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肖令雪的掌心和君墨衡立刻對攏,巨大的能量在手中爆開,使得兩個人的身形立刻分開,君墨衡眼眸中閃過濃濃的不可置信,自己向前明明可以打暈令雪了,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錯失了良機!
看著湖底突然出現(xiàn)的人,君墨衡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殺意,靈邪看著失手的君墨衡,剛想說什么,但在眼眸觸及來人的瞬間,立刻閉上了嘴巴。
現(xiàn)在這情況,自己還是靜觀其變的好,畢竟,這紅娘,到底是哪邊的人還尚未可知。
來人手持一根棕色長鞭,過半的劉海遮住了女子的半邊臉頰,先前盤起的長發(fā)不知何時散開了些許,在湖水中悠悠飄蕩,雖然凌亂,大仍顯示出了些許剛毅之色。
“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孩子算是什么個本事,有什么事,沖我來!”
顯然,紅娘是將眼前的君墨衡和靈邪兩人看做了“欺負”肖令雪的主!
紅娘身上附著一層棕色的朦朧光暈,應該就是她可以在水下行動的依仗,想必是向前妖無顏給她的東西,但現(xiàn)在,反倒是成了紅娘自救的武器。
妖無顏怕是沒有想到,自己一腳踹下去的紅娘,竟還有反抗的余地。
不過這也怪不得妖無顏,畢竟紅娘是被泠鳶的妖瞳侵蝕了心智的,這樣一個人,留在上面,也只會是死路一條,但結(jié)果卻是肖令雪困住了泠鳶,君墨衡又重傷了泠鳶,導致泠鳶附加在紅娘身上的妖力瞬間潰散。
恢復了神志的紅娘,意識到自己正在下沉,本能地便將先前妖無顏給自己可以下湖的法器拿出,才得以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這條命。
可剛恢復了些許,再次睜眼便見兩個男子圍攻一名女子的戰(zhàn)況,反正自己身上已經(jīng)背負了太多的人命,自己也出不了這湖,那在死之前,逞個英雄,也算是對自己最后的慰藉罷了。
“讓開。”
君墨衡眉頭一皺,看向紅娘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不滿,自己的雪兒,何時用得到別人來護了?
紅娘美眸一瞪,雖然面前的男人看起來很不好惹,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雙方對峙之間,靈邪的聲音卻是將兩人直接打斷。
“小姐!”
兩人頓時轉(zhuǎn)眼,立刻來到肖令雪面前,肖令雪腳步不穩(wěn),好像有些脫力,腳步一個趔趄栽倒了下來,靈邪連忙伸手扶住肖令雪。
肖令雪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一大片空白的記憶涌進了腦海,自己想要上前去看清它們,卻是在手觸碰到這些空白的瞬間便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肖令雪已經(jīng)是在軍營之中了,緩緩坐起身,想要伸手去揉揉自己有些惺忪的眼睛,卻是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竟然坐著一個人!
——君墨衡!
君墨衡怎么會在自己身旁,自己昨天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昨天似乎,似乎受到了什么東西的刺激,魔氣便有些不受控制,自己跑了出來,然后的,自己就記得不大清楚了。
揉了揉自己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扶著床沿支起身子,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竟然和君墨衡牢牢抓在一起,十指緊扣,自己若是想要掙脫開,那就必定會驚醒君墨衡。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肖令雪現(xiàn)在很想要了解外面的情況,但現(xiàn)在,思及此,肖令雪低下頭,看著靠在自己床邊睡過去的君墨衡。
不得不說,君墨衡是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劍眉星目,櫻色薄唇,五官簡直就像上天完美的作品!若是君墨衡真的把自己的面容示出,想必滿大街的小姐都要為他瘋狂了吧。
自己在第一次與他見面時自己就知道,一個會將自己面容遮蓋住的人,要么是長得奇丑無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要么就是明白,自己的容貌,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顯然,肖令雪就是后者,但她帶上的面具,可不止這么一副,能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的,君墨衡算得上是第一人了,可是,他將自己的面貌遮蓋,為的又是什么?
他屢次接近自己,目的又是什么?
入神地想著事情,肖令雪不由得僵住了身子,絲毫沒有注意到靠在床沿邊上的人已經(jīng)醒來。
“怎么?雪兒這般看著為師的面容,可還滿意?”
面前的人突然出聲,肖令雪立刻回神,看向君墨衡掛著戲謔笑意的臉龐,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再說了,誰在看你啊?別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
聞言,君墨衡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惱怒之意,看向肖令雪的目光中反倒是帶上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寵溺。
瞥眼看見君墨衡嘴角的笑容,肖令雪心頭莫名升起一股惱火,單手一撐就要跳下床。
“君墨衡,你把你的手放開。”
命令的話語響起,君墨衡緩緩將目光移到兩人緊扣的雙手上,舉起手抬到肖令雪眼前。
“雪兒,這可不是我抓的,昨晚回來,你硬是拉著我的手,我掰不開,只得在你這睡下,趴了半夜,脖子有些酸不說,雪兒你倒是先責怪起我來了是嗎?”
看著面前兩人十指緊扣的手,肖令雪面上頓時出現(xiàn)一抹窘迫之色,立刻否認。
“我怎會抓著你的手不放?你還不快些給我放開!”
話雖是這樣說,但肖令雪卻是連忙連同與靈邪的心靈平臺,追問昨晚的事。
“喂!靈邪,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靈邪趴在千雪凰鐲中藥田邊的一個草垛子上,聽到肖令雪的聲音立刻變得滿臉幽怨。
“你怎么樣我怎么知道,反正現(xiàn)在你是好端端地回來了不是?追問其他的有意義嗎?”
看著靈邪明顯不想和自己多說的樣子,肖令雪也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么,只得退出來。
腦海中不斷回憶著昨日的情形,卻是猛然間想起,似乎,好像,昨日確實是自己主動去牽君墨衡的手的,而且,自己還握著人家的手就這樣睡了過去!啊啊啊,這簡直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大污點啊!
訕訕地沖君墨衡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尷尬地松開自己與君墨衡相扣的手,彎腰就要去穿鞋子。
現(xiàn)在這個屋子,自己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要是有個地縫自己早就鉆進去了,再不快些出去自己會尷尬死在這的!
看到明顯想要逃避的肖令雪,君墨衡難得地好心情地勾起唇角,在肖令雪之前將床邊肖令雪的鞋子提起,做勢就要幫肖令雪穿上。
肖令雪面色一僵,先前的笑容還掛在嘴邊,逐漸變成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現(xiàn)在這個情況,自己到底該怎么辦,直接把人趕出去?雖然肖令雪很想這么做,但昨天人家畢竟是幫了自己的,而且,自己昨天對他,也確實狠心了些,若是現(xiàn)在再將人趕走,怕是太過無情了些。
等等!無情!
肖令雪猛地回神,自己自從被六界之人追殺,再到如今這副樣子,早已對世間萬物都沒有了情誼,別人對自己好,自己會千倍奉還,但為何,自己面對君墨衡時,總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
看著肖令雪又呆住的神情,君墨衡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彎腰為肖令雪穿好了一只鞋子,正要準備去為肖令雪穿另一只鞋時,門口傳來了一道水盆落地的聲音。
坐在床榻上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外看去,一個面帶不悅,一個萬般尷尬。
“你們,你們兩個到底在干什么?!”
阮落瑤看著床上的兩人,面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此時的肖令雪剛剛醒來,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好,領(lǐng)口的衣服大喇喇地敞開,露出宛若羊脂玉般柔嫩的肌膚,衣服若是再往下一些,必定會春光乍現(xiàn)!
而君墨衡斜坐在肖令雪旁邊,肖令雪的一只腳架在君墨衡腿上,玉足裸露在外,這場景,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對勁!
然而,讓兩人面色難看的并不是阮落瑤突然闖進來,若是阮落瑤闖進來還好說,反正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娶”阮落瑤,現(xiàn)在這樣子也好讓她快些死心,但阮落瑤身后跟著的那一票人,又是哪門子情況!
馮建軍走在阮落瑤身后,看向肖令雪的眼神立刻變了一變,尷尬地輕咳兩聲。
“那個,令雪,你還是快些收拾吧,待會到主帳中,有事相商。”
言罷,馮建軍便逃也似的快步離開,而他旁邊的肖震,則是以一個怪異的眼光看向自己,眼中的神色由驚訝逐漸轉(zhuǎn)至失望,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快步離開了去。
肖令雪:“。。。。。。”所以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
阮落瑤身為皇家之人,在軍營中自然是可以享有自己的一間帳篷,而肖令雪貴為蒼炎鏢旗大將軍之子,即使沒有皇家人尊貴,在軍營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結(jié)果因為傷兵太多,自己若是要待在軍營只得跟阮落瑤一起。
所以肖令雪便安排棋兒,在帳篷中間支氣了一塊屏風,用來分隔二人的空間,雖說是沾了阮落瑤的光才得以住下,但肖令雪沒事也不會去找阮落瑤,所以兩人雖是住在一間屋子里面,相互之間的交流也只是寥寥無幾。
但門卻是兩邊通用的,只要走近幾步,兩邊的物件,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得,現(xiàn)在自己這個名聲,是徹徹底底的廢掉了,前次還可以糊弄過去,這次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就算自己在想要辯白什么,怕是也已經(jīng)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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