,結果現在沒被妖族的人算計反倒栽在了一個小丫頭手上。
著實可惡!
但她呢想到這一點,肖令雪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原本肖令雪被泠鳶甩進水中本就是肖令雪無意的,雖然憋得呼吸不過來了,但肖令雪還在堅持,想知道泠鳶將自己甩進水中是何目的,就算沒有目的,自己也可以進入千雪凰鐲中暫避風頭。
可結果人家完全只是因為看不慣自己身上的氣息,可自己身上的氣息,已經完全隱匿下來了啊?泠鳶怎么會還有察覺?
伸手一抖,肖令雪手上的紅綾便纏到了泠鳶伸出的觸手上,靈邪嫌棄的聲音和泠鳶驚恐的聲音同時響起。
靈邪:“死丫頭!你要用小爺我的身體做什么!?那么一根黏吧呼呼的觸手你竟然把小爺我綁上去,快給小爺我解開!啊啊啊!臟死了!快解開啊!”
泠鳶:“你個小丫頭,要給我綁什么東西!啊啊啊!你要干什么,本公主尊貴的觸手怎么容得了你這塊破布的玷污!”
肖令雪:“。。。。。。”
這互相嫌棄的,還真是兩個“性情中人”啊。
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肖令雪立刻在心靈平臺上回復靈邪。
“你是傻瓜嗎?這魔章在這湖底沾染了如此多的死氣,你現在不在她身上討點利息回來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本公子為了這件事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周折,你不躲著偷笑就不錯了,還敢在這埋怨我,你小子腦袋是被門夾到了嗎?”
一口氣說完這么多話后,肖令雪的情緒才緩緩平靜下來,自己對靈邪可算是掏心掏肺的好了,不僅在逆神閣門前給人家修了一個寒潭,專門供他吸收怨氣。
這回到這個血湖里面,也不忘給他找可以吸收怨氣的地兒,誰見過她這么為自己契約者著想的主子?誰見過?
靈邪聞言,若不是他現在是一條紅綾的模樣,一定可以看見他嘴角猛抽的模樣。
是啊,誰見過肖令雪這么“盡責盡職”的好主子啊?不是拿別人尸體給自己,就是跑一灘滿是血的地方給自己找怨氣,就不能采取溫柔一點的方法嗎?
自己在五國學院的時候,吸收的怨氣可都是自己召集過來的,那有肖令雪這般手段殘暴?
小姑娘家家的,溫柔一點不好嗎?還有,這魔章,有什么資格嫌棄自己?
沒有理會靈邪幽怨的“目光”,肖令雪動作迅速地將紅綾纏到了泠鳶的觸手上,纏上去的瞬間,泠鳶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她身上的力量,在迅速流失!
原本面目猙獰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驚恐的神情,泠鳶開始使勁地掙扎起來,但因為之前的胡亂碰撞,身體被纏得緊緊的,絲毫掙脫不開。
可忽地,泠鳶快速揚起被紅綾綁住的觸手,狠狠朝肖令雪臉上揮去,本以為泠鳶已經沒有什么反抗能力了,肖令雪便站的近了些。
“雪兒!”
“死丫頭!”
兩道聲音響起,但肖令雪卻已經閃避不及,雖然向后退了幾步,但臉上還是被泠鳶觸手上的尖刺劃出了一道血痕。
君墨衡閃身,瞬間來到肖令雪面前,扶住肖令雪有些不穩的身子,擔憂之色盡顯。
“哈哈哈哈!臭丫頭,中了我的付骨之毒,今天,怕是要將你的小命交代在這里了!我活了幾千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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