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貘作為八大守護部隊之一,每個入選的隊員都是千里挑一的精兵、尖子,實力是絕對沒話說的。
但是這伙人太喪心病狂,在高速上玩起了這樣的爆炸襲擊,他們一點掩護都沒有,實力再強終究是肉體凡胎,抵擋不住這種毀滅性的力量。
高速路上,兩邊已經好久沒有其他車輛經過,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那還在冒著硝煙的火場,以及冷著臉一言不發,不時朝幸存者補上一槍的槍手。
燕無道早在爆炸發生的那一刻就被驚醒了,外面先是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隨后是戰斗的聲音,再然后就只剩下零星的槍聲。
他知道出事了,其他車上的人如何他不知道,但他們這個車隊只有紫貘的人配槍,用的也是款式最新的制式軍用手槍。
而現在外面傳來的這些槍手,開槍時的槍聲很悶,精工手槍絕不會這樣,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這些槍都是黑市上買到的仿制手槍,比如化隆造那種。
如此說來,其他車上的人恐怕已經死完了。
燕無道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雖然那只是他強/暴燕十二后生下來的,那孩子對他一向不怎么親近,但那終究是他的種,是燕家除了他以外最后的血脈。
就在燕無道心里越來越沉重的時候,他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憑他的耳力可以聽出,對方只有一個人。
拖車是從外面被鋼栓將兩邊車門拴住的,內部四壁則向現在公安局的審訊室一樣,鋪上了有彈性的一層外膜,起到緩沖作用,可以防止他撞上去自殺,也無法從內部將車廂門打開。
黑暗的拖車里,燕無道慢慢站了起來,無聲無息走到兩邊車門邊上,半伏著身體像一只獵犬一樣等待著那個朝自己走來的敵人。
一個槍手走過來,很輕松的就將兩塊車門上的鐵栓抽出,隨后雙手扶著兩塊沉重的車門拉開,準備將他們這次的目標人物救出來。
就在這時,陣陣凌厲的狂風突然朝他面門涌來,槍手瞳孔猛縮,一個腳影在他瞳孔里越放越大。
最后,那碩大的腳影砰的一聲踢在他臉上!
燕無道這一腳用盡了全力,這個槍手的腦袋被踢得往后重重仰去,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他的喉骨拉斷。
這個槍手在死前的最后一刻,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甘,和疑惑。
他不明白,自己要救的人為什么會二話不說朝自己下殺手。
在這槍手的尸體還沒有倒地之前,燕無道身體猛的一彎探出一半,左手擰住對方身體一下拖進了車廂,隨后砰的把門關上。
燕無道松了口氣,看來這些槍手身手不怎么樣。隨后他在對方腰上找到了一把手槍,又摸出了兩個彈夾。
讓他有些疑惑的是,這個槍手左邊腮下的一個標記表明,對方是東南亞某小國一個小型雇傭兵團伙的成員,他確定自己和這個雇傭兵團伙沒有仇怨,只是以前聽曾混跡在東南亞地下世界的燕五說起過。
再想到對方拉開車門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戒備,唯一的武器也撇在腰后,燕無道更是疑心大起。
怎么看,這些人都像是來救他,而不是殺他的。
燕無道緊緊皺起了眉,就在這時,拖車車門上傳來被子彈擊中的聲音,顯然另外的槍手一經發現了不對勁。
這時候再想解釋已經不可能了,在雙方都缺乏極度信任的情況下,即便是潛在的朋友,也不能相信,何況燕無道為人本來就自私,血燕十三太保,包括為他生了個兒子的燕十二死的時候,他都沒眨一下眼睛。
燕無道當機立斷下了決定,這時候車門上又砰的響了一聲,燕無道默默走到車廂門口,透過一點縫隙往外看去,然后那個開槍的槍手慢慢朝這邊走了過來,周圍的槍手正在朝這邊聚集。
沒有任何猶豫,燕無道猛的拉開車門,就在車門被拉開的一瞬間,他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在空中尖嘯著鉆進那個槍手的眉心,射出一個向外翻起的血窟窿。
一槍過后燕無道又再次合上車門,剎那之后車門上響起噼里啪啦的子彈撞擊聲,好在這拖車用的都是特種材料,本意是為了防止燕無道逃走,此刻卻成了他最好的盾牌。
“剩下的槍手還有七個。”
燕無道閉上眼睛默默停了一陣后,得出了這個數字,細碎的光線透過車門縫隙鉆進一片黑暗的車廂,只看得到燕無道眼睛里涌動著的兩道寒芒。
二十分鐘后,當燕無道三個彈夾的子彈都快用光的時候,那剩下的七個槍手,已經完全死在了他手里。
確定自己絕對安全了以后,燕無道拖著一條中了彈,不斷往外流著鮮血的腿走向三輛越野車里已經渾身焦黑,慘不忍睹的中間那輛車,只往里看了一眼,燕無道的眼珠就紅了。
燕十二為他生的那個孩子,正躺在那個女軍醫的懷里,一大一小兩個人額頭上都有一個可怕的血窟窿。
“啊--!”
燕無道仰天一陣凄厲的怒吼,虎目飆淚,左手握著手槍不斷砸在面前的車身上,此刻的他就是一匹嗜血的瘋狼,見到誰都會咬一口。
一輛通體漆黑,沒有牌照的房車悄無聲息開了過來,在火場外停下,像個黑暗中的幽靈那般默默注視著燕無道。
燕無道漸漸恢復平靜,拽緊了手槍,瞥了那黑色的房車一眼,默默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去。
車里的空間很大,除了駕駛位外,后面是兩排可以讓人面對面坐著的座位,一邊兩個,中間有高檔的咖啡機、簡易吧臺等各種高檔設備。燕無道坐在靠車門的座位上,眼睛死死盯著對面一個身材瘦高,面相普通的老者。
“燕上校,我們該有十年沒見了吧。”
老人微微一笑,將修剪好的雪茄遞了一根過來。
燕無道看也不看對方手里的雪茄,冷冷的對老者說道:“你們想讓我當你們的狗可以,因為十幾年前燕家罪及滿門過后,我燕無道就已經一無所有,成了誰都可以擺布的玩偶。可是--!”
他咬牙切齒說完最后一句話:“為什么要殺了我兒子,燕家除了我以外唯一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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