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的裝飾算不上典雅,其中的氣氛也不能讓人感到舒心,肖令雪長舒一口氣,放開牽著女子的手,坐到幾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肖令雪突然拉上來的小婢見狀,面上卻是沒有顯露出絲毫驚訝的色彩,只是靜靜地站在肖令雪身側(cè),等候肖令雪的吩咐。
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腦袋,肖令雪睜開半瞇著的眼睛,語氣中滿是疲憊。
“紫衣,你這有牛奶嗎?我想喝!
聞言,站在肖令雪身側(cè)的小婢,也就是紫衣眸色頓了頓,轉(zhuǎn)而換上滿目的柔光,輕車熟路地走到另一邊的柜子上,從一個簡單的小冰窖中取出保存的十分完好的乳白色液體,伸手遞到肖令雪面前。
“現(xiàn)在就只有這些了,還是知道你要過來特地備下的,怎么了?這幾天睡的不安穩(wěn)嗎?”
紫衣輕手在面上一拂,少女原本并不出眾的面容頓時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看起來很是粗糙的皮膚變得如蛋白一般光滑,耷拉著的眼角微微翹起,平添一分嫵媚的感覺來。
只是這份氣質(zhì),和女子的穿著完全不符,但紫衣沒有在意,沒有要去換衣服的意思,而是緩步走到肖令雪身后,伸手?jǐn)堊⌒ち钛┑哪X袋,動作輕柔地為肖令雪揉起太陽穴來。
肖令雪抬眸看了紫衣一眼后,閉上雙眼向后一仰,靠在紫衣腿上享受著紫衣的服務(wù)。
“你倒是清閑得緊,不在醉紅樓當(dāng)你的老鴇,倒是跑來這風(fēng)雨樓當(dāng)花魁去了,自家地盤還不夠你待著呢?跑到別人家地盤上就不怕自己把自己給點著了?”
閉著眼睛一臉舒適地躺在紫衣腿上,肖令雪輕笑一聲,開始調(diào)侃紫衣,紫衣故作嬌羞地瞪了肖令雪一眼,只是閉著眼睛的肖令雪看不到罷了。
“阿雪,你就會欺負(fù)人,我好歹也算盡職盡業(yè)給你當(dāng)了兩世的苦力,身體上的壓力還沒消減呢,你這是又給我來壓上點精神壓力是嗎?你這樣會失去我的你知道嗎?”
紫衣嘟起嘴,面上露出一抹傷心欲絕的模樣,眼眶濕漉漉的,好似下一刻就會落下金豆豆來。
“行了行了,你只要不壞事,愛怎么玩怎么玩總可以了吧,也不知道我先前是怎么看上你的,就那么沖動地和你簽下了魂契呢?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的我還真是應(yīng)該先慎重考慮一下呢。”
聽著肖令雪越說越偏的話,自己幾乎就要炸毛,自己就不應(yīng)該跑來這邊玩好嗎?待在醉紅樓多好!不過紫衣心中雖然氣惱,但手上的動作卻是依舊輕柔,沒有弄疼肖令雪一絲一毫。
“好了,我今日本就是要去找你說正事的,原本是想過來這邊甩掉身后跟著的人,但現(xiàn)在看來也沒有那個必要了,待會你走的時候,將這封信交給老師,我得到消息,老師明日便會到京城來,到時候我恐怕會有諸多不便,你幫我好好招待老師,另外,不許調(diào)戲人家!”
肖令雪猛地睜開雙眼,便直直撞上紫衣冒著粉紅色小星星的眼睛,這只死狐貍,第一次見到藍(lán)儀的時候就不要臉地粘了上去,雖說是狐貍的模樣,但一整天都趴在人家懷里面蹭啊蹭的,嘴巴都已經(jīng)笑得裂到耳根后面了好嗎!
紫衣輕笑一聲,眼神卻是飄忽著不敢去看肖令雪,她不過就是有個喜歡看美男的癖好嗎?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嘛,再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人家藍(lán)儀老師長得那么美,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最終,看著紫衣嫵媚的小眼神,肖令雪還是選擇不再說什么了,這家伙喜歡就成,自己欠這小家伙的東西,已經(jīng)太多了。
“獸族那邊的,我雖然說是把生意做過去了,但要吸納人才還是有一定的難度,靈獸一脈警惕性十分高,我好說歹說愣是連他們的大門都沒進(jìn)去,生怕我把他們給吃了似的,最后還是我將自己也是靈獸的事暴露出去見得著他們的獸皇。”
“可是我將身份暴露以后,靈獸這邊是走通了,魔獸那邊又碰到墻上了,阿雪啊,我們?nèi)绱舜髣痈筛辏筒慌卤簧窠绾湍Ы绲娜瞬煊X到嗎?”
紫衣正了正臉色,一邊為肖令雪揉著腦袋,一邊向肖令雪匯報這幾日的成果。
她雖然喜歡玩了些,但在正事面前還是會端正態(tài)度的。
肖令雪繼續(xù)閉著眼睛,安靜地聽著紫衣的匯報,眉頭卻是跟著輕輕皺了起來,紫衣見狀,伸手在肖令雪額前就是輕輕一彈。
“別老是皺著眉頭,這樣會老得很快的!”
指尖觸碰到肖令雪額頭的瞬間,肖令雪腦海中似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猛地一把抓住紫衣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手,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似乎,在許久之前,也有一個人對自己做過同樣的動作。
紫衣一怔,自己不過就只是碰了一下令雪的額頭嗎?怎么反應(yīng)會這么大?
“阿,阿雪,你怎么了嗎?”
小聲地問出聲來,紫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手卻被肖令雪拽得緊緊的,一時之間有種進(jìn)退兩難的感覺。
肖令雪猛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拽著紫衣的手,馬上松開,一骨碌從美人榻上站起,瞥眼看向自己的手掌,自己剛才,似乎有些魔怔了,大概是自己這些天身體的原因,過段時間實力恢復(fù)以后,應(yīng)該就沒事了。
紫衣見狀,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肖令雪。
“阿雪,你,,,”
“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之后的事你看著處理吧,魔獸那邊你可以先不管,靈獸這邊的你盡力而為就好,之后的事照常進(jìn)行,現(xiàn)在我的重心還是得放在蒼炎這邊。”
言罷,肖令雪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可剛走到門前,便又快步走回來,伸手將桌上擺著的牛奶瓶子拿起,遞到紫衣面前。
“幫我加熱一下。”
紫衣:。。。。。。
她剛才為什么會對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產(chǎn)生擔(dān)憂和同情。!自己是眼瞎還是腦袋被門夾了,怎么可能用自己珍貴的狐火來為這家伙熱牛奶?!
喝著手中溫度剛好的牛奶,肖令雪繼續(xù)大步流星地在街道上走著,溜達(dá)了一天,自己卻沒感覺到有多累,還能拿到自己喜歡喝的東西,那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如此想著,肖令雪向前的腳步也不由得輕快了幾分,身后跟著肖令雪的幾人見肖令雪突然加速,神經(jīng)立刻緊繃起來,跟了這小子一天了,這回是終于要有所動作了嗎?
“快!跟上!這小子要有所行動了!”
招呼著身后的小妖,魁梧男子隱去身形快步跟上肖令雪,右手搭在自己腰間掛著的長刀上,時刻準(zhǔn)備應(yīng)對肖令雪的突然發(fā)難。
可最后,但一行人來到一座*的府門前時,幾人頓時傻眼,看看這門前雕刻得一絲不茍的石獅子,在看看門匾上雕刻的幾個燙金色大字,在看看肖令雪輕車熟路地走進(jìn)門去,這tm的不是將軍府時什么?
他們跟了肖令雪一天,就是從他出門在跟到他回來而中間一無所獲的嗎?這簡直,這簡直太氣人了啊!
護(hù)法叫他們監(jiān)視肖令雪的一舉一動,將肖令雪可以的行動報告給她,可這小子除了帶他們繞了幾圈皇城和去了趟青樓以外,什么事都沒干啊,這叫他們怎么稟報?
剛剛以為肖令雪要有所動作了,滿心“期待”地等著人家發(fā)大招,結(jié)果人家直接把自己帶到家門口,這感覺,還不如直接叫自己一頭撞死在墻上算了!
之后,幾人回去稟報妖蓮,幾乎是同時被妖蓮給扔了出來,這打探到的都是什么東西?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查!給我去查!”
魁梧大漢跪在妖蓮腳邊,身子不住的顫抖,如此卑微的形象與他高大的身材有些格格不入,在妖蓮散發(fā)出的強勢威壓下,大漢卻還是硬著膽子小聲地問了一句:
“護(hù),護(hù)法,您,你要我們查些什么?”
“蠢貨!當(dāng)然是去查和肖令雪有所接觸的那名女子和那所青樓!這還要本護(hù)法教你嗎?!簡直就是一群蠢貨!”
可妖蓮就算把風(fēng)雨樓的底細(xì)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也終究是查不出什么來的,畢竟,紫衣待在風(fēng)雨樓的初衷,只是為了好玩而已啊。
但是紫衣為什么會恰好出現(xiàn)在風(fēng)雨樓,其中是真的恰巧還是故意為之,怕就是不得而知的事情了。
。。。。。。
風(fēng)雨樓二樓花魁房間里面,紫衣正擺弄著頭頂?shù)闹榛ǎ约涸诨ǹ屠哮d這雙重身份之間相互轉(zhuǎn)化還真是有些累人,也不知道公子是如何適應(yīng)下來的。
當(dāng)頭上的珠花點綴好后,紫衣才緩緩從椅子上站起,可剛要站起卻好似發(fā)覺遺漏了什么,彎下腰輕輕捻起一張染紅的胭脂,放到嘴唇邊上輕輕一抿,嘴唇立刻染上了艷麗的紅色。
之前小蘿莉一般高的身材轉(zhuǎn)瞬變得高挑,這也算是天狐一族的天賦,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身材容貌,省去了用易容丹或是其他易容工具的時間。
轉(zhuǎn)過身來,紫衣看向窗沿,一名男子正坐在窗框上,唇角微微勾勒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怎么,又來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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