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季,滿院的花朵競相開放,擁擠地想要將自己最美麗的身姿展現(xiàn)在陽光下,清晨的露水才從草葉上滴落,睡了一夜的花朵便已經(jīng)伸展了腰肢,向小院中的眾人露出自己燦爛的笑顏。
西苑這邊肖令雪雖不常住,但時刻都有侍女來打掃,院中的花草自然也是有人打理的,書兒知道肖令雪是個姑娘,想必自然也是喜歡花的,所以便自作主張在西苑中栽種了許多名貴的花卉。
層層疊疊地擺放著,讓這冷清了許久的校園中平添了幾分勃勃生機,人若是看了花開的模樣,心中想必也是會歡喜的。
可此時的肖令雪正端坐在石亭中,看著腳邊被綁成一個粽子的模樣的高煜,臉色黑沉得幾乎可以滴出墨來,她倒是低估了高煜這小子收集消息的本事,一個晚上就把自己在邊疆干過的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把他放在執(zhí)法堂這邊,真的是委屈了他的才能了。
原本自己叫高煜去調(diào)查自己在邊疆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本來就是自己信口胡謅的,自己在邊疆也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若說有,那也不過是帶著一對人馬到毒牙瘴氣林中全身而退的事,不過那些退出來的人,都是選擇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就是了。
這些事在人前都不是什么秘密,高煜能調(diào)查到也實屬正常,可自己卻是忘了,自己在邊疆干過的一件事,比起去毒牙瘴氣林中更讓人在意的事情。
自己的形象被君墨衡那家伙完完全全被掰成一個斷袖的事!
肖令雪承認自己是把這件事完全忘記了,否則她絕對不會叫高煜去調(diào)查,現(xiàn)在看來,自己倒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跳下去了還要自己手把手把自己埋上是嗎?
從來都只有肖令雪坑別人,所以肖令雪,也就只有自己坑得了自己了。
高煜被書兒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雖然自己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公子的臉色就知道高煜一定做了什么讓公子不開心的事情,自己現(xiàn)在還是不要去摻和這件事的好,澆花澆花。。。。。。
肖令雪面色陰沉,若是現(xiàn)在有人對上她充滿陰霾的眸子,一定是會被嚇到的,可高煜不然,依舊用自己亮晶晶的眼眸對上肖令雪的視線,眼底深處是一種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好奇以及不知所謂的勇氣。
肖令雪可以還不懷疑地說,自己現(xiàn)在若是將堵在高煜嘴巴上的布團拿掉,聽到的第一句話鐵定是“師娘”二字。
師娘師娘師你妹的娘啊!老子現(xiàn)在是個男的好嗎?別的拋開不說,自己的身份高煜這小子是絕對沒有發(fā)現(xiàn)的,若是發(fā)現(xiàn)了他也就不會眼巴巴地跑到自己這邊來了。
他想拜“令狐公子”為師,自己又在邊疆傳出自己是斷袖的丑聞,再加上逆神閣的人對將軍府的保護程度很不一般,高煜自然而然就把肖令雪當做是令狐公子的姘頭了。
反正這也不是見不得光的事,自己剛剛打聽到的時候還有些驚訝,肖令雪不是為了就九公主才導致自己經(jīng)脈盡段的嗎?怎么又會變成一個斷袖去了?
但得到肖劍知道這件事第一個就跑到邊疆的消息,高煜便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了,雖然這人際關(guān)系有些復雜,但自己最后可以找到閣主就可以了,過程什么的,并不重要。
此時肖令雪真的只想把高煜活埋給了,給自己這滿院的春色貢獻出自己的身體——給他們當花肥算了!
這小子長這么大,腦袋也沒白長,可這腦洞是不是也開得太大了些?
肖家小公子安平王是逆神閣閣主令狐公子的姘頭?這信息量是不是也太大了些?自己是自己的姘頭,自攻自受,呸!老娘沒這個本事!就算有這也是不可能的事!
還不是因為君墨衡那家伙,要不是因為他,自己怎么會傳處個斷袖的名聲來,得,這回自己的名聲在自己手下面前都要搞臭了,之后自己要怎么混?
想到這,肖令雪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君墨衡的模樣,自己離開的時候記得,他似乎受了傷,現(xiàn)在,他的傷是否好些了?
猛然間回過神,肖令雪神色頓時變得有些自嘲,明明是自己把人推開的,現(xiàn)在又想要關(guān)心人家,這算怎么個事啊?
伸醋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肖令雪自嘲地笑笑,身體后傾倚靠在圍欄上,心中很是復雜。
現(xiàn)在自己手邊的事情都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自己竟然還會有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自己真的是墮落了嗎?
看著肖令雪突然轉(zhuǎn)變的臉色,躺在地上的高煜頓時有些慌了,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是不是閣主和肖令雪的事不能被別人知道,自己今天大喇喇地跑來告訴肖令雪,是不是刺激到他了?他不會瘋了吧?
肖令雪沒有再將心思放在高煜身上,而是坐在亭子里伸出自己擋在眼前的手,看向自己左手食指上曾經(jīng)被君墨衡霸道地印刻下棠梨花印記的地方,卻是什么都看不到。
。。。。。。
肖令雪漫無目的地走在蒼炎的大街上,春日的陽光落在身上,卻是已經(jīng)有了些許炎熱之意,一些大膽的女孩已經(jīng)穿起了夏裝,薄薄的輕紗飄蕩人流中,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今天出門的時候肖令雪沒有叫書兒跟著,自己看似漫無目的,卻是有正經(jīng)的事情要去做的,至于是什么正經(jīng)事,那就得再在蒼炎皇城里面兜那么幾圈了。
自己也得先做個樣子給自己身后跟著的那幾人看看不是?
最后,肖令雪直接在蒼炎皇城中轉(zhuǎn)了三圈,雖說聽起來不多,但圍著一個城轉(zhuǎn)圈什么的,也就只有肖令雪一個人做得出來了。
跟在肖令雪身后的人都一再懷疑,肖令雪這小子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一路走來,人潮擁擠的大街他們走過,荒無人煙的郊區(qū)也路過,睡著酒鬼流浪漢的小巷中也穿過,這小子,到底想要去哪里?
可若說肖令雪發(fā)現(xiàn)了他們吧,但這不疾不徐的走路速度,甩掉一只烏龜還差不多!
最后,在幾人心態(tài)有些崩潰的時候,肖令雪終于走進一家青樓,等等!青樓?領頭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肖令雪優(yōu)哉游哉地走進去,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面上滿是不可置信。
不是說安平王肖令雪是個斷袖嗎?要去也是去南風館那樣的地方才是,青樓可不適合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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