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司徒鏡逃跑前打開著保險柜,把賬本帶走的。看來他早就知道劉林麗手里有賬本,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
冷鳳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眾人皆點(diǎn)頭,肯定是這樣了。劉林麗這女人想跟司徒靜這種活成了精的老狐貍玩,顯然還嫩了點(diǎn)。
“老大,樓上好像還有人,我們聽到有房廣播的聲音。”就在眾人郁悶之時,一個蒼龍兄弟突然走了進(jìn)來匯報。
李鋒皺起眉:“兩個兄弟上去看看,小心有詐。”
“娃娃頭和冰棍已經(jīng)上去了。”那兄弟點(diǎn)頭說道,他們經(jīng)驗(yàn)豐富,遇到這種事不需要匯報就知道該怎么處理。
很快,李鋒電話便想起來,綽號冰棍的兄弟在電話那頭有些古怪的說道:“老大,司徒鏡還在樓上,說想見你……老東西還穩(wěn)得住,一個人坐在那聽昆曲,嘖,現(xiàn)在都咿咿呀呀的開唱了。”
“好,我們馬上上樓。”李鋒放下電話,有些古怪的說道:“司徒鏡在樓上聽曲子。”
眾人面面相覷,薛凝脂拉了他一下:“你要上去見他?我看別上去了,萬一有陷阱就不好了,那人很狡詐的。”
李鋒搖搖頭:“他既然敢一個人留在上面,又提出要見我,肯定有所倚仗。何況我還想問問他到底是誰在背后針對蒼龍……放心吧,應(yīng)該不會有事,你們在樓下等我,我上去會會他。”
說罷對冷鳳點(diǎn)了下頭,便一個人上了樓。
“老大。”
看到他上來,守在辦公室門口盯著司徒鏡的兩個兄弟忙打了聲招呼,示意司徒鏡就在里面,李鋒拍拍他們的肩膀:“你們下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里就行了。”
“不行,萬一那老家伙耍詐就不好了,我們得在這看著。”兩個兄弟寸步不移。
“隨你們吧。”李鋒擂了兩人各自一拳,踏步走了進(jìn)去,一眼就看到了優(yōu)哉游哉坐在沙發(fā)上閉目聽曲,跟著哼唱的司徒鏡。
“司徒老板還真是有閑情雅趣,禍到臨頭了,還能坐在這里聽《單刀會》,是覺得我和我這些兄弟都沒放在你眼里?”
李鋒徑直在司徒鏡對面的皮沙發(fā)上坐下來,雙腿一翹舒服的半躺在了茶幾上,就差一個小丫鬟在背后幫他捏肩膀了。
看似輕松,其實(shí)李鋒心里也有些警惕。
他一早就知道這個司徒鏡不好對付,相當(dāng)?shù)牟缓脤Ω叮灾暗弥就界R已經(jīng)逃走,他除了有些遺憾外,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這意味著司徒鏡沒有被逼到絕路,還有退路可走,這樣的人一般不會選擇魚死網(wǎng)破,意味著蒼龍兄弟不需要再跟他發(fā)生沖突死人。
現(xiàn)在司徒鏡一副輕輕松松的樣子,肯定是有所依仗,所以李鋒的表現(xiàn)是外送內(nèi)緊,時刻警惕,大意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哦,李先生也懂昆曲?”司徒鏡眼瞼一抬,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語氣沒有任何的生分,自然得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見面一般,只是對他這個年紀(jì)的年輕人竟然懂昆曲有些驚訝。
“談不上懂,以前在金陵城里聽過一段時間,昆山離金陵又不遠(yuǎn)。”李鋒淡淡一笑,《單刀會》是昆曲中的經(jīng)典曲目,由元代關(guān)漢卿所作,全稱為《關(guān)大王獨(dú)赴單刀會》。
講的是三國時期,關(guān)羽明知東吳魯肅宴請自己是為了向劉備索還荊州而針對自己的陷阱,還是慨然赴宴,以三寸不爛之舌震懾東吳諸將,隨后揚(yáng)長而去的故事。
在金陵的時候,老首長王東山也愛聽昆曲,尤其喜愛《單刀會》這個曲目,李鋒當(dāng)時也被填鴨式的灌了一些。
司徒鏡面對他們大軍壓境,還能一個人悠哉哉的坐下聽這曲《單刀會》,自然是把他自己代入成了關(guān)公,所以李鋒才有剛才進(jìn)來時的那番話。
“呵呵,我倒是忘了,李先生的老部隊就在金陵。”司徒鏡撫掌笑瞇瞇的看著李鋒,后者目光不由一凜,這司徒鏡看來已經(jīng)從別的渠道知道了他的身份,包括以前和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速度倒挺快的。
“司徒老板單獨(dú)留下來見我可不是說這些廢話,有什么話直說吧。”李鋒不想跟他廢話,司徒鏡樂呵呵一笑,躬身過來勘了兩杯茶,一杯退給李鋒,一杯自己拿起來喝下,笑著問:“李先生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留下來見你?”
李鋒拿起茶杯喝茶,一聲不吭。司徒鏡自問自答道:“其實(shí)就是想親眼看看,短短幾天就讓我司徒鏡一輩子基業(yè)毀于一旦的李先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那你覺得我這人怎么樣?”李鋒斜眼問,司徒鏡搖了搖頭:“我又沒有一對火眼睛睛,這樣哪能看出來……我有幾個好奇的地方,想問問李先生。”
李鋒放下茶杯,再次躺了回去:“看在你被我害得這么慘的份上,問吧。”
司徒鏡呵呵一笑沒在意他故意刺激自己的話,問道:“李先生能否說說這幾天是怎么瞞天過海,讓林瑯天跳反,最后演了今天這一處大戲的?有些東西我能想通,有些地方恕我愚笨,還請李先生能夠指點(diǎn)迷津。”
老小子姿態(tài)倒是放得挺低的。李鋒暗暗嘀咕,還是順了他的意把來長邑后的大概經(jīng)過講了一遍。
“果然,那天晚上大鬧長樂宮的就是李先生和冷風(fēng)隊長,后來夜探工業(yè)園區(qū)的也是李先生和冷隊長。我手下屠雷也算是罕見的化勁強(qiáng)者,不說有多強(qiáng),也算百人敵,也只有李先生和冷隊長才能殺掉他,他死得不冤。”
司徒鏡長嘆了口氣,眼里的悲慟一閃而逝,由衷贊賞:“要說最精彩的,還是今天這一出。我真佩服李先生的智慧和敢想敢做的勇氣。我說一句李先生可能不愛聽的話,如果沒有長邑那一把大火,即便我后面真被你和那些戰(zhàn)士們抓了,拿到了我的黑賬本,最后我也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長邑依舊是我的地盤,走私生意我照做。”
“說這些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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